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的隐晦,却已经十分明显了,刘衍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永明,不料陈止明在他前头便将永明传入了司刑寺。
“沉夏,你来的正好,见过半容吗?让她赶紧到我这来。”刘衍抬头看见楚沉夏,忙招手道。
楚沉夏定住脚步,讪讪道:“半容……也同一块去了司刑寺……”
“什么?”刘衍稳住慌乱的心,来回踱步道,“半容本就没做亏心事,倒也不怕被问话,我就是怕陈止明用刑,逼她招供。”
楚沉夏眼皮一跳,却没有回话。
这皇帝虽说让刘衍呆在东宫反省,可却没有说不许人进入东宫,这不,刘正声已经急匆匆赶到了东宫。
他比刘衍还要着急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太子妃娘娘怎么会出卖殿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刘衍似乎不想提到她,三言两语便敷衍过去了。
楚沉夏扶袖为他倒了一杯茶道:“殿下喝杯茶冷静一下,但凡事情都有源头,只要我们找到了源头,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源头是在太子妃娘娘身上。”刘正声接话道。
刘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吐了口气道:“她恨我,所以诬陷我,除非我能让她原谅我,否则她怎么可能松口?但是让她原谅我可能是这个世上最难的事了。”
“不,这件事的源头并不在太子妃身上。”楚沉夏说着摇了摇头,看了刘正声一眼道,“这件事源头是皇上。”
“父皇?”刘衍不解地皱眉,想了一想,又道,“你是要我从父皇那边下手?”
“说到底,是皇上信了太子妃的话,倘若他对殿下是万分的信任,又怎么会被永明的几句话动摇了呢?刘彧的目的,不正是希望削弱皇上对殿下的信任,他好趁虚而入吗?”楚沉夏目光一紧,透出点点寒意道,“其实他这一步走的很险,如果他这招棋败,便将皇上的怀疑之心引到了自己身上。”
刘衍端茶喝了一大口,重重放下茶杯道:“他这一招确实来的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可他不像是这么急躁的人啊,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
“殿下说的不错,我们应当加强防范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刘正声闻言,十分赞同地附和。
刘衍见楚沉夏长时间沉默,问道:“怎么不说话?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哦,没有,”楚沉夏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刘彧有后招,会出什么招数?”
“他这人狡猾的很,也阴险得很,出的招数都是我们想不到的狠辣决绝。”刘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显然对他已经恨之入骨。
楚沉夏脑中白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由拍腿道:“诶呀,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