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有些责怪的望了她一眼,道:“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关押的都是犯人,没一个好的!”
王宁暄谨慎的答道:“赵御医之事牵涉到后宫,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应为皇上分忧!”
好像说的也没错,曦泽问道:“那你今天都收获了什么?”
王宁暄摸不准曦泽的心意,只能试探的答道:“今日在严刑司,臣妾承诺赵御医保他不死,他才向臣妾招供指使他在皇贵妃的药中动手脚的人不是静妃,而是湘淑仪!湘淑仪用金子收买了他,命他失败之后栽赃给静妃的!”
得到这样的消息,曦泽不禁惊疑不定,但是这个赵御医贪财,曦泽素来就知的,思绪几经翻越之后,曦泽有些不确定道:“他真的这么说?”
王宁暄无比肯定的答道:“是的!臣妾不敢隐瞒!”
“傅氏?”曦泽饶有兴味的念着,“是傅氏在栽赃绿儿?”忽然,灵光一闪之间,曦泽猛然望向王宁暄,道,“之前红玉枝之毒一事,绿儿一直不肯认,说是被人陷害,难道也是傅氏在栽赃她?”
“极有可能!”王宁暄猜测道,“傅氏一直与静妃为敌,她又一向狡诈,她若是出手谋算,焉能不先想好退路,这栽赃便是最好的退路!就像今日这般!”
这样的猜测确实合情合理,曦泽合眸仔细合计了一番,再睁眸,却只得无可奈克的叹道:“如果赵御医背后之人真的是傅氏,那朕应该怎么办?前朝傅氏一党猖獗,朕又不能明着把傅凝嫣怎么样,难道要像对付沐雪涵那样对付傅凝嫣吗?”
王宁暄不敢置喙。只是静静听着。
曦泽沉重的叹息着,这一切繁复冗杂,累积在心头,又愁又恨,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实在令人头疼:“傅凝嫣作恶多端。这后宫早就容不下她了,上次将她禁足了之后,她也确实太平了好些日子,怎么。现在又开始作怪了?看来这禁足的时间还不够长啊!可是云倾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么害云倾?”
王宁暄适时道:“傅凝嫣确实放肆,上次红玉枝之毒一事,皇上不妨在仔细查查,臣妾觉得绿儿是清白的!”
曦泽闻言。心头一恼:“行了行了,今天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你不要再提绿儿了!她今天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王宁暄吓的一抖,赶忙住了口。
曦泽满是疲惫道:“朕累了,赶紧伺候朕就寝吧!”
“是!”王宁暄不敢怠慢,速速麻利的为曦泽更衣。
次日清晨,众妃来到中宫朝凤殿请安。
众妃都知道了昨天皇上召祈夜给云倾看诊一事,似乎都对此事十分的关心。
傅凝嫣望着王宁暄,笑的十分魅惑:“到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这就是不一样!想当初。英昭仪向皇上求请神医,皇上可生了好大的气呢!”
那还不都是你从中挑事?王宁暄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就像没听见一样!
这边傅凝嫣又自顾自地说道:“皇后娘娘,您可知神医看诊的结果如何?”
这就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了,随着这一问,众人都将目光齐齐投向王宁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宁暄将一切尽收眼底,说道:“这个……本宫也不知,各位妹妹若是在意。就亲自问皇上吧!”
众妃一听都泄了气,皇后都不问,她们又怎么好问?
叶婧安清了清嗓子道:“神医的医术独步天下,听说。昨日在未央宫待了了两个多时辰,皇贵妃应该已经被医好了,姐妹们不用担心,看来咱们过不久就可以见到皇贵妃了!这是大喜事!”
她嘴上说着大喜事,底下也是一片附和,可是真正觉得这是一件大喜事的恐怕只有秦美人了。可是她知道众妃话中没有好意,不敢吱声。
倒是王宁暄不冷不热道:“六宫和睦,本宫心中甚慰,以后众位妹妹都要如此和睦相处!”
众妃一听齐齐腹诽皇后假好人,面上却是不忘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内侍的叫唱:“皇上驾到!”
众人俱是一喜,齐齐下跪迎驾:“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一身便衣,目不斜视的来到凤座上坐下,略扫了下面一眼,道:“都起身回话吧!”
“谢皇上!”众妃纷纷起身,个个笑靥如花的望着曦泽。
曦泽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皇后,朕今日前来,是为了昨日赵御医一案!”
王宁暄闻言,心中暗暗大喜。
果然,曦泽冷冷的目光转向傅凝嫣,直望的傅凝嫣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曦泽那不含一丝温度的话语缓缓传开:“湘淑仪,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傅凝嫣闻言,全身一凛,赶紧站起身来道:“赵御医一事与臣妾无关,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
“哦,是吗?”曦泽反问道,“他在严刑司招供,说是被你重金收买,谋害皇贵妃,你也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傅凝嫣更是惊得下跪道:“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臣妾绝没有做过此事!”
曦泽蹙眉望着傅凝嫣,道:“朕刚才去过严刑司了,赵御医亲口跟朕说,是你指使他的,怎么?你不认?”
她当然不会认:“这是他的栽赃!臣妾与赵御医没有半点关系,请皇上明鉴!”
曦泽冷冷道:“真的吗?要不要朕派人去把风华宫再搜查一番?”
傅凝嫣的气焰顿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