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曦泽处理完政事来到了未央宫看望云倾。
今天是云倾服用祈夜的药的第一天,曦泽到来的时候,魏子修送药过来刚刚走,曦泽一进来便寻云倾。
侍女告诉曦泽云倾在内殿,曦泽走进内殿,只见云倾正抚住胸口,微微蹙着眉头,坐在灯下。
曦泽见状眉头一皱,担忧的问道:“药效很厉害吗?”
云倾闻声,抬眸见曦泽进来了,赶忙垂下自己的手,微笑道:“没事!”
曦泽走到云倾的身边,拉过云倾的手,微微蹙眉道:“别想骗我,我刚才看见你蹙着眉头,那样子,似乎很难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云倾莞尔一笑,像是要安慰曦泽:“就是胸口闷得有些疼,喘气有些困难,但是并不碍事,我只要注意一下,不要闻太刺激的东西,也不要太激动就可以了,你不要太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曦泽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祈夜不是唬我的,这才是第一天,就这么难受,还不知道这药要喝多久,要我天天看你这么难受,我还不心疼死?”
云倾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这么点苦,我可以抗的住,只要能有我们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曦泽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你啊,就是喜欢逞强,你这性子,终究是苦了自己!”
云倾摇了摇曦泽的手,又道:“今天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按按肩膀,松松乏?”
曦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都不舒服,就不要想着伺候我了!要是胸口实在不舒服,就多喝点水,我给你倒!”
虽然曦泽是帝王至尊,但是,他与云倾相处就像民间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他很快就给云倾倒来了水,云倾伸手接过,心里暖意融融。
“快喝吧!多喝些,这样也能舒服些!”
云倾点点头,喝了几口。
曦泽赶忙问道:“好些了么?”
云倾嫣然一笑,又安慰道:“你放心吧,魏御医给我吃了安神药,我晚上一定可以睡个好觉的!”
曦泽似乎还是不放心,又道:“之前他给你开的安神药不是不管用么?这次的安神药就管用了?”
云倾赶忙道:“我之前是失眠,先在又不是,当然会管用啦!再说,我现在就已经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好像快要睡了一样!”
“那便去睡吧!我陪你!”曦泽拉着云倾的手来到床上躺下。
躺下之后,曦泽又为云倾盖好被子,嘱咐道:“你夜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要什么我就去给你拿!”
云倾笑嘻嘻的说道:“现在变成你伺候我了!哈哈哈……”
曦泽啐道:“你这小妖精,要不是看你不舒服,我才不会伺候你,看把你美的!”
云倾吐了吐舌头,淘气的一笑。
然而,这一夜,尽管有魏子修的安神药,云倾还是睡的十分的不好,胸口憋的难受,但是她不敢翻身,也不敢呼出来,就怕影响到曦泽的休息。
夜半时分,夜静的只听得见夜蛙的鸣叫,云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月光,曦泽不知为何在半夜醒来,见云倾瞪着大眼睛,曦泽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睡不着?”
云倾见曦泽醒来,不禁一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吵到你了?”
“没有!”曦泽道,“是我自己醒了!”
曦泽忽然坐起身来,说道:“你要是实在难受,就传魏御医过来,我就知道他的安神药不管用!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云倾也坐起身来,按着曦泽睡下,道:“我没事,一会儿就睡着了,你快睡吧,别折腾了,明天还要上朝的,现在不要耽搁了!”
“可是我看见你睡不好,心里担心,怎么还睡的着?”曦泽皱着眉头说道。
云倾赶忙安慰道:“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不难受,你快把被子盖好,不要着凉了!”
云倾坚持,曦泽只好又躺下,又迷迷糊糊的说道:“明天还是再传祈夜过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克服一下这药性!”
云倾仍然坚持服用着祈夜的药,尽管有多种不适,云倾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玉贵嫔正在自己的寝殿中插花,她的贴身侍女容霓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沐将军已经将人送了进来!”
“哦,是吗?”玉贵嫔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快让他进来,让本宫看看!”
容霓很快退下,带进来一名男子。
玉贵嫔抬眸望去,顿时眉眼弯如月。
那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正与祈夜经常穿的那身袍子一模一样,身高也与祈夜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易容术,易容后的模样与祈夜有九分相似,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真假。
对于沐雪松的表现,玉贵嫔感到十分的满意,她勾起唇角,幽幽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谦恭的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名叫刘友!”
玉贵嫔又进而问道:“那你知道,到时候应该怎么说吗?”
刘友答道:“娘娘放心,沐将军已经告诉了奴才,奴才只要照着说就行了!”
玉贵嫔满意的点点头:“到时候,你可要跑快些脱身,千万不要让人抓住了,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刘友赶忙点点头,说道:“主子放心,奴才别的不会,论跑步却比常人快许多,只要机敏的藏起来,就可以躲过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