自己之所以松口关于新税条款的事情,无非是想让柏宜斯能够顺利的送一些大松石过来,然后让那光球的能量得到补充完成,看看在完成之后的变化。
可是柏宜斯如今送的这些土堆过来,的确是让伯德有些难堪。伯德借着一旁的铲子,直接将那土堆给刨开了些,基本上都是一些碎石边角料,有大松石,也有另外的一些杂石。
站在一旁给伯德送‘石头’来的仆从,低声提醒道“领主大人,这些大松石还没付钱呢”
“这是木松石?”伯德瞪了那人一眼,狠声说道。
“这可是柏宜斯大人亲自挑选的木松石,莫非领主大人想不认账?”那人不知从那得到的勇气,忽的挺起了腰,喊声完全盖过了伯德。
“那你把这亲自挑选的‘木松石’给我送给柏宜斯吧,就说是我赏给他的,另外叫他再付账”说完,伯德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走开了。
人在面对强大事物时,有时会选择隐忍,一步,两步,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人的血性不再,成为了一个任人欺负的种。
斯坦洛城内,斯坦洛教堂。
余灰透过五彩的窗,照进室内,擦过救世主脸庞,直直的射在了其前方的一个祷告台上。
祷告台上此时正跪着一人,偌大的教堂,其声如蚁行,嘴唇不停的微动着,不知是在为谁而祷告。
紧闭而上的教堂大门,忽然开了一道小缝,亮光照进,刚好照在两排椅子的正中间位置,按着线可以将整个教堂划作完全相等的两部分。
一位白袍蓝边的神官快步朝那祷告之人走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祭祀,新税条款已经批准下来了”那人隔着一段距离便直直的立在了那,似乎眼前有道看不到的屏障,不再向前移动丝毫,只是轻声提醒到跟前的祷告者。
那人没有回头看那神官一眼,一直低头默念着东西。
停顿了片刻之后,神官继续道“柏宜斯在事后给领主送去了一堆泥土杂物,据殿外的侍从传来的消息,似乎在不久前领主就一直向柏宜斯提出要求送一批木松石进去。”
神官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祭祀,见其没有任何动静,便再次低头准备告退。
“找人好好看着那泥土堆,看看这位领主会干嘛。另外盯着柏宜斯那老头,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背地里耍什么小聪明。”声音平稳而缓慢,厚实圆润,让人初听之时便会不由的放下警惕,心生好感。
“是”白袍蓝边的神官连忙点头应答,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教堂。而那祭祀,依旧是跪倒祷告台前,似乎是在忏悔刚刚的发生的事情。
没有怀着尊崇之心诵读经文,诵读到一半便就断掉了,破了戒条。而不是刚刚心底泛起的一丝杀念。
黄昏过后夜幕已经将整个斯坦洛自由领给包裹住了。
整个宫殿内也都全部暗了下来,偶尔还有人呆着或者是把守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两点火光。
伯德的寝宫内也早已全部暗了下来,屋外的侍从护卫也大多早已散去了,此时已经是午夜过半了。
可是这时的伯德却忽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伯德先是使劲的在床上翻滚几个来回,发出不小的响声。然后再是突然大声念道“救世主赐福于我们,是让我们自我救赎,用来认识自己的错误的……”
‘吱’伯德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领主大人?”是个年轻的男性声音。
“你喊他干嘛,他肯定又是说梦话了,我们也赶紧去休息,在这里听他诵经根本就睡不着”说着,另外一个人在其身后扯了扯之前说话的那人。
“领主大人?”年轻男性的声音大了些许,然后既是垫脚,又是伸长脖子,朝着伯德看去。
隐约能看到伯德四肢张开,摊睡在床上,口中还不停的念着救世会的经文。
“走啦!领主有这问题又不是这几天才有的,都一两年了!”
“快走,乘着领主这小子睡得香,我们也找个地方睡觉去”第三个人的话,让这年轻男性也摆脱掉了最后一丝责任感。
于是便慢慢退后,将伯德的房门给关上了。
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虫鸣。
又过了片刻,伯德这才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不过依旧是竖起耳朵打量屋外。
“侍从?”“侍从?”伯德连着叫了好几声,由小变大,可是却没有回应。
伯德连忙爬起,慢慢的移动,朝着室内一角挂着两把长剑的地方,这两把长剑原本只是用作装饰的。
‘噌~’伯德抽得很慢,但是碍于自己身高不够,抽出剑时总会或多或少的挨着剑鞘,所有总还是会有声音的,不过这已经是伯德在劲量的压着这声音了。
抽出长剑,伯德在原地呆了片刻。
待确定屋外没有任何回应之后,伯德直接放低身子,趴在地上朝着床底滚了过去。
床脚很矮,可是如今伯德也没多大,无非是要多费点力气。
吸气提臀,今晚似乎吃的有点多了,要比往常花费更多的功夫才能爬进床底,伯德的肩部、背部、臀部都或多或少的因为过度的挤压,导致泛红变紫。
不过伯德如今还顾不着这些了。
爬进床底后,整个空间忽然就开阔了起来,伯德勉强能低着头坐起身子。
休息了片刻之后,伯德忽然开始用手敲起身边的砖石。
一块块,越敲越快,伯德左右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