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的是,不能停下,骑兵军和各军的骑兵营,要迅速形成战斗力,在平原地区,没有骑兵掩护的大军,是不能快速机动作战的,这部分你们要着眼去办,再苦也要继续支撑下去。”
李璟当即一口回绝了这个要求,但是对于梁四九提出来的关于野战军屯田开荒的法子,却有几分兴趣,刚开始这部分兵力都处于和朝廷的对峙前线,所以一直处于武装戒备的状态,但是现在朝廷似乎没有对大同和山西动武的意思,那这部分军队,就可以正好赶上番薯的种植季节了。
“全军,要迅速就地转入开荒,但是不能撂下训练和军备,要用锻炼的间隙空闲时间来尽可能的多开荒,多种地,多储备粮食,军队要喂猪,要喂养牲畜,做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要张嘴等着下拨钱粮,知道吗?”
学习着前世的经验,李璟大声的下达着命令,但是各军总有些军镇对此有些抗拒,但是在被召见的时候,他们不敢说,也不敢反驳,但是私下里,肯定会发牢骚,怎么不会呢?
好好的一个野战部队,竟然被派去喂猪,这不是埋汰人吗?
“各军的督导,指导官,要深入到兵丁的第一线去宣传咱们的政策,务必要传扬到每一个人,要让他们知道,这是对国家,对整体都有好处的,如果等一天,咱们的钱粮支撑不下去,那孤王也只能忍痛将其中一两个开荒作战都没做好的军给裁撤掉,诸位,谁也不想做这个被裁撤的将领吧。”
早对此有准备的李璟,现在处理这种军中抗拒的事,也算游刃有余了。开什么玩笑,军队反对,那就不做。那还要自己这个秦王做什么呢。
“末将等必定尽心尽力,绝不给秦王添麻烦!”
这下子。没人敢抵触了,开玩笑,要是自己真的拖拖拉拉的去执行,等哪天大刀砍下来,编制没了,那整个营,整个旅都喝西北风去啊?!
……
“建军三十万,开荒百万亩。”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等不靠,劳动光荣!”
类似于后世某个建国年代的场面,似乎在一瞬间就席卷了秦王治下的山陕土地,所有在二线待命的野战军和屯田军,扛着类似的大旗,唱着嘹亮的战歌,整都整营乃至整个旅,开始进军荒山野岭,开始了大开荒。
无数的树木被砍倒,无数的野物被猎取。无数的土地被开垦,整个大西北,都处于高度开发的状态。无论是乡间小道,还是人迹罕至的丛山峻林,只要有开阔地,只要接近水源,那就有秦军的兵丁和地方的民夫在工作。
修建关中渠灌,已经是整个陕西今年下半年最重要的工作,而且是被当做首要任务来抓的,从陕西巡抚胡春来,到陕西都司衙门指挥使兼屯田军都督张二麻以下。各府各州,各地的屯田镇。旅,营。全部被发动起来,但凡只要是能够储存水的地方,全部开始修建水库,渠道。
“痛快啊,痛快!这样干下去,整个关中平原就又是一个大粮仓,明年初春播种下去,等到了收获,陕西就再无地方匪患了。”
陕西巡抚胡春来,更是亲自带着巡抚标营的八百人马,在西安府东边的渠道里开始亲自下地干活,这是一月十天的亲身示范的日子,毕竟作为一省的巡抚官都亲自下地了,下头人不跟着学习,那就是自绝前程了。
“抚台大人,你这也歇息歇息吧,你老身子骨不同咱们了,这些事,应付一下便行了。”
西安府知府谢云贵穿着汗衫,如同一个下地的老农一样,扛着锄头奋力的挖掘着渠沟,只是终归身子养的娇贵了,这没干多久呢,手上就起泡了,火辣辣的疼的厉害,可是一瞧巡抚还在干活呢,他也只能咬牙跟着。
胡春来早年家贫,下地也是常事,现在虽然年近五十,但身子骨比一般人都要硬朗些,加之心里有追求,干的也是动力十足,闻言只稍微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哪有这般道理,旁人干的,我却干不得?我去太原拜见秦王殿下,亦亲自见秦王下地耕作,毫无做作,君王况且如此,我们做臣子的,岂能落后?休要继续多言,你不行,换旁人来,今日要把这段二十里的渠沟挖完,顺利引水入农田灌溉。”
说话间,他手上可是一点都没停歇,仍旧在奋力的挖掘着,而不时有人挑着篓子,推着小车上来,将挖掘出来的泥土运到附近缺少肥沃地的干地,这样一来一去,又不减少农田的面积,又挖掘出了灌溉的水利渠沟,真是一举数得啊。
“下官孟浪了,下官这就继续挖。”
谢云贵傻了,他还本以为上峰也只是做做样子跟着干一会呢,不想现在是真的干上老农的活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跟着干呗,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啊,没瞧见这处渠沟周围,但凡巡抚以下,六个分属道台,两个知府还有省里多少大员在跟着干活啊,他一介知府,哪里敢停下休息,这不是和前途过不去吗?
这处长达二十余里的渠沟,如今在秦军一整个营和巡抚标营并附近农田的农民共同努力下,已经开始渐渐成型,不同于以往只派农夫带着锄头干活,这次还新加入了驻军和官员,还有出钱代工的特殊民夫,整整万人规模,
“呼,呼,这玩意,可比锄头好使的多,秦王殿下真是聪明到绝顶啊。”
陕西屯田军西安营的兵丁马老四,拿着手头的铲子,奋力的将一团泥土铲起,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