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玲跳将起来,伸出拳头重重的击打在特蕾莎指着的轿厢顶部合金壁板上,身为一个古武修行者和久经训练的警察,郑海玲的观察力和推导能力十分强悍,带着气劲的拳头砸在合金壁板上,沉闷中带有回声的声响让身体还在空中的郑海玲眼神一动,已然知道能够从电梯轿厢里出去,俄国佬几十年前安装的电梯轿厢虽然做工扎实很有料,但是还没有厚到弄不开的程度。
郑海玲身体刚一落到电梯轿厢里,看也不看被她刚才拳头砸合金壁板弄出的吵杂响声捂着耳朵大张着嘴的特蕾莎(电梯里空间有限,噪声无法得到宣泄确实很刺耳难听),再次跃起紧接着往轿厢顶部合金壁板挥动着拳头。
“嘭、嘭、嘭......”
“吱呀!”
特蕾莎捂着耳朵大张着嘴,只是从郑海玲不断跳起来挥动着拳头击打壁板的刺耳噪声中,知道这个肩头背着突击步枪的女人,确实是一个狠角色,一条腿受了枪伤还能跳起来击打合金壁板。
特蕾莎正在暗自思量间,就听到呲牙瘆人的金属碎裂声响,抬头斜斜的往轿厢顶部看去,这才注意到顶部的合金壁板已经被郑海玲双手逮着一个崩裂开的角,借着往下坠的重力势头撕扯开一大块来,露出一个可以供人爬出去的大洞。
稍后只见到郑海玲整理了一下背着的突击步枪,身形站在电梯轿厢里再次一跃,双手探出轿厢外抓住支撑轿厢的合金框架,借着往上冲的势头如同猿猴般窜出电梯轿厢,那种速度之快,是特蕾莎活了三十来年所仅见!
特蕾莎正在愣神间,一支ak74突击步枪的枪管,已经从那个大洞中斜斜的伸进电梯轿厢里,郑海玲犹如冷血判官的冰冷英语说话声立马在轿厢里回荡起来。
“别发愣了,赶紧的上来,找到通道出去!”
在经过亚光处理泛着稀微淡蓝色光芒枪口的威逼下,特蕾莎再次瞧了瞧电梯轿厢一角被郑海玲破坏掉的监控探头,估计确实是没法修理真的坏了以后,特蕾莎暗地里低声咕噜了一句自言自语,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谁料站在轿厢外面的郑海玲紧接着跟着用法语来了几句,吓得特蕾莎身体感觉绷紧,口齿有些发干。
“别以为你说科西嘉语我就听不懂,西班牙和意大利的混血儿还是法意混血儿?再不上来就不用上来了!”
真他玛德见鬼了,她的听力太好了,还懂科西嘉语!基地弄到的情报上没有说她会说科西嘉语啊?
特蕾莎脸上有种活见鬼的神情,暗自腹诽着,但是没敢说出声来,眼见到那支突击步枪的枪管收了回去。
特蕾莎秒懂,再不识时务铁定和那几个死翘翘的基地守卫一样的结局,疾走两步靠近轿厢顶部弄出的破洞,拿出吃奶的力气,学着郑海玲攀着轿厢合金框架窜上了轿厢顶部,刚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借着轿厢里透出的灯光,就看到郑海玲拍了拍腰侧的突击步枪枪身,示意特蕾莎该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特蕾莎上下打量了一下黑漆漆的电梯井,电梯井顶部只有一盏猩红的位置灯在不知疲倦的常亮着,看上去只是显出丁点的红色,亮光根本就照不了多远(本来电梯井的位置灯就是工作状态灯,根本不是用来照明的),从电梯轿厢顶部看上去至少有好几十米远距离,顺着抹着防锈油脂的电梯钢丝绳往上爬困难度很大。
特蕾莎转回头后,小心翼翼的走到轿厢一侧,指着电梯轿厢和电梯井之间只有五十厘米宽度的间隙,表情有些迟疑的用英语说道:“上面好像没有看到维修梯子,据说重点实验室深入地底超过150米(指的是从溶洞大厅电梯起始处到达重点实验室的距离,不包括从溶洞大厅到丛林地面的高度),以我们刚才搭乘电梯的时间来估算,我们处于70到80米之间的距离,很可能维修梯子就在下面不远处,问题是我们怎么下去,电梯钢丝绳电梯底部可没有!”
特蕾莎站在轿厢边缘看着黑漆漆轿厢和电梯井之间的缝隙,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好胡说,也就按照记忆中几十年前俄国佬同型号电梯和重点实验室的深度位置加以推测,想来差不了多少。
特蕾莎话音未落,就注意到郑海玲取下了突击步枪的弹匣,退出了枪膛里的一发子弹从新压在弹匣里,把弹匣揣进显得大的裤兜里,把没有了弹匣的突击步枪用枪带斜背着,一双杏眼盯着她看,特蕾莎有种浑身不舒服好像被弱电电了的感觉。
“下面顶多十米就是维修钢筋梯子,还好你看不见也没有瞎说,抓住电梯合金框架先下到电梯底部,然后跳下去,运气好能够抓住维修钢筋梯子,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运气好,不过凭借你刚才攀上电梯轿厢顶部的运动水准,有超过一半的机会够着钢筋梯子,不然......”
郑海玲收拾妥当后语速很快的说着英语,言语间已经将特蕾莎心里面的小九九心思透露了出来,还充满“善意”的提醒特蕾莎想要活还得讲点运气。
听到郑海玲所言,特蕾莎脸色变得煞白后再转为有些潮红,特蕾莎心里面已经把郑海玲祖宗上下都骂了一遍,却显得很谨慎没有和郑海玲唱对台戏。
因为郑海玲又展现出神秘的能力来,她能在黑夜里视物从黑漆漆的缝隙里往下看到维修钢筋梯子!却不事先说出来,如果刚才自己瞎说一通,指不定已经被郑海玲干掉了。
至此,特蕾莎方才知道这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