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瞧她哭成这样,亦卿如此通透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她所想,当下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的瞧着她,瞧着瞧着眼底竟也跟着泛了热、瞧着站在眼前的她都模糊了起来……
现在说一声未免太早,秋家虽不是个良善之家,好歹也没有碰到异常苛刻狠厉的主母,自小每天装装样子、受些委屈,只要不是拔尖儿的自然也会相安无事,在记不清的多少个夜晚,亦卿曾经想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后来…………好像是因着一件首饰。
当时正好是年关,王氏给一每都人添了几件首饰,秋亦浓的也就罢了没人敢说什么?秋亦凝明明心里不爽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异常高兴的样子,自然得到了王氏的一阵夸赞,回了冬晴园后便把亦卿的东西都给抢了过去,当时的亦卿年纪小自是不愿忍这口气,秉着一句咱不挣馒头,只挣一口气的念头当下便与她动了手,那场争斗最终是在李姨娘与风铃赶到后平息了下来。
当年的风铃刚刚进府不久,在加上亦卿是她所遇到的对她最好的人,一看这情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脚便朝着秋亦凝腿上踹了过去,风铃当年还挺胖的那力气也不小,事后秋亦凝走路都有些不自然,想来是腿上受了伤所致。反正那一架亦卿没吃亏秋亦凝也没讨了好,自此之后见了面也就只会在嘴上明讽暗刺几句,却是在也不敢抢她的东西了。所以自从当年那一战亦卿扳回一局后。自此得到一个真理,不管现下如何,将来…………必定比任何人都要好,今日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将来…………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早已模糊,唯独这件亦卿却清晰的记在了心里,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回了神儿瞧着薛芳还在哭立时便笑眯眯的问道:
“芳姨这是怎的了,怎么跟个孝子一般,等我这孩子出生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哭?”
一老一小、那画面太美,现下实在不敢想。本是心疼亦卿、却听到她这样笑话自己。薛芳立时便止了眼泪。竟然拿一个小奶娃与她做比较,那场景想想就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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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笑,还不是你害的。”
说罢掏出一方白色秀帕胡乱的擦拭两下便听到亦卿张口道:
“你备一些米面同粮油去青衣庵一趟,在添一百两的香油钱。顺便把薛夫人接过来。”
薛夫人!这个称呼让薛芳立时便高兴起来。既然都叫了薛夫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从青衣庵出来了。
“好。我这就去。”
说罢就赶紧出了门,透过窗户瞧着她挺有劲头的吩咐着文绢与风铃,灿然一笑。她又何尝会忘记那个人,一辈子很长,总会有时间慢慢熟络起来。
午时刚过,靖泽春便回了府,亦卿正端着一杯儿酸酸的梅子汤,他进来后一手端过来瞧也不瞧的闷头便喝了去,亦卿瞧着都忍不着咽了口水,没别的、就是替他觉得酸。
果然、刚喝第一口便察觉不对,可他这一大口不能喷出来呀!只得强自咽了下去,一口下去后碗里的也基本进了他的肚子,瞧着所剩无几的青花小碗,随手放在身旁的圆桌上,咂着舌道:
“原来你一直喝的是这东西,也不怕酸了牙。”
瞧他这样子、亦卿也忍了嘴边酸涩说道:
“怕,怎么不怕,不过我向来没尝试过你的这种喝法。”
闻言靖泽春笑眯眯上前,将她拦在怀里无比惬意。
“可不要学我,在喝一次只怕是我的牙都要没了。”
说完便听怀里的人发出一声低笑,心满意足的吻了吻那乌黑的秀发,隐隐的还有一股清香味儿。
“宋家动作到快,经过昨天一事儿生怕我们会捣乱似的,今天已经张罗着娶亲一事了。”
“那你们准备怎么做?”
这个亦卿到不担心,既然靖泽春答应了的事儿,那就必定会办好,只是、现下秋家只怕是一团乱了。
“我自有办法,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还记得那次在这里办的筵席吗?”
“就是赵夫人请的那一次?”
赵夫人那次的目的可是显而易见的,既然都到了这里就是要让靖泽春务必都要挑一个的。
“对,就是那一次,还记得当时是谁进了竹林的小屋吗?”
“王怡然。”
自然记得,当时自己要出来还被他给拽到了一边儿。
“夫人记性真好,就是那一次,虽然在夫人的强烈要求下为夫挺身而出,这才不至于让奸人计谋得逞,不过自此好像两人便对彼此都产生了好感,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私下里就联络了起来。”
什么?这两人竟然自那时起就有了联系,竟然比亦卿成亲的时间还要长,如此一算亦卿到觉得秋亦浓怪可怜的,只是转念又想他们能拖到现在才说出来,这个王怡然也真是够能忍的了。
“王怡然果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的。”
亦卿无比佩服的道出这么一句,到让靖泽春笑出了声,附声道:
“是挺厉害的,不过这不是重dian,重dian是现在她有了孩子,王家又送了大量的金银来,这是威逼利诱的要宋家非要娶了才算。”
亦卿闻言立时轻叱一声。
“什么威逼利诱,又给了银子又送了美人外加孩子一个,怎么看都是宋家沾了大便宜。”
靖泽春闻言立时挑了眉道:
“也不能这样算,王怡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私下里同宋玉裴来往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