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清晨兵发慈云寺,等到苏辰用过早餐,准备出发之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本来,苏辰想着独自前往,其余人等都留在黄山之上,看着门户。
尤其是师父许飞娘不能轻动。
自己不在家,总得有个高手镇守着。
遇上有人捣乱,也好镇得住场面。
许飞娘笑着应下了。
她心事放开之后,就不爱出门走动。也许是前面许多年,一直奔波着,有些烦了。此时就懒洋洋的,能不动就不动。
但是,廉红药小丫头却是另有打算,自清晨起来,就一直跟着苏辰,走到哪里都跟到哪里。
还有秦家姐妹,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这还怎么弄?
被几个女人跟得烦了,苏辰没奈何只得松口:“行行,别在眼前晃来晃去了,同去,同去,不过你们不可妄自逞强出风头。要知道兵凶战危,若是有个什么损伤……”
“知道了,师兄,我们就跟在后面看着,你说打谁就打谁。”廉红药高兴得蹦起来。
在山上修行虽然谈不上苦闷,却也太过清静。几女都是年轻爱热闹的年龄,遇上大场面,都想着去看看瞧瞧。
而且,小姑娘心里还悄悄的担心着,大师兄出门在外势单力孤,多几个帮手,就算帮不上大忙,助威喝彩也好啊。
秦寒萼此时就觉得廉红药顺眼起来,也在一旁劝说道:“老爷,我们三个如今剑法也算厉害了,不说对付那些前辈高人,对付后辈弟子也好啊。你不是说斗剑之时,峨眉派年轻弟子也会出手吗?到时正好见识比较一番。”
“这倒也是。”苏辰点头认可。
实力大进之后不在人前显露,的确是心痒难熬。
更何况秦家姐妹还有一个心思,想在昔日的熟人面前,表示自己过得很好,修为大大长进。
其复杂心思,苏辰很是理解的。
当下也不再耽搁,几人准备好剑器法宝,告别许飞娘。苏辰携三女御剑而起,直奔慈云寺。
不到半个时辰,待到日上三竿,苏辰就见到一些熟悉景色。
群山参差错落,中间有着一片广阔平原,远远就能见着繁华城镇,处处炊烟袅袅。
“红药,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剑锋破开罡风,数道流光停了下来,苏辰转头问道。
山下阡陌纵横,一处村落屋宇稀稀拉拉矗立着,门前挂着春联。三三两两的村民来来往往,偶有笑语飘远,还残留着一些年节气氛。
“是小罗村,记得当日我们跟着师父离开之时,许多房子都被烈火焚毁,如今又恢复了生机。”
廉红药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面上竟有了些沧桑。
百姓就是这样,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苦难灾厄,都会很快淡忘,生活总要继续。
“不下去了吧,那些乡亲见着了我,又会想起悲痛的事情来。”小姑娘收回目光,心情沉闷了少许。
她是想起了当日金光鼎四人在小罗村杀人放火的情景。
当时若非苏辰和许飞娘来得快,此处村落很可能会无一生存。
修行之人做起恶来,比普通人更是危害要大,完全无法抵抗。
“好,那就不看了,此处地界还很平静,看来斗剑还未开启,我们来得尚不算晚。”
认清方向,苏辰朝着记忆中的方位御剑飞去,远远已能见到座落矮山之上的庞大寺院群。
“慈云寺到了。”
秦寒萼闷声飞了一阵,看着前面景象,不由发出一声欢呼,她四处张望着道:“怎么没见到峨眉派众人呢?不是说双方对峙,一触即发吗?”
“咦,有人交手!”秦紫铃剑光一停,惊咦一声道。
远远一道剑光歪歪斜斜的飞了过来,御剑之人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竟然催不动剑,闷哼一声,就落在下方林中。
后面一道艳红剑光却是不紧不慢的紧跟着,一个声音怪腔怪气的叫道:“石玉珠,你若是一直躲在密室之中,倒也罢了,偏偏要离开慈云寺……别逃了,与本公子回去享受无边乐趣,岂不是好?”
“淫~~贼,你休想得逞,等我武当派众位师兄赶到,就是你师徒俩的死期。”
“哟嗬,还嘴硬,看来蛮精神的,希望等一会你还有力气折腾……”尖嘴猴腮的青年笑嘻嘻的说道。
他也跟着落下地来,并不放剑,伸手一抛,就有一张乌黑的细网迎风展开三丈,把石玉珠罩在里面。
可怜那石玉珠此时手软脚软,头晕目眩,已是连出剑都没有力气。看着黑网飞来,她强打精神,宝剑横在颈上就要自刎。
“石玉珠!”苏辰目光一凝,已是看清了被追击的女子是何人。
当日他抓到司徒平和秦家姐妹回山审判,并打退峨眉众人,在旁观看的除了昆仑知非禅师等人,就有石玉珠在场。
这位女修当时意气风发,英武豪迈不让须眉,给了苏辰很好的印象。此时却是气虚神弱,目光迷离,已是穷途末路。
看她红晕上脸、额上冒汗的模样,显然是被人暗算,中了药物。
而后面追击那人形象猥琐,一见就令人心烦。苏辰虽然不认识,却也知道并非善类。
他目光一冷,就要出手,却有人比他还快,是廉红药小姑娘。
耳边一声冷叱响起:“柳宗潜,是你这贼子,受死!”
五彩剑光如同奔雷疾电,跨过数十丈空间,一闪就到了那人身前。
柳宗潜正得意间,心中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