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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回来了!这许多天可把老爷夫人急坏了!”
大总管曹义惊道,立刻示意胖子和瘦子扶赵公子入座休息。
赵震山和宋雪燕急不可耐地上前关切起赵公子来,看见赵公子疲态虚弱的身子,宋雪燕一直憋住的眼泪此时才哗地流了下来:“你知道我们多惦记着你么?这些天你究竟被怎么了?”
河依柳站在屋中道:“他目前很虚弱,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不过,他总归平安无事。”
赵震山这时转过身,注视起河依柳来,看见河依柳身佩宝刀,不禁拱手抱拳道:
“这位客侠,承蒙出手相救少爷,我赵震山有所感激不尽!”
河依柳不想将赵公子这些天说来话长的经历陈述与他们,随便道:“是你家少爷命大造化大,不必言谢。要谢就谢悦来酒店的唐掌柜吧。”
“哦,是唐掌柜啊,老夫下次一定登门拜谢!”赵震山感激涕零。
赵震山被这些天来的事情弄得晕头晕脑了,自己鬼使神差地亲手把三十万两的银子交给了唐兰香,还要去登门拜谢,想必他一定记不起曾经给过唐兰香巨额银子这一事来。
“不偷不抢,不要白不要!”想到唐兰香捧着赵震山给的银盒时说的这句话,河依柳暗自会心一笑。
这时,夏荷花爱抚着碧微的发梢,没好气地道:“人家只要儿子不要女儿,碧微,我们娘俩不妨走吧。”
“荷花!”赵震山叫住她,“两个孩子都安在,我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他们都是我的亲生儿女,我怎会要儿子不要女儿?”
“娘,我是你生的,怎么就成了他亲生的?他是坏人!”碧微忽然闪着大眼睛仰面问。
碧微此句话宛如利刃刺心,刺穿了赵震山的心,刺伤了夏荷花的心,也刺痛了在场的河依柳的心。
一箭穿心,流淌的不止一个人的血。
曾经一个多么可爱活泼的女孩,却转瞬成了痴痴喃语的障人,能不叫人唏嘘不已。
夏荷花心里一阵发酸,泣道:“赵震山,在个人感情上,我不与你计较,但在孩子的感情上,我永远都不会宽恕你,一辈子,来生来世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只知道赚钱,做买卖,过着锦衣奢侈的日子,根本就不配做一名父亲!”
“我说过,我想死。”赵震山嗫嚅道。
“震山!”一听到赵震山说想死,宋雪燕就不禁唤道,“好端端的家弄成这样,你死了又能挽回什么呢?”
夏荷花气得胸脯大起大伏,终于冲着宋雪燕开了火:“夫人,你表里浑身上下都是墨香,但内心修为却极端自私。都说读书人心底无私天地宽,可你,为了自己那一点私心杂念,那一点阴私买卖,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无辜之人,不惜绑架道德天理,枉为书香门第!”
宋雪燕哇地一声,终于大声哭泣了。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夏荷花一席话,使她终于犹如被一根针刺破气球一样,啪地爆响了。
“我说过,我想死。”赵震山又嗫嚅道,
叮当——!
一把锥子丢在赵震山的脚下。
这是一把纳鞋底、锥布眼的锥子。
这样的锥子裁缝最多。
锥子当然是夏荷花扔出来的,因为在场只有她才是裁缝。
“好吧,我成全你,只要你有决心死!”夏荷花冷冷道。
河依柳心下一惊,他很明白,一个隐藏极深的女杀手终于要剥掉伪装。
河依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因为他身上的柳叶刀震颤了一下,那是有危险来临的警报。
赵震山缓缓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锥子,颤抖着瞄向自己的心窝。
“老爷不要!”曹义惊道。
“震山!”宋雪燕呆愕。
可是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因为他们没有阻止的本事。
嗖——!叮!
突然,一个极细物体将赵震山手里的锥子撞飞,赵震山感到手心里一阵麻木。
在场只有一个人能阻止赵震山自杀,那就是河依柳。
河依柳出手了,出手不用手,用的却是脚。
河依柳脚尖一点,地上被宋雪燕丢下的那根狼毫画笔尤似一支竹箭,拔地而飞,便充当了撞飞锥子的武器。
“有时候,死,不一定能洗刷掉一切,不如不死。”河依柳道。
见大家都愣在屋中,河依柳拾起撞飞的锥子,走到夏荷花的面前,道:“好锐利!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你的这把锥子绝对饮过人血。”
“干活时,它扎破过我的手。”夏荷花泰然道。
“它还扎穿过一个人的后颈脉。”河依柳朝锥子吹了口气,“因为我闻到了裹在它身体上的腥味和死气。”
“你还想说什么?”夏荷花道。
河依柳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截交领,那是朱雨临死时握在手里的东西。
河依柳将锥子和交领合并亮在夏荷花的面前:“夏荷花,你应该对这个很熟悉吧。”
夏荷花道:“当然,因为它们都是我干活中接触的最寻常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这截交领会握在死人朱雨的手里,而朱雨的后颈又被这样一把锥子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致命的血窟窿?”
“你怀疑我杀人?你看我像一个杀手么?”夏荷花冷笑。
“一个杀手是凭空看不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就一定要有证据,而收集到确凿证据,往往会付出血的代价。吴山父子的死恰恰说明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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