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的到来让大家都很高兴,众人围坐在一起,只见安世龙递了一坛酒过去:“堂主,这是我们哥俩的珍藏,平时都不舍得喝,今天您来了,咱们就喝个痛快,来他个一醉方休。”
楚岩接过,只喝了一口就喷了出去,连连大骂:“这是什么东西,马尿啊……就拿这破东西糊弄我,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所有人又是一怔,安世龙显得很委屈,这可是他们哥俩珍藏了好久都没舍得喝的,没成想却得到楚岩这个评价,不由的有点失落。
“一帮小家子气的东西。”
没办法,楚岩拿出几十坛酒分给众人,然后高深的笑道:“来,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
步乘风就不用多说了,这老头没事就在楚岩那里敲诈个几坛,然后偷摸的留着自己享用,可其他人却没喝过,只是一口下肚,就大呼过瘾,欲罢不能。
“怎么样啊,小爷的珍藏还算说得过去吧?”
安氏兄弟连连点头,满怀期望看着楚岩,因为一坛酒已经所剩无几。
又是几十坛分了出去,所有人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吃着肥美的烤羊,甭提有多爽了,整个院子顿时香飘四溢。
“去,把他们也叫过来。”楚岩指着不远处,眼神羡慕观望的几个人。
他们都是聂凡派来的奸细,自然受到安氏兄弟的排挤,没有叫他们。
“堂主,他们是……”
“是什么?”没等安世龙说完,却被楚岩打断,“进门都是兄弟,哪有咱们在这大吃大喝,让他们看着的道理?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其实楚岩的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也不容易,也不想来当奸细,这种活儿向来被人瞧不起,而且弄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换做是谁都不愿意干,只是不敢违抗聂凡的命令,所以没有办法。
有了这几个人的加入,大家显得有些不适应,见此,楚岩端着酒坛,慢慢的站起身。
“论职位,我是西南分堂的堂主,可是要论年龄,恐怕我最小。而今天,我们不论职位,也不论年纪,能坐在一起喝酒的就是朋友,就是兄弟,哪怕明天就要反目成仇,生死相搏,但今天这一刻我们是兄弟,我们只记住这一刻,只活在这一刻,来……诸位大哥,小弟先干为敬。”
一番真挚的豪言壮语,深深的打动了每个人的心,在金堂这个等级森严的环境中,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哪个强者会和弱者称兄道弟,甚至都不会正眼瞧他们。
他们只是工具,是随便就可以牺牲的可怜虫,就像大长老那样,对于他们的生死莫不关心,视如草菅。
可是楚岩却完全不同,拿他们当朋友,当兄弟,丝毫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为了他们,楚岩甚至不惜和一位神皇动手,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
尊严是每个人都渴望的,就算再卑微,再弱小,再微不足道的人,也绝对不会失去对尊严的渴望,而楚岩,恰恰就给了他们。
聂凡派来的几个人一时惊呆了,这样光明磊落,气度卓绝的少年,为什么要他们来监视,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很快的被另外一种感觉所取代,那就是因祸得福。
其实他们也一样,都希望跟着一个值得去卖命的人,而楚岩今天的所作所为,深深的打动了他们。
“干……我们干了。”所有人群情激昂,纷纷站起身,猛灌了起来。
说实话,现在这酒的味道有点变了,有一点点的咸涩……
一百几十个空坛子散落在地上,所有人都睡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这是发自心底的,没有任何的做作。
几天之后,宫家和荀家的人终于回来了,两家人都是迫不及待,相约楚岩在天外楼一聚。
轻装简从,楚岩带着两人出了西南分堂的门口,直奔天外楼。
其中一人不用说了,自然是步乘风,而另一人却是聂凡派来的奸细。
此人名叫李刚,是这些人牵头的,之所以带着他,楚岩无非是想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他也不想让月儿出手解决这件事,因为中了媚功的人就算彻底的废了,终生沦为奴隶。
三人不紧不慢,正午时分来到了闹市,楚岩已经是这里的名人,前不久就是在这里处决了胡七,为老百姓讨回了公道。
而且回去之后楚岩还明令禁止,有人胆敢骚扰老百姓定会严惩不贷,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绝大多数人认为,弱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力。
吩咐两人随便转转,楚岩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外楼,而宫家和荀家的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雅间之中坐着三人,宫是非和荀若然先是祝贺一番,祝贺孙家位列六大家族之一,楚岩对这些根本就没兴趣,所以打着哈哈。
这时,只见荀若然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堂主,不知血竹的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闻言,楚岩笑了笑,看了两人一眼,“两位家主,在下想问问你们找血竹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们也知道,现在首座正四处打探他们的藏身之地,要是在下安排你们见面的事情传了出去,别说我能不能活,就连孙家都别想安生。”
“哈哈哈……堂主多虑了。”宫是非笑道:“其实我们找血竹也没别的事情,堂主可能也略有耳闻,我们现在都在为一年之后的贡金奔波着,要是这次再出意外,我们可就要步钱家的后尘了,所以想和袁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