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衣扶着王宁暄出了君帐,来到凤帐。刚一进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娘娘,您为什么要帮荣妃?难道你真的要去求荣妃,您是皇后,不要去求她!”
王宁暄赶忙挥退凤帐中的宫人,端然落座,示意沈绿衣也坐下,答道:“本宫是皇后,自然不需要求荣妃!”
沈绿衣皱眉问道:“那您为什么还要让荣妃去君帐?臣妾知道您贤惠大度,但是这次是荣妃自己与皇上闹别扭,又怨不得旁人,难道……难道看到荣妃如此占着君恩,您一点也不介意吗?”
她介意,她心苦,可又能如何?
王宁暄黯然望向沈绿衣,依依道:“绿衣,看到荣妃与皇上疏离,你是不是很高兴?”
沈绿衣毫不掩饰道:“这个自然,臣妾巴不得她以后永远也别再见皇上!娘娘,您为什么要阻止臣妾去君帐?”
王宁暄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缓缓道:“绿衣,你怎么这么傻?不是本宫拦着你去御前承宠,只是……荣妃与皇上疏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皇上若是与你没有嫌隙,不管荣妃是否得宠,他都会待你亲厚,若是皇上与你心中有了隔阂,荣妃就是真的再也不见皇上,君恩也到不了你这!皇上待你与旁人不同,你是否有君恩跟荣妃没有关系!你好不容易复宠,更要小心谨慎,不要触犯皇上的忌讳,本宫早就跟你说了,千万不可碍着皇上喜欢荣妃,那现在再叮嘱你一句,千万不要激怒荣妃!荣妃现在只是暂时与皇上闹别扭,也许过几日也就好了,你如此频繁的出入君帐,看在荣妃眼中,她能容你么?”
王宁暄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沈绿衣却很是孤傲:“娘娘,难道你还怕荣妃么?臣妾不怕她。臣妾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王宁暄见状,默默叹着气:“本宫不是怕荣妃,本宫只是在维护你!你不听本宫的,你会后悔的!”
沈绿衣满是倔强道:“娘娘。您贤惠大度,臣妾钦佩,可是,臣妾做不到!”
沈绿衣如此不听劝,王宁暄也十分无奈。终归只能心中担心,她起身走进沈绿衣,嘱咐道:“这几天你就常到凤帐来与本宫作伴,尽量少去君帐,听本宫的,绝不会错!不要那般倔强桀骜!好了,现在回你自己的帐中去休息,本宫要去荣妃的帐中!”
沈绿衣一听王宁暄真的要去找云倾,立刻大急,起身一把拦道:“娘娘。您真的要去请荣妃去君帐吗?那您心中该有多苦?还是不要去了,荣妃要如何,便随她如何吧!臣妾向你保证不会去惹她!”
王宁暄拍了拍沈绿衣的手,温言道:“你不去惹荣妃,与她和睦相处,本宫很是欣慰,也放心了,可是本宫不能只管你,本宫还要多替皇上想想!荣妃跟皇上闹别扭不去君帐,皇上便不郁。现在又对吃药不上心,那龙体要什么时候才能康复?本宫心中实在担心,不能坐视不管!你放心好了,荣妃虽然得宠。但到底还是敬重本宫,她在本宫面前从没有放肆过!”
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绿衣赶忙挽住王宁暄的手,满脸急切道:“娘娘,您不要去求她!你这样,臣妾看着心如刀割。臣妾明白您心中其实很苦,也许比臣妾还要苦,你何苦还要去做令心里更苦的事?臣妾不回自己帐中,就留在凤帐与娘娘作伴!”
不幸中的万幸,这深宫之中,终究有一人能懂她的心,知她胸中之意!
惨然的笑容一瞬间爬上唇角,王宁暄努力克制眼眶内翻涌的泪意,勉力道:“绿衣,自从皇上将雪莲给了本宫、救了本宫的性命之后,本宫的心其实没有以前那么苦了!”凄凉的萧索缓缓蔓延开来,她仿佛在一片惨淡中又看到了一丝曙光,照着她在黑暗中踽踽前行,她转眸望向沈绿衣,一字一字道,“真的没有那么苦了!皇上虽然爱荣妃,到底还是敬重本宫为正室,处处维护本宫,本宫病倒的时候,皇上除了处理朝政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本宫床前,想方设法逗本宫开心,并没有在荣妃那里逗留!还有那雪莲,原本就不是给本宫的,本宫心里清楚皇上心中有多么希望将荣妃被折去的十年寿命补回来!可是最后,皇上还是将雪莲给了本宫,此情此意,本宫万分感动!若是荣妃知道实情,心里指不定要如何吃醋,说不定还会恨皇上,可是,皇上宁肯被荣妃恨,也要救本宫,这样的情谊,本宫心头还有什么苦?就是再苦也一点都不苦了,所以,就算以后皇上再也不宠本宫了,本宫也要尽心尽力替皇上管好后宫,不会跟荣妃争宠,只要能令皇上龙颜大悦,叫本宫做什么都愿意,所以,此去荣妃帐中,本宫心甘情愿!”
一瞬间,沈绿衣竟无言以对。
王宁暄见沈绿衣松了手,婉言道:“绿衣,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早些过来与本宫作伴!”
沈绿衣只得无奈道:“是!”
王宁暄一路来到云倾帐中,云倾正在看书,看到王宁暄,连忙起身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起来吧!”王宁暄端然落座,将帐中的宫人全部挥退,认真打量了云倾一番,望着云倾认真的问道,“荣妃,本宫只问你,自你为妃以来,本宫待你如何?”
云倾闻言一惊,不知王宁暄此一问是何用意,只如实答道:“娘娘对臣妾一向亲厚,就像待自己的妹妹一样!臣妾多谢娘娘一直以来的照拂!”
王宁暄闻言很是满意:“很好!那本宫的话,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