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指了指梨木塌,对覃楠兮客客气气道了声“请”。说罢便自顾自去往角落的铜盆中去浣手。司徒逸默不作声,只到书案后落座,小飞无人打理,便悄悄立在墙根儿上。
阿萝将覃楠兮按到塌上,撂下她转身去到书案边,熟门熟路的自一个小锦盒中取出几片沉水香,投入香炉中,便转身出去了。
覃楠兮在塌上如坐针毡,半天才见那柳七慢慢的过来。他已经解去了斗篷,一身月白锦稠常服,在他身上更显得飘逸灵秀。
覃楠兮刚要起身客气,柳七就抬了抬手,面无表情的将她制止住,罢了便一撩衣摆,坐到塌前。只见他淡红的嘴唇微动,挤出一句冷声冷气的
“得罪了”。话音未落,他已抬手举起覃楠兮的伤脚,利落的脱去她脚上厚重的皮靴,隔着一层帛袜,顺着她的骨骼脉络慢慢检查起来。
他的手指冰冷,透过薄薄的帛袜,覃楠兮感到一丝沁骨的冷意穿透她的身体,可是他的手法却十分轻柔小心,似乎担心她会有一丝一毫的疼痛不适。
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人,覃楠兮心底莫名一动,柳七,柳若卿,云泽柳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