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一阵涟漪,叶添龙看着夜色下平静的海水,心中早已波涛汹涌,自己将来将成为这船队的主人。宛如一个乞丐一夜之间成了皇帝一样不可思议。
叶添龙平静下心中的情绪起伏,冷静的思考的起来未来的计划和目标,说实在的,叶添龙实在不喜欢目标什么的。
但是无聊的海上生活也让他有时间停下了,思考人生的意义。
不只是盲目的前进。
最后叶添龙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时间自己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自己想要的,不就是快意的生活吗?想这么多干什么。
不要怂,就是干!
叶添龙驱逐走心中的胡思乱想,转身回到侍卫室,只见郑卫用五指姑娘做着游戏,看到叶添龙进来,也不在意,还开口教育到叶添龙。
“人生是什么,就是精子,不是哲学,哲学家也需要繁殖,任何正常人都无法避免,这样和你说吧,生命在于运动!一刻都不能停下脚步,不要相信哲学家的话,他们在你不在家时搞你的娘们,这就是哲学家。骗子!”
叶添龙无奈的摇摇头。
郑卫瞬间就兴奋起来,伸出左手,比划道。
“我猜对了吧!看你站在甲板上,又是胡思乱想。
实话和你说吧,男人只需要两件东西,女人!钱!如果你能满足男人这些东西,他们会连命都舍弃,如果你想用哲学家那套,高尚,忠诚,那等待你的就是失败。”
面对郑卫强盗般的逻辑,叶添龙哑口无言。
小小一个女真部落,如何征服诺大的明帝国,靠的除了自身的勇武之外,不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吗?而明朝士绅真正爱国的又有几个,为了利益,不惜做奴才,改风俗,留着长长的辫子。
如果明朝能赏罚分明,也不至于落得亡国。
郑卫看似不正经的瞎聊,实则是说出来了大实话,这些海盗们愿意跟着郑龙华冲锋陷阵,可不是为了国家民族,而是为了地位,权势,财富。毕竟他们都是被政府驱逐的人。
叶添龙知道,假以时日,自己若是想统御这支船队,靠的就是不断的成功。和他们对财富和地位的渴望。
这种强烈的渴望将会将他们带向胜利,当然,还有大义和名分,自己是打着替天行道,拯救苍生的名义作战的。
“好了,天色已晚,睡觉吧!”说完郑卫倒头就睡。
留下了站在一旁的叶添龙。
叶添龙现在终于明白了课本上的话,精神固然重要,但物质才是一切的基础。
要是这些海盗兼商人的船队,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没有穿,哪怕自己如何的喊口号,他们也不会坚持作战。
想到这些,叶添龙笑了笑,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叶添龙早早的起床,喊醒熟睡的郑卫。
郑卫抱怨的起了床,嘴中嘟囔道。
“我说,亲爱的王子,你能不能不那么勤奋,荣耀,财富,地位都是你的!”
“嘿嘿,那不一定,郑大人不会将他是位子传给没有能力的人,郑大人看重我,我更是不能让他失望。”叶添龙笑着说。
“你倒是很有责任心,这样很好!”郑卫笑着说。
叶添龙把郑卫生拉硬拽,拉到了甲板之上,郑卫睡眼惺忪的教授着叶添龙佛朗机炮和航海上注意到事项。
突然,郑卫眼神一亮,兴奋的说道。
“佛朗机人的船,只有一艘!复仇的时候到了!”
这时叶添龙才转过头去,望着平静无物的海面上陡然出现了一艘船,才明白郑卫的意思,原来是想抢劫这艘船。
于是和郑卫一起匆忙的跑进了船长室。
郑龙华还在熟睡,叶添龙和郑卫的突然闯进来惊醒了郑龙华。因为侍卫室和船长室是相连的,所以郑卫才能这么轻易进入船长室,毕竟,侍卫们是船长的最后一道防线。
郑龙华打起精神,镇定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遇到海盗了吗?”
“船长,好事,一艘佛朗机船!”郑卫连忙说道。
郑龙华心中一喜,上次被佛朗机人打劫的事还历历在目,虽然和解了,但是始终是他心中的痛。
郑龙华来不及穿衣服,便命令三艘船急速向佛朗机船靠近。
旗舰上的水手打起旗语,命令另外两艘船成夹型攻势向佛朗机船靠近。
佛朗机人也不是瞎子,看见三艘中等型号的无旗船只向自己靠近,连忙打起旗语,问为什么靠近。
三艘船依旧不紧不慢的向佛朗机船靠近。
佛朗机三桅小帆船上面不过载人数百,船长安德鲁强自镇定下来,知道是遇上海盗了。
心中后悔不已,自己本来是和东印度公司的船队在一起了,却因为东印度公司索要的金币实在太多,自己不忍受气,一气之下,带领自己唯一的一艘帆船,来到东方,寻求财富。
安德鲁看着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属下,强自满面笑容,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安德鲁不想死,也不能死,他本来是东印度公司的雇员,也是一名船长,但是不堪剥削,加上自己的野心。
选择了用自己多年的信誉向银行贷款,本来以为银行不会同意,万幸的是,银行的行长是自己的表哥。
自己的表哥虽然金钱至上,但是他却很看好自己,认为自己一定能大赚一笔,于是贷款给自己。
安德鲁也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可以大赚一笔,可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不,我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