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千海等人离去的时候,钱浪心中是十分困惑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几名身材彪悍的男子为何会对一位道士如此恐惧。不过,钱浪也仅仅是疑问罢了,反正,现在来闹事的流氓都走了,这个疑问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过,等到钱浪又回到屋里的时候,便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
薛千海得到了钱浪的饶恕之后,便头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张宅,而惜弟也将受了惊吓的张氏扶到了内屋中去。只有钱浪已然,依旧还在院子前傻站着,当他发现所有人都走远之后,这才大笑了几声,然后把那颗红色的丹丸收了起来。本来惜弟是不愿意将丹丸还给钱浪的,但张氏坚持说那是钱浪的东西,所以惜弟之前才会交还给他。
想想现在,钱浪如今身怀一百两,这对于一般人家可不算是个小数目,起码是十年生活都不用愁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鱼大肉的生活在向他自己招手。
先带这张家的人好好吃上一顿!钱浪打定主意,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当钱浪一走进来,本想立马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奈何只听见张长叹了一口气,直将钱浪的一席话给憋会了肚子里去。
“哎!”张氏一头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下好了,麻烦越来越大,如今这事情可怎么办?”
惜弟当即便安慰着张氏说道“那帮泼皮都已经走了,娘你还在那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张氏无奈的看了钱浪一眼,然后摇头说道“咱们假冒天松道长威名,算是闯下大祸了,要是那薛千海去那千松山的无须道观中打探一番,便会将钱浪冒充天松道长弟子的事情抖落出来,要是被天松道长知道这件事,咱们还能讨到好?”
听到此话之后,钱浪不由当场瞠目结舌。
不是……刚刚不都发挥的不错么?怎么现在都变这样了?
天松道长到底是什么鬼?这里的人怎么就如此害怕他?
对此,钱浪不由问道”天松道长事谁?我假冒他徒弟怎么?“
惜弟随即说道”镇子里谁最霸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钱浪当即摇头说道”难道不是薛家?“
张氏接过话茬”薛家虽然厉害,那是因为他家出了几个道童,这方圆几百里的村子,谁不知道最不能惹的,就是那千松山的道爷?“
想起之前薛千海的脸色,再加上张氏一家的话,钱浪似乎已经感觉到,这冒充天松道长一事的后果。显然,人在恐惧的时候会自动运行脑补模式,而钱浪,正是此中佼佼者。
在钱浪的脑子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无非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假冒的事被抖出来,然后被天松道长得知始末,就会使天松道长震怒,而只要天松道长一震怒,就是事关生死的大事。此刻,在钱浪心中,仿佛只觉得天松道长仅仅只需瞪自己一眼,便足以让自己灰飞烟灭。
只见,钱浪神色瞬间一变,然后用那宝强式的标准可怜嘴脸对张氏说道“张大娘,你可得救救我。”
惜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祸都是我闯出来的,那薛千海跟薛家二少爷是什么关系,镇子里的人都清楚,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娘,你就让我嫁过去吧,也算能保得全家平安。”
对此钱浪不由一头雾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惜弟的事情。
张氏见到钱浪的模样,这才发现钱浪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何事,于是,她便把事情的全盘经过都告诉给钱浪听。
得知了事情始末之后,钱浪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钱浪并不同意惜弟的做法,因为假借天松道长的威名这事都已经做出来了,岂是嫁过去就能解决的?
虽说惜弟这人说话狠,但说真的,钱浪倒还是能够体会到她对自己的好,她不仅照顾钱浪的饮食,就连钱浪身上的衣服,都是她帮忙洗的。
眼看着惜弟往火坑里跳,钱浪显然是做不到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么?”
张氏这时说道“眼下只剩下一条路,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钱浪一听还有希望,当即对张氏追问道“张大娘你就说说吧,兴许我能有办法呢?”
张氏长叹一声,只好无奈说道“如今这祸事算是已经闯下,你若想活命,便只有真的做了他的徒弟,方能躲过一劫,而薛家二少爷,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能够饶过惜弟。”
钱浪一听,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只是做天松道长的徒弟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自己就出家当道士,这张家人也太爱一惊一乍吧。
不过,没等钱浪将高悬的心彻底放下,惜弟在这时又说道“娘你就别为难他了,当天松道长的徒弟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修道一事,讲究的是个人根骨和资质,要是钱浪没那个天资,人家又岂会收他?”
钱浪当即说道“如今还有的选么?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试试了。”
惜弟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可知道去无须观参加一次天松道长主持的仪式,要添多少香油费么?”
“那到底需要多少钱?”
惜弟这时伸出一只手,然后对钱浪比出了一个六之后,接着说道“最少六百两!”
钱浪一听这个数目,当即便瘫了下去,看来真是无望了,足足六百两……这让上哪去找啊!
惜弟接着叹道道“你知道那薛家么?薛家可是这附近的第一大户!人家给无须观的香油钱至少都几万两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