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脸更红了,强着说道:“我们新娘那天不也是听老爷说了,这才把这事揽下,您想,毕竟是她亲堂妹,若真成了,她也是有功的,老爷这心里,也就对我们新娘多疼一些。”
朱媒婆伸手点了婆子一下:“呸,就晓得你们新娘为什么总是不得老爷的疼了,这样的主意也亏她想出来,我也不去见你们新娘了,你回去告诉你们新娘,还是老老实实的,想着别的罢,这事不成。”
说着朱媒婆转身就要走,婆子喊了朱媒婆几声,见朱媒婆不肯回头,婆子也只有回去柳素房中,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柳素。柳素听完气的手握成拳敲着桌子:“她真是这么说?”
婆子应是,见柳素神色更难看,安慰柳素道:“新娘,您还是想别的主意吧,这事不成。”
柳素又想一挥手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挥下去,但想想桌上的东西剩下不多,把手收回来,咬牙切齿地道:“你都没瞧见那小贱|人这两天的轻狂样,在太太跟前也十分讨好,我再不想别的法子,以后在这家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婆子不敢接话,只垂手站在那里。柳素想了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自言自语地道:“都是人,为何我爹娘就这样狠心,把我推火坑里,她爹娘就这样护着?”说完柳素瞧着婆子:“你明儿就去我家,寻我娘,问问她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叔叔一家,都落不到什么好?”
婆子被柳素话里的恶狠狠给吓到,想再劝柳素几句,又见柳素双眉直竖,婆子只有应是。
婆子第二天到吴大伯母家,把话对着吴大伯母说了。话没说完,吴大伯母就拍着心口在那哭起来:“我的素姐儿在里面日子过的不好,我都晓得,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婆子急忙道:“您老也想想法子,好让我们新娘出了心头这口气?”
吴大伯母哭的更厉害了:“还出气,怎么出气?自从上一回,我现在连他们家的门都进步了,出什么气啊?还有,媳妇好容易怀了个孩子,也没存住,娘家接回去了,我还要打点礼物去接回来,这会儿手里也没银子。”
吴大伯母唠唠叨叨诉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婆子怎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银子。但婆子也不敢替柳素许银子,只在那听完吴大伯母诉苦也就告辞回去,把这些话都对柳素又学了一遍。柳素见自己娘不想着别的,只想着银子,心中的恨意更深,又在那拍桌子打板凳地骂了茭娘一通,真恨不得立时做个小人儿,写上茭娘的生辰八字,每天照三餐给小人戳针。
柳素在这边恨着茭娘,裘媒婆过了几天也就又往吴能家去,说的也就是这茭娘的婚事,柳氏等裘媒婆说完才把吴能的意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