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闻声急匆匆赶进来候命。
曦泽望着四喜下令道:“去将皇贵妃今日晚宴上所用的酒食统统给朕端来,交由神医检验!”
四喜闻言颇为为难,战战兢兢道:“皇上,晚宴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所有人的酒食全都混杂在一起,如今又岂能辩出那一碗哪一盘是皇贵妃的啊?”
曦泽闻言怒气更盛,对着四喜狠狠踹了一脚,厉声吼道:“朕的命令,你速速去办就是!哪里这么多的话啰嗦?!”
四喜被踹的一个趔趄,待站稳了身形,又立刻跪地俯身,战战兢兢道:“是是是……”
祈夜见状,又出言止住四喜:“且慢!”
曦泽微微一惊,满是疑惑的望向祈夜,
此时的祈夜已经心头恨意大生,如蔓藤一般死死纠缠着整颗心,他蹙着眉头对曦泽道:“皇上,我可以肯定皇贵妃今天晚上的酒食一定有问题,既然那人今日又对皇贵妃出手,由于幻觉一事难以控制,她一定没有办法预知皇贵妃今晚的行为,所以为了加重皇贵妃的病情,她应该还藏有天仙子,皇上此刻大张旗鼓去查验皇贵妃的酒食,便等于打草惊蛇,那人闻讯必然会速速处理掉私藏的天仙子,所以,我建议,若是凶手就在后宫,皇上不若立刻派人悄悄去搜宫,打她个措手不及!”
曦泽这才恍然大悟,不禁赞道:“祈夜,你真是心思细密!你所言极是!”说着,就转头望向四喜,下令道,“四喜,你立刻组织人,分别速速去搜查众后妃的居所,中宫也不要放过,给朕仔细的搜,一个也不要放过。速速去办!”
四喜领命速速退下。
望着四喜离去的背影,曦泽脸上肃杀的神色慢慢有所退却,担忧与为难泛上心头,曦泽缓了缓神色。望向祈夜问道:“祈夜,母后的病,要多久才能痊愈?”
提起此事,祈夜心中一忧,太后病了。他便脱不开身前往上阳行宫,又一层恨意漫过心头,祈夜只得如实答道:“太后这是陈疾,是老毛病,一日两日好不了,恐怕要养上最少一个月!但是,即便医好了,随时都可能复发,还需每日细细调养着!”
曦泽闻言,眉头深深蹙起:“竟要这么久?那云倾怎么办?万一这一个月病情又加重。出现幻觉更多,伤害到自己怎么办?”曦泽想到此处就疼痛不已,合眸深吸一口气,寻找着两全的法子,终究是徒劳,再睁眼,望向祈夜只道,“祈夜……等你医好了母后的病,你可愿前往上阳行宫替朕将云倾医好?朕知道你一定可以医好云倾的,对不对?”
祈夜望向曦泽。他的眸底写满热切与盼望,祈夜视之亦有不忍,他很想就这样趁势答应下来,甚至丢下太后不管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云倾身边替她医治。可是理智提醒着他回道:“怎么又要我医皇贵妃?你派其他的御医去不就好了!”
“云倾这一遭,并不是小病小痛,别人去朕怎么放心?”曦泽急急道,“这样,朕先派魏子修去上阳行宫医治云倾,若是他能治好云倾。那自然最好,若是他治不好云倾,祈夜,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朕去一趟上阳行宫,将云倾医好!就当是朕求你了!”
祈夜一惊,微微一愣。
曦泽的目光更加热切,声线更加悲呛:“祈夜,朕从来没有求过你!可是今日,朕求了你!你是知朕心意之人,云倾……云倾就是朕的命,她若不能平安,朕何以安?你医她,就是医朕,不要推迟!只要你能答应在医好母后之后前往上阳行宫医治云倾,你有什么想要朕满足的,朕一定满足!你可以向朕索要任何赏赐,朕绝对眉头不会皱一下,毫不犹豫地赏给你!不要推迟,好么?”
那若是要你将云倾拱手相让,你会允吗?
祈夜绝望地幻想着,仅仅只是一瞬,又将这遥不可及的幻想踩碎,沉默悄然蔓延,良久之后,祈夜方开口缓缓道:“好吧!我去!”
曦泽见状大喜:“谢谢你,祈夜!”
只是,祈夜仍是有些担忧:“你真的确定让我去上阳行宫,若是我离开你身边,又有人蠢蠢欲动怎么办?你不是说你一刻也离不得我么?我这一去又要好几个月,真的确定让我去?”
曦泽立刻给祈夜吃下一颗定心丸:“放心吧,朕还有其他的御医可用,那些御医虽然不及你,到底还能派些用场,再说不是还有晚枫在朕身边吗?你不用担心朕,朕是天子,万事都担得住,只要云倾平安无恙就好!”
祈夜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四喜立刻组织了人大规模突袭搜宫。
众后妃面对突然而来的搜宫内侍,全都惊慌无比,不知所措,却也不敢拦着。
一时之间,后宫人心惶惶。
搜到了白色的丸子,不知是何物,急急带走呈给曦泽。
这是搜宫行动第一项收获,望着内侍呈上的白色丸子,曦泽对祈夜冷冷道:“祈夜,你去看看,那东西跟你说的天仙子有没有关系!”
祈夜走进内侍,仔细分辨,不禁有些失望,转身对曦泽道:“不是天仙子!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有很多的麝香!”
曦泽又是一惊,麝香乃宫中禁物,这个路甜私藏,目的为何?
曦泽望向身边候着的内侍,不含一丝温度地下令道:“传路嫔来见朕!”
内侍很快就传来了路甜。
路甜满脸疑惑的伏跪于地:“臣妾参见皇上!”
曦泽冷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