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样貌其实不错,就是太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牢/房里蹲了两年的原因,而且脸色灰白,看起来没有血色,让他黯然失色很多。
楚钰秧仔细一瞧,发现其实陶公子还是耐看的,对陶公子笑的又猥琐了几分,说:“陶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你别想太多,多吃点多吃点,反正这酒席的份/子钱你都出了,不吃够本儿多亏得,多吃多吃。”
楚钰秧说着还夹了一个超级大的油焖大虾,准备往陶公子的碗里放。不过很可惜,他距离陶公子有点远,还隔着一个顾长知。而且当他刚把油焖大虾夹起来的时候,那边的赵邢端已经眼疾手快的,打劫到自己碗里了。
楚钰秧嘟着嘴巴,横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那是我给陶公子夹的。”
陶公子真是被楚钰秧感动的鼻子都要红了,说:“楚大人实在是折煞我了。”
赵邢端忍无可忍的捏着楚钰秧的后脖颈子,低声说:“还要给别人夹菜?”
楚钰秧不怕死的小声说道:“只许你招蜂引蝶,不需我给别人夹个菜吗?”
“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赵邢端头疼,说:“是那个女人自己凑过来的,我也躲开了。”
楚钰秧说:“那就更可恶了!你什么都没干就有女人自己凑过来,说明平时在我没看到的时候,会有很多很多女人凑过去,你说是不是太可恶了!”
赵邢端:“……”
他差点忘了,楚钰秧这张嘴巴,恐怕是谁也说不过的。他现在特别想狠狠的,把这张嘴巴堵严实了,狠狠的啃/咬吮/吸,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楚钰秧才会变得乖乖/巧巧的没力气再诈唬。
新娘和新郎离开了一小会儿,进到后堂里去了,不过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也没有丫鬟跟着,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新娘子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得娇/笑如花,不过他们是再也不敢往楚钰秧那桌去敬酒了,每次要走过去了,就立刻转身往别的方向去,连带着他们周围的几桌都被冷落了。
楚钰秧可不在意这个,还在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说:“这道糖醋排骨,不够甜啊,我喜欢吃甜口的,要更甜一点才好。”
“咦,清蒸鱼竟然有腥味儿啊。”
“油菜香菇好咸。”
“还是酒最好喝了。”
他们桌没有新娘新郎光顾,不过有楚钰秧在,绝对不会变的尴尬了,就光楚钰秧一个人,就很热闹了。
等桌上几个菜快吃完了,楚钰秧还很坦然的叫小厮加菜……
新娘子是恨死他了,想要把他撵出去,不过楚钰秧可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这里虽然有不少有钱富商,但是都没有品级,谁也不敢招惹了他。
所以最后,楚钰秧绝对把顾长知的份/子钱给吃出来了。
陶公子没怎么吃东西,目光一直随着新娘子和新郎官转,似乎在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想要发现他们是否有不对劲儿。但是陶公子的眼睛都看酸了,还是没看到什么不对劲儿。
楚钰秧吃饱喝足,拍了拍就快鼓/起来的胃部,说:“情况怎么样啊?”
陶公子失落的摇了摇头。
陶公子说:“我有想过了,还是不知道当初那些东西是怎么放到我身上的。不过我觉得,那些东西,除了那包药粉,全都是王公子随身佩戴的东西,恐怕不是王公子亲近的人,是拿不着那些东西的。所以……”
陶公子的目光瞧了一眼那新娘子。
陶公子打心眼里不喜欢那新娘子,觉得她人品不太好,而且王公子去世,她一点悲伤的样子也没有,陶公子不得不怀疑她和这件事情有关。
楚钰秧愉快的拍手说:“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着楚钰秧。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睛,又说:“对了陶公子,你还记得那次,你身上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吗?能和我仔细说一说吗?”
陶公子叹了口气,说:“让我想想,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别人的东西,被官差搜出来之后,我都懵了,根本没注意有什么。而且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陶公子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当时有一包药粉,这个我记得最清楚,还有……对,还有一把匕/首,好像挺沉的,做工非常精致。还有……”
楚钰秧问:“有没有一块白色的玉佩。”
“玉佩?”陶公子被他一提醒,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玉佩,倒是有一块白色的玉饰碎片,也就这么大,挺小的,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楚钰秧看陶公子一比划,更觉得像是他们手中的玉佩碎片了。
那玉佩碎片小小的,特别不起眼,所以当时陶公子并没有多注意,只能形容出这些了,再多的也说不出来,上面什么也的纹路都不知道。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突然就听有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都吓了一个哆嗦,就见离他们挺远的一桌,那桌的人忽然全都站起来了,旁边桌子的人后知后觉的站起来,有的跑近去凑热闹,有的立刻躲得远远的。
“死,死人了!”
“快找大夫来!”
然后是此起彼伏大喊声音,有尖角的也有叫大夫的,喜厅里顿时乱作一团,然后就传来了新娘子呜呜的哭声。
“怎么回事?”楚钰秧说。
楚钰秧说着就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拨/开人群跑了过去,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