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他就是司徒逸。
“怎么会是我?”
“你就是司徒逸?”
“我就是司徒逸?”司徒逸眉尖蹙了蹙,淡褐色眸光一闪,缓缓低下头望向手中的画笔,笑道“原来楠兮不认得我!”
“我,你,我确实不知道你就是司徒翀,不,是司徒翀的哥哥。”覃楠兮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止是司徒翀的哥哥”司徒逸捏着选好的画笔,微微抬了抬头,笑凝着覃楠兮,认真的纠正。
“哦,是,你是他们三个的哥哥。”覃楠兮捧着裙子,傻傻立在他对面,笑的比哭还难过。
司徒逸的笑意里更添了一丝宽和,他似乎不忍心再令覃楠兮无措,便探出右手,迎向她道:“拿过来吧”。
硬着头皮向他挪了挪,还隔着尺把远时,覃楠兮就像被手中的衣裙烫到了一般,将裙子飞快一抛,丢到了他手上。
“水红色轻漂浮夸,不适合你。”司徒逸淡褐色的眸子只浅浅抚了覃楠兮一眼,便垂向书案上刚铺开的白裙,默然思索起来。
覃楠兮只极难看的抽了抽唇角,不置可否。
没了两人间简单的一问一答,浮濋阁里一时只有四下里迫来的,没完没了的蝉鸣声。
司徒逸专注的低头凝着案上无辜的白裙。覃楠兮远远立在书案对面,反倒轻松下来的,她悄悄顺了顺呼吸,左右打量着嫂嫂口中的王府名阁。
其实这浮濋阁只是建在水汀之上的小小一间木轩。它虽小巧,里面却是书桌、卧榻、棋案、琴台、茶台一应俱全,布局巧妙,错落有致,非但不窄小逼仄,反而四下里都能寻出些趣处来,即便呆上一整天,也不会枯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