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询问之后,君玉等人了解到,被困在了地下室里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外地来的散修,这些人还真就没有一个知晓矿脉之事。他们只是行经此处,被慕容家的爪牙当成采矿劳工抓了起来。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慕容家盯上。
“好了,诸位被困多时,想必早已疲惫,且去安歇吧!”阮子陵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打发这些人离开。
“这……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要和慕容城主合作吗?恕在下直言,慕容府在碧城一家独大,行事强横,绝非诚信之辈!”有个枯瘦男修道。
“强龙难压地头蛇,硬碰硬不是上策!”阮子陵道,“自然,也不能全无防备,在下还需多想想!”
“我等就全都仰赖公子了!”枯瘦男修虽然很希望阮子陵等人就这么打上门去,但也知道,此举风险太大,只好忍下不提。
“在下会尽力而为!”阮子陵淡淡道。
其他人不安的对视了一会儿,也自转身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顺着茶楼的窗子望去,恰能看见远处蔚蓝色的大海,和大海上的点点长帆。
阮子陵忽然抬头看了看门外,准备找地方调息的修士们也站住了。
茶楼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仓皇跑进了茶楼,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横肉的刀疤男修。
那男修紧追在女子身后,狞笑着喊道:“臭丫头,还不给老子乖乖站住!等老子抓到了你,看……”
男修追到门口,感觉到茶楼内明显属于筑基期修士的气息后,惊惧地站住,向着门内行礼道:“不知前辈在此,晚辈该死,该死!”
而那衣衫褴褛的女修则冲到君玉跟前跪了下去。磕头道:“小女求公子救命!小女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阮子陵没有说话,之前被困在地下室的散修等对此事并不感兴趣,摇了摇头,便上楼去休息了。
“多半又是个攀附邀宠的女修罢了!”这些人都是散修出身。对这样的手段再熟悉不过了。
君玉见人散尽了,淡淡笑了笑,问:“你是何人?为何跑到这里来喊救命!”
这女修不过炼气期四层修为,模样也只是清秀而已。她的神色虽然张惶,眼神中却流转着一抹镇定。此时。此女抹了抹眼泪道:“这……”
这一个字刚刚吐出,忽地两眼一闭,晕倒在了地上。
阮子陵对君玉点了点头,显然是不想管这种事,自行上楼去休息。
门口的男修是炼气期中期修为,皮肤黝黑,想来是常年暴露在阳光和海风里所致。他见情势不大对头,转身就跑。
君玉没去理会他,俯身探了探这女修的脉息。
“心神消耗过度,力竭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君玉喂了这女修一粒养灵丹,吩咐朝华将她安置到了茶楼后院的一处房间里。
没多会儿,这名女修悠悠转醒而来。
“晚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她当即起身,拜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君玉道,“你是何人,为何会逃来这里?”
女修抬起头,双目定定注视着君玉,咬了咬唇道:“晚辈姓蓝,名唤珠儿,是为报仇而来!”
君玉颇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道:“蓝珠儿,你为何笃定,我便会你报仇?我的脸上,可没写着侠士二字。”
“晚辈有一则消息呈上。若是前辈满意,晚辈斗胆请前辈出手!”蓝珠儿沉静道。
“你的仇人是谁?”君玉问。
“慕容碧!”蓝珠儿道,“晚辈本是靠采珠为生的采珠女,因为发现了一条矿脉,家人悉数被慕容城主灭口。只要前辈愿意为晚辈做主,晚辈便将一则有关矿脉的秘密奉上。”
君玉示意蓝珠儿起身。道:“蓝珠儿,你把此事详详细细说一遍!”
“是!”蓝珠儿站起身,慢慢讲述其事情的始末来。
她说得事情与陈英所说基本上一致,只不过,这个蓝珠儿却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逃脱了慕容家的追杀后,特意寻了一个修为、样貌与自己相仿的女修,刻意引着慕容家的人找来,制造了一场假死。
而真正的蓝珠儿则易容改扮,日日关注着碧城的形势。
她知道,这条矿脉可能会引来大鱼。而这些大鱼,就是她报仇雪恨的希望。
“这些日子,晚辈日日在街上游荡。陈英在这茶楼里干的勾当,晚辈一早就知道。而方才,晚辈发现,陈英在前辈手里吃了亏,慕容城主忽然来了这里,而后又毫无动静的离开。可见,前辈等人定然是慕容碧不敢动的大人物。于是,晚辈就买通了一个散修,将自己扮成一个企图攀附的女修,演了这么一出戏。”
如此说来,事情倒也讲得通。君玉道:“看你这番行事,条理清楚,周密仔细。怎么之前会因为那一条矿脉,惹下这么一场祸事?”
蓝珠儿眼中透出痛色和悔意道:“早先是晚辈糊涂,自以为行事周密。经了这么一场大难,岂能不明白些!”
“那么,你要用来做交换筹码的那条消息,又是什么?”
“其实,珊瑚礁下的矿脉,不是一处,而是两处。”蓝珠儿说罢,呈上来一块黄色的玉石道,“慕容城主所知的那一处矿脉在珊瑚礁之北,这一条矿脉却在珊瑚礁之南。晚辈和家人一起下海探查珊瑚礁之北的矿脉时,意外陡生。
晚辈被一股暗流冲走,经过珊瑚礁之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