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商铺的密室内,这里距离其他三家都很近,所以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喜欢来这里商讨。
密室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四个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其实陆之山刚刚回来就秘密的联系了他们,并且做出承诺,只要能痛改前非,和孙家还有郑家划清界限,按时上交贡金,金堂的事情就既往不咎。而且为了拉拢四大家族,陆之山还开除了丰厚的条件,将这次的贡金减半,算是诚意。
只是四大家族已经受够了被金堂压榨的日子,不仅要上交巨额的金币,而且见了金堂的人还要装孙子,可是又畏惧陆之山的势力,所以这才迟迟未作出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宫是非和荀若然的意见一致,宁死不降,就算家族之中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战。
因为就算陆之山既往不咎,可每年那巨额的贡金也早晚会拖垮整个家族,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赢了就万事大吉,输了就烟消云散,而且现在还有楚岩身后的一众高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至于商无痕却不这么想,其实倒也不是他,是商家老祖商云天的意思。
既然陆之山已经摆出了姿态,金堂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又将贡金减半,商家还是愿意选择妥协,或者是归降,继续苟延馋喘,也比死无全尸的好。
至于墨成规,这老头一直都在和稀泥,属于墙头草两边倒,采取观望的态度,不支持任何一方,也不反对任何一方。
“我家老祖已经说了,不管你们三家怎么想,我商家是选择陆之山。”
“商兄,你怎么糊涂啊……”
宫是非显得很着急,语重心长的说道:“请商家主你想想看,虽然现在陆之山摆出既往不咎的态度,其目的是想拉拢我们四大家族,共同对抗孙家和郑家。换句话说,陆之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选择与陆之山为伍,孙家和郑家毕将灭亡,而我们也将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就算陆之山不动手,我们也会被高额的贡金拖垮,到时候一样是劫数难逃,和十几年前钱家同样的命运。”
“是啊商家主,宫家主的话不无道理。”
荀若然趁热打铁,“陆之山就像无底洞一样,利益熏心,贪得无厌,早晚会拖垮我们四大家族,说不定等消灭了孙家和郑家以后,会立马调转矛头指向我们,毕竟金堂的事情我们都参与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我们和孙家与郑家抱成一团,共同对抗陆之山,这才是唯一的生机。”
“唉……你们说的这些,老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商无痕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可云天老祖已经表了态,我能说什么。前两天就因为这件事,还险些把我这家主给废了。再说了,就算我们帮着孙家和郑家灭了陆之山,谁敢保证无极门不会追究?”
“老墨。”说到这里,商无痕顿了顿,看了他一眼:“你们墨家是什么态度?”
“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墨成规又打起了太极拳:“本来我是想和陆之山决一死战的,可是无伤老祖却不想,难啊。”
见此,宫是非和荀若然各个嗤之以鼻。
商无痕这样说两个人是深信不疑,因为谁都知道,商无痕就是个脾气火爆,一根筋的家伙。
可是墨成规就不一样,他是出了名的和事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在给墨家留后路,一边迎合陆之山,一边也不拒绝楚岩,将来不管是谁赢了,他墨家都不吃亏,这如意算盘巴拉的啪啪响啊。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眼下团结才最为重要,你拉一把,他可能就过来了,反之你推一把,他就出去了,去了陆之山那边,这是宫是非和荀若然眼下最不想看见的。
“唉……”
良久之后,宫是非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三人一眼:“此事关系到我们四大家族的生死存亡,还望诸位慎之又慎,切勿将来追悔莫及,将自己的家族置于死地。”
“宫家主所言甚是。”
墨成规连忙点点头,随即又意味深藏的看了三人一眼,“这些天老夫也在想,其实现在不管是孙家小子,还是陆之山,都需要我们的帮助才能消灭对方,既然是这样,我们何不待价而沽,或者采取观望的态度,最好是能挑起他们先打起来,然后再……”
说到这里,墨成规竟然停了下来,不过他的意思三人都已经明白。
先挑动楚岩和陆之山决战,等到他们拼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四大家族再带领所有势力杀出来,一次解决两大隐患,然后再与无极门谈条件。
“墨家主此话有理。”少顷,荀若然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相当的困难,尤其是那孙家小子,恐怕瞒不住他。”
“荀家主此言差矣。”墨成规老神在在的笑了笑,“什么事情总要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到时候事情破败,我们再想办法补救也来的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可不能白白放过,为他人做嫁衣。”
“老夫也觉得这个办法行。”商无痕急忙说道:“说不定我家云天老祖会答应。”
四人之中,两人已经表了态,荀若然虽然没有公开表示赞成,不过也是心痒痒。毕竟就像墨成规说的那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