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隐如遭雷劈,手中的木雕兔子差点就掉在了地上,赶紧/握紧了,说道:“乔素娥?”
“是。”楚钰秧说。
楚钰秧奇怪的眨眨眼,感觉乔仲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非常的不自然。
乔仲隐半天没有说话,楚钰秧忍不住叫了他名字一声。
乔仲隐勉强笑了笑,说道:“是我失态了。乔素娥现在在哪里?还在成家吗?请楚先生帮我指一下路。”
楚钰秧说:“乔素娥说有人要杀她,已经被我们带回大理寺来,就在后面。”
乔仲隐说道:“楚先生可否让我见一见她?”
楚钰秧觉得乔仲隐的样子怪异,不过还是同意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带着乔仲隐往后面的房间去,乔素娥还不算是犯人,所以不能关在牢/房里,就看/管在后面的房间里,有不少侍卫守着。
乔仲隐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皮肤里,他甚至感觉不到疼。
他们走到房间门口,一推门就进了去。
乔素娥已经不用装疯卖傻,坐在床边上,看起来非常不安。她听到有人进来,一抬头就看到楚钰秧,立刻走过去。
乔素娥说道:“楚大人!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不想再留在京/城里了,她们还会来杀我的,对!那两个小丫鬟肯定还有帮凶,不然成公子绝对不可能是她们两个人就绑的住的,她们肯定是有帮凶的,还有人要杀我,我必须赶紧离开,对对,躲起来。”
“姑姑……”
乔素娥正在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听到有人管她叫姑姑,顿时如遭雷劈,动作一僵,半天才寻着声音瞧过去。
乔仲隐长得很好看,而且温文尔雅,气质也是很好的,但是乔素娥却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啊”的一声就大喊了出来,说:“鬼!有鬼!有鬼!他是鬼!”
乔素娥的反应把楚钰秧给吓了一跳,不过乔仲隐却完全没有/意外。
乔仲隐往前走了两步,乔素娥立刻后退七八步,“咚”的一声撞到柜子。
乔仲隐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鬼?”
“你是鬼,你是鬼!”乔素娥瞪大眼睛,说:“你怎么还活着,你肯定是鬼,你不可能活着!你别过来,别过来,别杀我。”
乔仲隐冷笑,说:“姑姑,你这么多年,过的可还好?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吗?全都是拜你所赐啊。我以为你会锦衣玉食,但是现在看来,你的处境还不如我。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是吗?”
楚钰秧都听糊涂了,乔仲隐多么温和的一个人,好像从来不会发脾气一样,不过现在让人感觉很可怕。
乔素娥吓得惊叫不止,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叮”的一声。就瞧赵邢端快速的抓起手边一个空茶碗,掷了出去,随后就是“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打落了。
乔仲隐轻呼了一声,立刻捂住了他的右手腕。
楚钰秧一瞧,掉在地上的竟然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乔公子。”楚钰秧立刻走过去,说:“你这是做什么?”
乔仲隐被赵邢端打中了手腕,感觉手臂都要废了,一时动不了,笑着说:“楚先生没看出来吗?我要杀了她啊。”
乔素娥立刻又是尖/叫起来,想要逃跑往外冲,不过外面有侍卫守着,并不让她出去,将人拦了下来。
楚钰秧问:“到底怎么回事?”
乔仲隐捂着自己的手腕不说话。
乔素娥发现自己跑不了了,就又折了回来,往赵邢端身上扑去,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别让他杀我。他要杀我,他是坏人,你们不要信他的话,他肯定要骗你们的。”
赵邢端一挥手,乔素娥都没碰到他半片衣角,乔素娥反而差点扑了个狗吃/屎。她又立刻站稳当了,往楚钰秧身上扑去。
赵邢端干脆一挥手,乔素娥顿时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昏过去了。
楚钰秧见乔素娥终于安静了,说道:“乔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仲隐沉默了好久,说:“这是乔家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告诉外人的。”
楚钰秧立刻笑着说道:“那你别把我当外人了。”
赵邢端顿时脸色铁青。
乔仲隐失/魂落魄的都被他给逗笑了。
楚钰秧又说:“乔公子你就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啊。就算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说出来也心里好受一些不是吗?别给憋坏了。”
赵邢端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酸的冒泡了,楚钰秧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安慰一个人的。
乔仲隐坐下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木雕的兔子,放在桌上,轻轻的抚/摸/着,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乔仲隐给楚钰秧讲的故事和乔素娥说的并不一样,是一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乔仲隐说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他是家里的老/二,他有一个大哥和两个弟/弟。他和四弟长得都像母亲,母亲是天底下最和蔼的人,父亲很有才华,也是个温柔的人。
乔素娥是他们姑姑,当时年轻貌美,好多人家想来说亲,不过乔素娥眼光很高,一直都没出嫁。
乔仲隐也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是梁王的门客。
后来突然有一天,梁王不知道受了谁的鼓动,竟然打算造/反。乔仲隐的父亲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劝阻梁王,想要梁王打消这个念头。
然而梁王根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