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收了手,终于不摇了,咽了咽口水,道:“宝贝儿……骗你的,有了你,我哪还敢招惹别人,这不是情书,这是沐丞姜写给我的!”
那声音实在甜腻,就仿佛是倒出来的蜂蜜,铺天盖地!
可是……云倾已经来不及恶心了,一道精光闪过云倾的眸底!
果然没有猜中,萧王手中拿着的就是沐丞姜通敌卖国的证据!
又听萧王挑逗一样的问道:“你知道沐丞姜是谁吗?”
云倾依旧笑的甜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谁啊?你给我看看嘛!你给我看过我,我才能确定不是情书!否则……你要是骗人家的怎么办?”
云倾忍着恶心,继续诱惑!
我都表现得这么乖了,你倒是快给我啊!
戏本上美人诱惑东西,不都是她这样的么?她照着来,怎么没有成功呢?
该死的萧定南,你要是再不快点,等下我拿到手后,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萧王的灵魂仿佛被勾出了体外,赶忙道:“好好好,宝贝儿……我这就给你看,真的是沐丞姜写的,不是情书!”
说着,就把那封信移到云倾的面前。?火然文???w?w?w?.?
好近,只要伸手就能够到了,云倾压抑大喜,又不放心的冲着萧王送上一个热烈的笑容,然后,看到萧王眼神迷醉时,如黄雀出击。
一切看似都在把握中,可是,萧王却在她的手快要挨到的那一瞬间上扬。
云倾扑了空!
该死的萧定南,你敢戏弄我?!你给我等着!
云倾依然在笑,撒娇道:“给我嘛!抬那么高,人家拿不到!”
萧王道:“我告诉你啊,沐丞姜是个老头!这老头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云倾气得冒烟,一忍再忍,这次是咬着牙说甜话:“嗯……你快点给人家吗?老头写的东西你还当成宝贝?快点啊,蜡烛要灭了,等下就看不到了……”
萧王喜欢看云倾撅着嘴撒娇的模样,就仿佛她真的对自己极其依恋!
萧王的无耻,云倾其实还没有见识到,这不,机会来了,他赶紧奉上:“宝贝儿……你真的想要这封信?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封信给你!”
云倾的笑容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套不来萧王手中的那封信,云倾泄气了,她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她只适合真诚踏实的去爱!
就像以青涩的姿态接受心爱之人的爱意。
萧王得意的扑闪着长睫,拉长了音调说道:“这封信,可不是一般的信,你知道沐丞姜那个老头是什么人吗?”
云倾咬着牙,神色鄙夷,冷冷的说道:“知道,沐丞姜是沐雪松的父亲,现在是晋国北部边境沧州大将,手上握有沧州十万重兵,是萧国进入晋国的第一道防线!”
萧王微有惊讶,挑眉道:“你不是身处后宫么,怎么对沧州的事情也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
云倾依旧咬着牙,神色鄙夷,声音冷的没有温度:“皇上告诉我的!他是皇上的敌人!”
萧王不再惊讶,谈到政治,他有他得意的风姿:“没错,赫连曦泽现在最忌惮的人就是沐丞姜!沐丞姜要是倒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掣肘他了,他就实现了真正的中央集权,自从傅井川倒台之后,他的朝中全部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只有沐丞姜是他的心病!当然,他也不会那么傻,就直接把沐丞姜杀掉,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利用沐丞姜来对抗我,晋萧十年和平条约早已到期,他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对萧国发动战争,但是,他不会自己出力,他就让沐丞姜带着沧州的军队去打,这样,借我的手消耗掉沐丞姜的势力,然后,再让沐丞姜莫名其妙的死在战场上,就如同当年傅井川最得意的大儿子傅东死在对夏的战场上一样,保证一点痕迹都没有,沐雪松没有了老爹和沧州的十万兵马,赫连曦泽想让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更何况,他的政敌夏晚枫也不会让他好过!”
云倾闻言顿觉心惊,敌国的帝王居然对帝京的形势了解的这么透彻,还如此清晰的分析给她听,云倾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做梦一般!
这些事情,萧王都是怎么知道的?
曦泽也像萧王这样对萧王室了解得透彻吗?
萧王拿着那封信,在空中划着圆圈,一边划,一边道:“知道为什么晋萧十年和平条约到期了我却不发动战争进攻晋国吗?不是我怕赫连曦泽,只是,我早已把赫连曦泽的打算看穿,说不定,他比我还心急着萧军的进攻,可是,我不做赫连曦泽棋盘上的棋子,不会为他打压沐丞姜势力的扫路人!我要留着沐丞姜,总有一天,赫连曦泽逼急了,沐丞姜就会反,我等着他反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晋国内乱,我就挥军南下,我可以跟沐丞姜签订许多不平等的条约来帮助他推翻赫连曦泽的统治,这样,我不用完全吞掉晋国,只要花很小的代价,让沐丞姜给我打头阵,我就可以获得晋国至少一半的土地!”
云倾冷着脸听着萧王的计划,萧王果然对自己足够自信,明明她还没有踏进萧国的地界,也敢对自己直言袒露萧国帝王最高的机密!便是算定自己回不去么?
可是不得不说,萧王果真卑鄙到极点,算盘打得叮咚响!
萧王换了姿势坐好,谈起政治,他还是正经的,没有像牛皮糖一样的贴在云倾的身上,萧王望了一眼手中的信,脸色中仿佛有魅惑在闪动,似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