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笙想着山西多旱,这上好的水田起码六两往上,可惜没买过啊,只得硬着头皮道,“某出六两一亩,把先生的田土全部买下。”
暗想先稳住李璟,待会出去商议,看看怎么个办法把李璟留下来,不行就强来,反正不许他走。
李璟瞧着他一脸纠结的模样,觉着有些不靠谱,“那可不行,我听人说,咱们这片均价都是八两,而且我这可是临近河床的肥沃田土,起码10两一亩。”
反正也不知道具体价格,但是前世参军前在社会上的经历让他明白,谈钱还价有的一说,这么痛快开30两买下,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啊!十两一亩?”赵默笙傻眼了,瞧着李璟的眼神都不对了,虽说是暂时的托词,但也没这个说法啊,十两一亩,五亩多少银子来着,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遂一边斜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璟,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哪有这样个贵法,十两一亩,你咋不去抢呢,一边暗暗计算着五亩得多少钱,该死的,算不出来啊!
李璟不屑的瞧了一眼赵默笙,哼哼了几句,暗想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别算了,五亩五十两,你若想要,便买去。”
简单的五乘十还墨迹个半天,眼瞧着赵默笙仍在纠结,似乎没有购买的yù_wàng,也不多说,便提腿作势要走。
赵默笙哪里肯让,“别走,别走,我买了,我买了还不行吗,不就是五十两吗,我,我出了!”
一脸肉疼,这两年在慧济寺虽然不时有大户前来烧香礼佛,捐献功德,但十几个大汉吃喝不说,单单修缮寺庙,给菩萨镀金便花去不少,这五十两,指不定大伙不肯出呢。
李璟一听有戏,喜上心头,停下脚步回头瞧着,“那行,你啥时候取钱来?”
五十两啊,整现代得多少钱啊,在明末怎么着也够自己和妹妹下江南的路费和去了之后的先前开销了吧,30两给小妹存身,自己拿剩下的办事,日后得了银钱再寄给妹妹便是。
赵默笙低着头弯曲着手指一个个数着,嘴里碎碎的念叨,不忘抬头回了一句。“五十两太多了,我得回去凑凑,明日我取银钱来再说,可说好,你可不许卖给别人。”
李璟笑呵呵的回了句,“那行,明天你取了钱,便到我家来交易,我先回去了。”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只要田土卖出去了就行,拿了钱走人才是上策。
……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李采薇瞧着李璟将昨天剥下来的兔皮用针线粗略的缝制了几下,将一团团泥土装了进去,便绑到自己的左腿小腿处,还高高的跳了几下,有些好奇,莫不是癫病又犯了?
李璟扬了扬手,毫不在意的说着:“没事,我这是在锻炼身体呢。”
“唔,一边绑腿还是不平衡,得找点什么把另外一边也绑上。”深知乱世多险恶,指不定往后遇到什么事,自身强健了才是最大的保障,李璟丝毫不敢有半分马虎,这幅躯体虽然在同龄人里算是健壮,但是和成年人一比,还是太弱了。
“采薇,家里有没有什么破布之类的,给我寻点过来。”李璟招呼起小妹,全然忘记了自家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粗麻汗衫,脚还光着呢。
李采薇站在一旁瞧傻子一样瞧着李璟,瘪了瘪嘴,没好气的说着,
“哥,家里哪有多余的布匹。”
“哦,那怎么办,要不寻个什么东西凑合着?”李璟苦苦思索,回想穿越后所见的一切,“要不在上山打猎弄张动物皮革?”
李璟说干就干,“好主意,反正晚饭也没着落。”
操起昨日用过的几只标枪,甩了甩手,枪杆还是太轻了,投掷时总有些漂浮不定,若是能加重些杆尾便好了,可是现在没有称手的家伙事,将就着用着吧。
“采薇,上山打猎去咯。”
“等等我,哥!”
……
“师兄,那小子怎么说?”刚一回寺,赵默笙便被一个性急的兄弟扯住,张嘴便问。
由于十几个弟兄为防朝廷发现,均用寺庙排序称呼彼此,但人人都盼望有着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回乡,这会躲藏了两年,思乡之情积累之下,对任何希望都不放过。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自打入京勤王溃散之后,这些人被朝廷通缉,整日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在慧济寺安了家,自打一个兄弟偷偷跑回去与家人团聚,为人告密,拼死抵抗当场被杀,被官军割了人头报功之后,这些人便再也不提偷偷回家的事了,一心一意的躲藏在寺庙里不提。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赵默笙那样有点头脑,又与李璟当面见过,深深的为李璟的言行拜服,谭武就不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纸上谈兵虽然我老谭不行,但是比杀敌,俺老谭的刀法可不是吹的。
“悟德师弟,你且莫要心急,听我慢慢道来。”赵默笙将与李璟的交谈言行一举一动详细的说给众位师兄弟听,这几个早就对李璟前后变化惊疑不定,又居于庙中,日夜守护佛像,引以为然,均道莫非鬼神附体,不然怎么解释一个呆傻突然变化如此大?
“五十两银子,莫不是个贪婪小人?!”一个兄弟小声质疑着,若是自己有五十两,哪里还会走上提着头颅来当兵吃粮,早他娘的搂着婆娘守着家好好过日子了。
一个弟兄冷静的分析着,“我看不像,看他的言行,莫不是得了鬼神提点,而且往江南避祸,路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