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吧?
可那里明明是她刚才去过的方向。虽然在水里可是苏荃还是分得清楚东南西北的。那个东南方……是玄天宗弟子的所经之处。而刚才他们在湖底里的那道气浪,居然一下子能把曜日这样一个元婴修士直接拍到吐血,还是隔着重重水波拍的。会是谁?元婴中期?元婴后期?还是……
一个念头闪进脑海,苏荃顿时打了个机灵。抬头便想去看桓澈。可是她一抬头便看见惊雷脸上止也止不住的笑……惊愕得扭头就去看桓澈。桓澈瞬间把眼光移开了!看也不敢看她!
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就涌了上来,苏荃一扬手,啪的一个耳朵便是甩在了桓澈的脸上……
“师弟……”惊雷吓了一跳。可……师弟没还手……这,或许这不该是他管的事。惊雷尴尬地干脆背过身去。可他刚背过身,便听得后面气息一闪,然后桓澈惊叫了出来:“你疯了!你要干什么?”赶紧扭身回看,便见问瑾已经不见了踪迹,而师弟更是已经向一个方向追过去了。
南方?
这个问瑾……她不会是……
惊雷跺脚直接跟了上去,可是这片迷雾十分怪异,不靠神识的话根本无法辨别一米以外的景象。他刚才又恍惚了一下,所以很快就把那二人跟丢了。
至于桓澈则是紧紧跟在那丫头身后,虽然她跑得很快,可在结丹修士眼中,这样的距离他伸手便可触及。他只要略一伸手就能她抓回来,抓到身边。只是……抓到了又如何?他没办法和她解释。
如同上次他没办法和她解释,为什么他冲她下了手一样。这次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知道会在这种事却不告诉她。刚才的气息,他大概推断得出来是谁被真尊干掉了。而她……竟然对曜日那么在乎吗?
这种感觉让桓澈身上如同有一百多只老鼠在爬一样,又是难受又是心慌。他想追上她问个清楚,可是他如今有什么立场去斥问她?苏荃早死了,连朱绯色的尸身都已经化为了尘土。她是赵问瑾。一个全新的生命。她有足够的权力去选择她喜欢的男人。而曜日……并不比他逊色。这种认知无疑是痛苦并酸涩的,而且会让他思绪纷乱。
可很快,桓澈就发现:事情更糟了。
因为……离她不过两米之遥的苏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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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荃……”
“问瑾……”
“死丫头……你到底在哪里?你给我出来,这不是好玩的?你一个人没有办法通过这里。你会死在这里的。赶紧给我出来。问瑾……问瑾……问瑾……”桓澈彻底慌了。因为他把四周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苏荃。
他曾经在她身上付出过的东西,只能让他隐约感觉到她还活着,就在附近。可具体在哪里却无法确定。这个死丫头,她想气死他吗?她到底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刚才曜日出事的地方?
在经历过最初期的慌乱后。桓澈很快确认了方向。他向着南方飞了过去。可就在他离开后,浓雾中一堆石头的夹缝里却是掉出为了一颗只有巴掌大的金色蛋壳。一道微微的亮光后,适才消失的苏荃出现了。
她看了一眼桓澈追去的方向,头也不回的朝着西北四十五度的方向飞去了。
曜日怎么样,她已经不敢去想了。而若是她从惊雷桓澈的脸上得到的信息没错的话,那么……那个结果绝对不能重演。所以当务之急,她要做的就是尽快通知玄天宗的其它人。而这种事情经不得半点耽搁,所以苏荃也根本不管会不会碰上什么妖兽之类的了。她已经绝对不想在极天门这个破地方呆着了。若是碰到麻烦,直接火影术放展,看哪个妖物会是她的对手!
就这样。苏荃架着追天御风梭一路在迷雾中穿越。她的手掌张开,调动灵脉术感受周围的气息。这样的事在别的修士是根本做不到的,可是她的灵脉术却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功法。借着此法,她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迷雾,然后……终于冲出了这团迷雾。
而她才从迷雾中冲了出来,就碰到了一堆扑天盖地的妖兽正和玄天宗的弟子们斗在一处。这些妖兽等阶都不高,可是架不住数量众多,足有几百只,而玄天宗的这堆弟子却全是筑基期的。苏荃火大,她好想不管。可是尼玛有这堆东西挡着。这些人又忙着打架,哪里有功夫告诉她斩月在哪里?
所以,一扬手,几十只火系飞针就冲着妖兽最多的地方发了过去。在飞针上。她全部浸润了火影术。而这些三四阶的妖兽哪里会是这种法术的对手。火针才一入体,便轰的一声烧着了。三息不到,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玄天宗的弟子们呆了一下,回头看,发现……“极天门的赵问瑾?”
有人认出她来了。可苏荃却顾不上别的,飞针频甩的同时抓住一个眼熟可能打过架的筑基修士问:“斩月呢?逐风在哪里?”
那修士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苏荃却是拍的一个耳光摔了上去:“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斩月师叔在西南角,逐风师叔在西北角,就在那个方向。”
可他才说完,便见眼前流光一闪,赵问瑾嗖的一下便架起追天御风梭向西北角的方向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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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到处都是战事,那片迷雾中修士们固然要小心翼翼,可是妖兽似乎也不敢进去。在那里,几乎没什么妖兽行走。所以当不管是哪派的修士出来后,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