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婕妤又接着说道:“事发之时,臣妾也以为是紫霞阁闹鬼,可是,臣妾在墙角下捡到这爆竹才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戏弄!一路追查之下,才抓住了这在紫霞阁装神弄鬼的小辉子,仔细审过之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贵妃指使的,皇贵妃在后宫行凶,想要的是臣妾的性命,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说完,就重重的叩首!
众妃闻言,都窃窃私语,直叹这手段之隐秘!
曦泽望向小辉子,问道:“小辉子,这爆竹真的是你投放的?人也是你炸死的?”
小辉子不敢看往后,只抬眸望了一眼曦泽,正要答话,四喜声色俱厉的说道:“帝后都在此,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那就是掉脑袋的欺君之罪,想清楚了,再回话!”
夏婕妤闻言,面色一冷。
小辉子答了声是,便道:“回禀皇上,是……奴才炸的……”
曦泽又问道:“放肆!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实话!”
小辉子眼神有些躲闪,答道:“是……是皇贵妃命令奴才这么做的……她原本是要命令奴才炸夏婕妤的,好把夏婕妤吓疯,但是这个内侍帮夏婕妤挡住了,没想到他竟自己撞到了墙……皇上饶命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真的要杀人,这内侍自己受惊吓过度撞到墙,这……这……求皇上饶命……”说着便磕头如捣蒜!
曦泽的脸色很是不好,望向云倾,神色惊疑不定,问道:“皇贵妃……你作何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与你有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云倾,云倾凝神望着曦泽眼睛,似乎是在探寻!
承佑在一旁闻言,面色闪现出奇异的光芒来,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反转?颜如画背着他都做了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证据指向未央宫?他已经没有时间生气了,冷眉对着颜如画递去一个颜色,颜如画顿时吓得满身都在抖!
承佑的意思,就是让她出来给云倾顶罪!
颜如画顿时气得只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愣是站着半晌没动。
在宫中行凶是死罪,她怎么可以出来顶死罪?!
承佑见她不动,脸上风起云涌,眸底闪过恨意,冷冷一哼,出列,对着曦泽拱手,正要说话,却见浅紫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风一般奔向小辉子,对着他扬手就是几巴掌,把他打得晕头转向,继而一边狠狠的抽,一边狠狠的怒斥道:“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敢污蔑皇贵妃!你这背主的奴才,就该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王爷拔了舌头,挖了眼睛,剁了手脚,丢去喂狗!你耳朵聋了,没听清楚么?我家主子自初五赏梅,便一直病着,除了那次去贞柔宫救魏御医和这几天请安,就再也没有出过寝殿的大门,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何曾派你去做过如此下作之事……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竟在圣上面前污蔑我家主子……”
她说的极大声,最后几句更像是指桑骂槐,仿佛在说曦泽耳聋了没听见云倾进门说的话,还问她是否与此事有关,四喜闻言吓出一声冷汗,脸上泛出奇异的光芒,怒喝道:“住口,皇上审案,岂容你放肆!还不快退下!”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等夏婕妤反应过来向前走去想要拉浅紫的时候,云倾又几步挡住她的去路:“夏婕妤,皇上在此,你要做什么?”
曦泽怒然喝道:“好了,都别闹了,朕问话,你们照实答就是了,不必动手动脚的!”
浅紫这才住了手,喘着粗气,瞪着眼睛望着小辉子。
曦泽正要说话,却见小辉子捂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道:“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啊……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奴才也不想这样啊……夏婕妤抓了奴才去,说她紫霞阁有人扔特制的爆竹装神弄鬼,要奴才指证未央宫,奴才不肯,她就给奴才上针刑……”
说着,就挽起袖子,把那细小的针眼露给浅紫看,众人抬眸扫去,都变了脸色,小辉子离曦泽的桌子近,曦泽的视力极好,也将那手上细小的针孔看的清楚,不禁也变了脸色。
小辉子又继续说道:“他派人在奴才身上扎针,差点就把奴才给扎死了,奴才怕死才帮她撒谎……这个地上的奴才就是夏婕妤自己用爆竹炸过又把他推到墙上强行撞死的,她后院的隗树下还埋了好多被处理过的爆竹,不信,皇上可以去搜!她还给了奴才好多爆竹,命奴才埋在未央宫的桃树下用来栽赃皇贵妃,奴才害怕都没有埋……”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枚爆竹,递了过去,哭着道:“姑娘请看,都在这里了……奴才没有埋……姑娘饶命啊……这些都是夏婕妤让奴才做的,不然,她紫霞阁要是真的闹鬼,那还能藏着么?必然闹的阖宫都知,她说什么抓鬼,都是骗人的把戏……那鬼就是她自己命人弄出来的!所以,她自己不怕!”
随着小辉子的嘴巴一开一合,夏婕妤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气的脸都绿了,疯狂的吼道:“一派胡言……”说着,就要去抽打小辉子,却被云倾死死的拦住,夏婕妤已经急红了眼,扬起手来,竟是要挥向云倾。
曦泽见状大怒,厉声吼道:“住手!”
夏婕妤吓的一抖,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上还是该下。
曦泽瞪着眼眸,喘着粗气,怒道:“你今日若是碰到了朕的皇贵妃一根汗毛,朕就立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朕的皇贵妃自嫁朕十余年以来,朕没有赏过她一个耳光,你们中的谁若是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