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史学家说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这个比例,也是有些低。百分之三十左右,应该算是一个比较理性的数字。
出于这个无法否认的史实,在后世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日本史学界终于正视历史,承认——古代日本国家的形成,如果没有那长期的大批的而且优秀的“归化人(大陆移民)”,传播进来各种先进的“汉文化”与生产技术的话,古代日本的文明开化将不知道还会再落后几百年。
毕竟,关于古代日本中央集权和民族国家的形成,日本史学界也有不同的说法。例如:“骑马民族征服说”、“外来朝廷”起源说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人与中国人之争,完全可以算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将历史研究的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放到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以后,后世的史学家对日本和中国文化以及血脉传承的关系,会如何看待呢?
恐怕至少会有一部分人,将日本文化作为中国文化的一个分支来加以研究。在这种情况下,余生想要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日本文化,使之重新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朝着中国文化本身的发展方向靠近,也并非不可能。
余生如今想做的,就是从日本人的语言文字入手。把日本语本身的特质逐渐剥离消解,只剩下和汉语相通的那部分。所以,余生制定的日语教授方式,是从日本语言的起源开始的。而这个起源,就是汉语。
这种教授方式,看似是在严谨无比的教授日语,考证的极为详细,但实际上,当每个学生都知道日语是起源于汉语的时候,当每个学生都将日本文字视为中国文字的一种衍生的时候,他们心目中的母语恐怕早就变了。
并且。这种教授方式,会让这些学生对熟悉的中国文化,和中国文明有一种天然的好感。以后如果日本人想要让他们做些对中国不利的事情,恐怕这群人也不会那么主动。
再说。以后的时代是商业化的时代,同时掌握日语和汉语的这些人,会在商业时代中占尽优势。对于中国文化的深入理解,会让这些学生在面对中国市场时,如鱼得水。
这些经过大阪商团培训出无数商业手段的学生。以后必然是站在商业时代顶端的一帮人。他们对日本人和日本文化的影响力,不可忽视。而日本人又是个崇拜强者,愿意改变和学习的性格,当他们发现余生创立的这种教学方式会让他们变得强大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将这种以汉语为基础的日语学习方式推广开来。
到那个时候,日语究竟是一种语言?还是一种拼音?对中国文化理解透彻的日本人,遵从的究竟是中国文化?还是日本文化?甚至,学习中国文化,又有大量中国血脉的日本人,究竟算是日本人?还算是中国人?
余生的构想。并非是异想天开。
在汉字传入日本之后,日本人舍弃的,只有汉字的语音。但也不是完全舍弃,在日语中,大量的汉字同时有“音读”和“训读”读法。
日语中“音读”的汉字,模仿的是当年这个汉字从中国传入日本的时候的读音。由于中国地域极广,方言众多,日本人学的时候又不择食。所以,这些读音的起源也各不相同。根据后世的考证,这些“音读”词语。可以分为“汉音”、“吴音”和“唐音”。当然,这些传入日本的词语读音,千年以降,已经和中国人本身不同。
除了音读。日本人以汉字为基础构建了日语的字母用以表音,并且保留了大量的汉字用以表意。在欧美文化传入日本之前,日语中大量的表意词,都是由汉字构建的。直到欧美文化传入日本之后,日本人才用假名模仿英语和其他语言的读音,引入了大量的新的词汇。表达新的语意。
例如说,英语中的饮料“dink”,日本人甚至不用把它翻译成“饮料”或者“饮み物”,而直接采用音译法根据其英语读音,用片假名字母直接改为日语的单词“ドリング”。
一九四六年十月,日本政府公布了“当用汉字表”,列入一千八百五十个汉字。到后世,一九八一年十月,又公布了“常用汉字表”,列入一千九百四十六个汉字。在教科书和官方文件中,一般只使用列入“常用汉字表”中的汉字。
虽然由于文化的发展,汉语也在逐渐的改变。日语中汉字所表的意,大多都是汉字的古意,即后世所称文言文的意思,或者是日本人略微加以引申的意思。与汉语本身的语意,大同小异,但凡对于汉语有所研究的人,都能猜出其中的意思。
后世网络中,便有一种“伪中国语”。这种“伪中国语”并不完全遵照日语语法,只是直接使用日语中的汉字组成句子。虽然日语的语序和汉语并不相同,但是中国人看到,还是很容易明白其中意思的。
因此,即便日本人没有学过汉语,中国人没有学过日语,借用“伪中国语”,也能顺利的聊天,愉快的玩耍。
在后世日本,汉字的识字率并不是那么高,大多数文化程度不算高的日本人,都直接使用假名。这种假名,如同汉语拼音,使用起来方便简单。所以,能用“伪中国语”和中国人在网上聊天的,都可以算是文化程度较高的了。
所以,在后世日本,能用“伪中国语”和中国人聊天,已经算得上一种高逼格的时尚。年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学养,对此趋之若鹜。而中国人反而受“伪中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