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也不懂医理,不过确实比上次扎针疼多了,她一直忍着不喊出声来,还好静怡一直抱着自己的腿,不然,她一定会乱动!
魏子修扎了半晌,静怡蹲着身子,腿都麻了,却不敢吱声。
魏子修紧张的额头浮出细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见小辉子在大门口暗暗朝他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他才收针。
魏子修放心紧张的心,道:“娘娘,好了!”
云倾放下自己的双腿,心头似乎有疑问,正要说话,却看见怀宇飞一般的冲了进来,大叫:“母妃……母妃……”
月恒也跟着进来了,拱手道:“拜见母妃!”
怀宇已经扑到了云倾的怀里,云倾一天一夜没有看到怀宇,只顾着和她说话,也忘记了跟魏子修说话,就连他什么时候退下的也不知道!
云倾抱着怀宇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开他。
夜幕降临,云倾正准备传膳,却听到门外传来内侍万年不变的公鸭嗓音:“皇上驾到!”
云倾知道,这晚膳自己是用不成了,只好对下面道:“你们把晚膳送到两位皇子的殿中,好好伺候,本宫这里不必送了!”
宫人得了吩咐,纷纷下去做事。不一会儿,就散尽了。
云倾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走去,其实还是害怕。
云倾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不用想也知道曦泽此刻的脸色一定比锅底还要黑,云倾见地上的那抹明黄近了,赶忙端正的单膝下跪,行礼,朗声道:“臣妾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恭谨的行礼过!
可是,曦泽仍然生气,他愤怒的望着底下的云倾,沉声道:“别以为认个错,我就会原谅你!你给我进来,咱们夫妻关起门来算账!”
“是,臣妾遵旨!”
四喜闻言,捂嘴偷笑,却不敢笑出声!
云倾使劲憋着,才没有笑出声,抬眸,曦泽的背影已经远去,赶忙起身跟上。
眼角的余光瞥见四喜还在笑,云倾眉心一蹙,一把年纪了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云倾伸手调皮的拍了一下四喜的脑袋,四喜差点笑岔气。
——叫你笑?再笑,打死你!
云倾不再看四喜,几步跟上去,进了寝殿,将大门关上。
她摸过曦泽打承佑用的戒尺,低着头信步走到床前,只见曦泽满面冰霜的坐在床上,大手握拳放在膝盖上,那森幽的眸子仿佛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彩来,云倾直直跪在曦泽面前,高高的托起戒尺,道:“那你打我出气吧!反正,我身上都青了紫了,不怕!”
曦泽闻言,心口一疼,扯过戒尺丢到地上,一手扯起地上的云倾,云倾像一匹云裳一样落座在曦泽的大腿上,曦泽怒目问道:“哪青了?哪紫了?”
云倾可怜兮兮的卷起袖子,把身上撞青紫的地方给曦泽看。
曦泽看着,很是心疼,口里还是啐道:“活该!”
看着这些伤痕,那些狠话,一瞬间全部哽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气话和脏话,现在,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曦泽觉得憋屈!
——燕云倾,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是你错了,而我却不能生气!连骂一句也不可以!
曦泽伸手抚过云倾手臂上的那块淤青,云倾顿时一阵轻呼:“轻点……”
曦泽皱眉望着云倾,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就是要重点,你才能记住!”
云倾嘟着嘴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哪里知道会有刺客来抓我啊……”
曦泽道:“你不出宫去,刺客抓得到你吗?这皇宫守卫森严,你的未央宫在皇宫的比较中间的位置,离承光殿只有半盏茶的功夫,到处都有侍卫,刺客怎么抓得到你?你以为是睿王府啊?”
云倾赶忙温顺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还不是担心紫茉,她早产,承佑却不在府中,我怕是薛氏捣鬼,担心孙子,才去的!”
曦泽冷冷的哼着气道:“最近事多,没事的话,我会传承佑去承光殿吗?沧州的地界上出事了,这件事情牵扯着沐家,我的算盘落空了,实在是生气……”
“好,我知道了,政事最大!”云倾道,“我还不是不想影响你?”
曦泽冷冷的说道:“娴妃要生产,没有人照顾,你派个人去看着不可以吗?非得自己去吗?去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可知这一夜,我为了找到你,有多着急?我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只差没有自己骑着马飞出去找你了……”
曦泽伸手把云倾的袖子放下来,问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过夜的?”
云倾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在马棚过夜的!那些刺客抓了我,又不会可怜我,就把我绑在马棚,跟马一起睡,差点被马踩死了……”
云倾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说到最后,眸底含泪,楚楚之姿,我见犹怜!
云倾又接着道:“他们还拿木棍打我,我背后都是伤,不信你看……”
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曦泽此刻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发泄不出来了,紧紧的环抱出云倾,把她放到床上!倾身问道:“你以后还跑不跑?还出不出宫?”
云倾大声的说道:“不出宫了,再也不出宫了,打死也不出宫了,我浑身都疼……”
曦泽见状,仿佛用人用猛锤砸他的胸口,倾身吻了下去……
良久之后,曦泽才松开云倾,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承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