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此时册封我为镇守三关副总兵官?!”
李璟拿着手头盖着宣大总督印玺的文书,冲着手下诸将扬了扬,颇有几分诡异的笑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经不住叹了口气,副总兵啊,好歹也是前世副军级的高官了。
若是自己未曾穿越,要奋斗到这个位置,运气加上努力也得穷尽一生的功夫不行,而穿越后,短短三个月内,就让朝廷册封自家,真是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让人接受不了啊。
“主公,不知你决意如何?我等必定马首是瞻。”赵默笙位列文武首位,此刻闻言,是左右各自瞧了瞧,见众人都不说话,情知在这事上,大伙都无法发声出口,毕竟没人知道李璟的想法,再者前边被他说动,眼下都是跟着他走罢了。
“嗯?”李璟不可置否,起身下来,将众人的脸色扫视一周,心底泛起了嘀咕,“这些个军将,都叫位高权重养的久了,虽然还与自己一条心,但是事关前程,必定各个心中有小算盘,一旦招安,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牢牢控制这些个军队。”
但是人心多变,今日大家都是苦哈哈一个,身无牵挂的,也没个家业,一旦招安之后,这些人迟早受到朝廷各方面的腐蚀和拉拢,届时若是他们带着军队投靠朝廷,则自家势必无法阻拦,长此以往,为之奈何?!
只在诸将周遭都走了一遍,好好将这些人全部记在心中,瞧着他们一幅幅死忠恨不得为自家掏心挖肺的模样,,突兀的在心底生出一个想法来,“走到今时今日,军中必定有不少自己的死忠,不如将这些人挑选出来,组织学习,叫他们分配各队充作指导员。给全军洗脑顺带监视,何愁大军不掌控在自家手中。”
是了,自己前世就是指导员出身,穿越之后。如何能够忘掉本职啊,只是先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政委的职责,首重忠诚。不仅要能说会道,还得耐心仔细,如今占了数十州县,还怕没有足够的人手么?!
遂回转过来,高声道,“我已决意招抚,但诸军务必谨记一条,我之招抚,无非借此良机安身立命,操练军队。待有朝一日再起,志在平定天下。”
“喏!”数十个高昂激愤的声音顿时响起,众人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哪里不赶紧附和出来。
李璟又瞧右边第一人道,“李登高,你且统计这阳曲城中财产物资,只管有用的,全部叫人运回淳县,不给朝廷留下一丝一毫。”
李登高才叫被从淳县召唤到此,片刻不得休息。就投入了繁杂的城池查抄之中去了,“是!”
“郑仁宝,你率本部兵马,出城南十里扎营。防备官军可能进犯,务必保障全军安全转移。”
“喏!”
“赵默笙,我命你为节制阳曲诸军,只等整编各军之后,依照军令开拨北上,切记先将各地百姓安排妥当。务必不得落下一人!”
“喏!”
……
阳曲一战,算是彻底奠定了李璟起兵扩张的极限,整个山西镇太原府,除开南面的几个县,几乎全部叫李璟占据,其麾下人口已达百万之众,兵马亦有四五万之多,若是与朝廷死战,再可选精壮十万上阵,这股战力足以威慑整个朝廷,让明王朝不敢再战,而企图招抚了事。
但这事一时半会,也不能成行,毕竟事关重大,牵扯极多,不仅是朝廷官军接受乞活军让出的地盘和人口,还要支付一笔庞大的安置费用,毕竟不算招抚给李璟的银子,就是这批叫驱赶南下的普通百姓也是个沉重的负担。
山西镇上下,本就焦头烂额了,还得为这几万百姓的事操劳,毕竟这可不是以往了,几万百姓,一个不好,便是生乱的根源,要是再行乱起,恐怕一朝就能葬送好转的局势,看到这一点的,不仅仅是张宗衡了,连带着在沁州的许鼎臣也下令交城县并辽州诸地接受百姓。
并妥善安置,务必不使他们生乱,但是这样下来,到叫一时无法征调大军北上防备了,毕竟各县的府库已然枯竭,已无粮草可以支撑大军进驻,如此,李璟整军抢运阳曲诸地的物资,愈发的有序加快,丝毫不再顾忌官军可能的进犯。
张宗衡自打血书联名上奏朝廷之后,终于等到了朝廷的回音,辽东大凌河一线战事愈发的紧张,而山东地界,又出了一件大事,山东登莱巡抚孙元化麾下李九成并孔有德部,在吴桥发动兵变,九百辽东铁骑一朝反叛,眼下回师登莱,攻打甚急。
朝廷已无兵可派,改任保定总督麾下精兵东进,对于援救山西一事暂且放下,毕竟山西太原镇闹的再厉害,也还有宣大抵挡,但要是山东动乱不能平定,一旦叛军切断漕运,恐怕整个帝国都要埋葬进去了。
如此,朝廷不敢再过分刺激贼人,崇祯帝更是亲自下旨,只要贼人肯就抚,不再糜烂地方,即肯明令昭告天下,擢升宁武三关副总兵,凡属麾下将官,一应升迁不提,另命山西镇节流今年各饷二十万钱粮,充作军用并招抚事,以期彻底改变乱局。
如此,张宗衡得到朝廷的正式许可之后,光明正大的开始与贼人开始谈判,每日往来阳曲和平阳的信使络绎不绝,带着山西镇上下文武百官深深的寄托……
一开始,张宗衡还企图抱着几分希望,想让李璟先行让开阳曲,释放被俘的一众官员,可惜叫李璟一口回绝,言及不给钱粮并册封昭告天下,则大军一日不撤,又叫郑仁宝率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