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外围观的男人们人手握着一支啤酒,兴奋地盯着场下,有人叫好,有人大叫,有人不时地吹着口哨。
几个女仆装扮的年轻女人面无表情地端着托盘来回穿行在男人们之间。她们身上穿的只有一件堪比情.趣内衣的女仆围腰,裸.露的后背只系着两根交叉的细带。前胸单薄的布料隐约地展露诱人的女性特征。刚刚及臀的裙摆随着她们走动的动作时而暴露出布料之下的浑圆丰满。不少男人在从托盘里拿走啤酒之后,总会狠狠地在她们胸前捏上一把,或吹着口哨在她们的屁股上响亮地拍上一巴掌。而这些女人对此却似乎早已麻木,只是眉头一皱稍稍露出吃痛的表情或承受不住拍打的力道而脚步一个踉跄,在竭力地稳住托盘后继续面目表情地在人群中移动。
人群的边缘,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正端着刚补满的整盘啤酒走进人群。此时一个身材高大健壮,半顶头发扎在脑后的男人转身拿酒,目光却正好撞在了女人呼之欲出的胸口上。他呲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女人的脸,入眼的竟是一张娇俏中带着些许妩媚的脸蛋儿。男人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他拿了酒,眼神依旧直勾勾地黏在这个刚刚从他身边走过的女人身上,从她光滑细嫩的后背一路贪婪地向下看去,那伸出手用力一握就能掐断的细腰,那短裙下若隐若现的丰臀,那两条赤足迈步的白嫩长腿......男人终于按耐不住将手里的啤酒顺手往身后的窗台上一放大步追了上去,一直体毛旺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粗暴地拖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女人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上,啤酒哗啦啦地碎了一地,那本该惊心动魄的声响却被完全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振奋的叫喊声里。没有人关心这头发生了什么。唯有之后门内传出了几声桌椅撞击倒地的声响惊动了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他们回头朝着门内看了一眼,随即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大笑。
至于那个被拖进去的女人,则像玩具一般忍受着,连一丝反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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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尸场上局势发展得正精彩。去程倒不算曲折。五个女人都奔跑中遇到丧尸都是能绕就绕,能避就避。很少放缓或停下脚步与丧尸搏命。显然她们心里都知晓手里的“武器”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勉强作自保用。想要用手里的这些简易工具杀戮丧尸,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尽管每个人都在全力奔跑,但这短短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可不是那一马平川的赛道。她们需要绕过满地的铁链和突然扑来的丧尸,可没人能做到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刀姐第一个出发,又拿到了称手的武器,这一路自然冲得最为顺利。紧随其后的方捷才跑到三分之二,她就已经接近了终点。当然,这终点并不是真正的终点,只是拿取奖励的地方。她在拿到了奖品之后,还必须成功把奖励带回起点才算胜利。
刀姐到达了终点之后,全场发出了一阵骚动之声。正在接近终点的方捷挥着短柄斧砍倒了一只迎面扑来的丧尸后,立即抬起视线看向了终点线上的刀姐。
此时第一个冲到终点线的刀姐本该提起最大的那包奖励物资立即转身一步不停地冲回起点线。而她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不紧不慢地喘着大气走到了第二条终点线,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拎起了两把六十公分长的砍刀。
方捷顿时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以刀姐和其他几人的差距,她这个第一名已是十拿九稳的定局。可是她却捡起了双刀。证明,她今天的目标已经不只是这个第一名了。她还想顺便铲除对手?哼哼,她是白痴吗?
尽管心虚,但方捷还是在内心里冷冷地嘲笑刀姐一番。
铲除对手这一招她方捷不是不会。只是她知道,在这场游戏中铲除对手可绝对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这个游戏是闫彪自己设计的,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并在观战中弥补完善,五人是他设立的“游戏”最低开局标准,人数只可增加,不能减。只要少一个人,就得等到有新人弥补满五人方才开局。每一场不论第几名,都只能拿一包食物。哪怕是第一名拿着最多的食物,有未必有那个运气撑得到再有女人被抓进来。就算有,也得人家愿意参局。万一个把月里都不见新人,或者进来的都是那种甘愿苟且偷生的女人。那么这些以在“游戏”中赢取奖励为生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强也将面临无局可参的窘境。没有局就没有维系生存的物资,到时候撑不下去还不是要点头哈腰地回过头去跟那些男人讨赏?除非她有那个骨气饿死,或者有能耐说服闫彪更改赛制。否则就只有乖乖趴下当狗的那一条路。
可惜,闫彪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创意”有多自负可是有目共睹的。就凭一个鲁莽冲动又上了年纪的刀姐想说动他?怎么可能!
这些想法可不只是方捷一个人那么想。此时外围的所有人也都猜测着这个耍双刀的婆娘到底想干嘛?她如果是想一气之下弄死对手,废了这场游戏,从此跑来以伺候男人为生,那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年纪没年纪的彪悍婆娘恐怕没几个人能消受得起吧?刀姐这样的女人,放在尸场里浴血砍杀还是挺有看头的。放在床上?还是算了吧。宁愿选择后院儿那个喂牛的,就算他是个男人,洗洗干净好歹也比刀姐漂亮。
方捷已经站在了终点线尸场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