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许沉寂须臾,唇角有似真似假的浅笑,问素月:“你不能这样攀诬于我。你敢指天誓日地说一遍,那日,你真的在正院门口看见了我,是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清泠又婉转,摄政王依稀回想起前几日她悠扬吟唱的梵文佛经,静默不语。
世人笃信鬼神,素月心中有亏,怎敢轻易赌咒。她被逼得流下泪水来,抽泣道:“奴婢不敢,只是不敢撒谎罢了。昔日您小产在正院,奴婢还给您煎过药,晚间值夜见您彻夜清醒,无声流泪,心下也有怜悯。哪里敢随便打扰,还以为您是思念孩子,才想着来正院转一圈儿,好祭奠胎儿。”
被人骤然说起无缘的孩儿,林七许的心有一瞬的软弱懵懂,那些个日夜,她也曾一寸寸地盯着月光森森地爬过窗棂,爬过被褥,爬过她浑身冰冷的身躯,血液在身体内凝结成冰,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疼,几乎要铭刻到心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