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朱浩带这谭猴子,牛邵和许杰在北海湾曾经确确实实的捕杀过一条鲸鱼,铁血会的家丁在北海湾大东沟吃过鲸肉,还做过鲸肉罐头,这次大少爷又亲自出马,所以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降了帆野牛号匀速的跟在鲸群后面。
朱浩跟谭猴子发现,鲸群还是跟上一次一样,抹香鲸,它体色呈灰黄色,头部特别大,呈楔型,占体长的1/3,身作粗短,行动缓慢笨拙,易于捕杀。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追踪之后,朱浩选定了一条体长18~20米,体重18~20吨的年轻的抹香鲸。
野牛号水手们跳进舢板,解开缆绳。
“放舢板!”辘绳在滑车轮中猛转,小舢板下水了。三条轻巧的杉木舢板上各有六名水手。他们开始使劲儿划桨,舢板风驰电掣地朝正在喷水柱的鲸鱼驶去。“嗨,兄弟们,”孟保罗喊道,“用力,使劲儿划呀!”三张杉木舢板上都准备好了捕鲸工具,在铁血会的家丁们奋力的划桨之下,三条杉木捕鲸迅速的开始接近鲸群。
朱浩登上了一条杉木舢板,毕竟手下这帮家伙们来说捕鲸经验等于零,他有必要带着他们来一次。
鲸鱼群还是像往常一样,对于这些靠近的人类没有什么jing惕心,依旧是ziyou自在的缓缓在海中游动着,偶尔下潜去捕食一些食物,丝毫不觉得危险已经降临到了它们头上。
朱浩站在舢板上,仔细的观察一番一条体长18~20米,体重18~20吨的年轻的抹香鲸,鲸鱼已经清楚地出现在眼前,它那巨大笨重的躯体遮住了半边天。在朱浩眼里,它跟大船一般大。
最终朱浩用钩镰枪往鲸鱼身上一扎,年轻的抹香鲸遽然受到打击,吃痛忽然间一下潜入了海水之中,带着两个木桶转眼便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面,好半天都没有再付出水面。
好强的孟保罗不得已不放下钩镰枪,他第一次充分感觉到,划着这么一条小舢板去对付这条地球上最大的生物得冒多大的风险。想到这儿,他兴奋得浑身热皿沸腾。
不过扪心自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壮着胆子,舢板疾驰着从鲸鱼身边擦过,站在船头的钩镰枪手已经把他手中的钩镰枪掷出去。
可惜抢先,他掷得太使劲,钩镰枪从鲸鱼身上飞过落到海面上,就在这一瞬间,那颗硕大无比的鲸鱼头后,舢板由桨推动着飞驰而来。孟保罗飞身跃上船头,又举起钩镰枪,对准鲸鱼的黑皮就扎。
勉强扎上去,那巨鲸几乎没有感觉,因为钩镰枪“碰骨”了就是说,钩镰枪没有深深地刺进肉里,而是碰在一块骨头上因为用力过猛,钩镰枪都碰弯了,它从鲸鱼身上滑下来掉进海里。
孟保罗立刻抓起另一个钩镰枪,用尽全身的力气掷出去,钩镰枪深深地扎进鲸鱼的肋下。
鲸鱼浑身颤抖仿佛那巨大的身躯发生了地震。
“全体倒划!”孟保罗大喊。
二号舢板的铁血会的家丁马上把船倒划到尾鳍够不着的地方,那条竖起来足有七八米高的尾巴又落下来,打在水面上,只差不到一点点,鲸尾就拍在舢板的舷边上了。
鲸鱼翻江倒海似地扑腾,汹涌的波涛冲击着舢板,半条船都灌满了海水,抹香鲸同样潜入到了水中,朱浩制止了家丁们的烂扑滥杀。结果是三条舢板上的铁血会的家丁们划了好长时间,跟着鲸鱼跑。
朱浩拿出一支烟来点上,朱浩不着急捕鲸需要的是耐心,在这个年代西方有些捕鲸船为了抓到一条鲸鱼,可以几天几夜的对其进行追踪,甚至于航行出去几百海里都有。
第一次出海捕鲸的那些新手们,反倒是各个都被累的是jing疲力竭,只得停下来喘息一下等野猪号靠上来,于是朱浩这才下令舢板套上链条,拴在甲板上跟在野猪号慢慢行走。
野猪号的桅杆上面,主桅和前桅上装着横帆,后桅按双桅船的式样装着纵帆,他们是朱浩学西方的软帆设计的,祖群觉得朱浩不过是在玩耍,但刘瞎子却不怎么看。主帆和前帆,中桅帆和上桅帆,最上桅的帆和斜桁纵帆都高挂在桅上,主桅顶端的瞭望台离水面足有二十八米多,瞭望手一阵惊呼。
鲸鱼喷出的温暖潮湿的气体凝结以后形成一种雾,就像人在严寒的冬天的早晨哈出来的气体一样。所以,鲸鱼喷出的水柱不过是一根高达6米多、9米多甚至12米多的壮观的雾柱。野猪号的瞭望台可以看见远在几里以外的这种雾柱。
十几分钟以后那条硕大的抹香鲸浮又出水面在海水里面翻滚着,身后留下一道被血水染红的水迹,几个木桶漂浮在海面上,其有个木桶甚至被年轻的抹香鲸给拍碎,剩下了几片木头。
朱浩也不管那些新手们愿意不愿意,恢复没恢复,一声令下解开套上链划了过去。
朱浩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凡是铁血会的新人入伙结束初训之后,都要安排这帮新人至少进行一次出海捕鲸的行动,以此作为他们真正入伙的一种历练和考验,这将成为他铁血会今后的一个传统项目。
海面上的叫声此起彼伏,号子声,呐喊助威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三条舢板在海面上来回乱窜,野猪号上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盯着海面上,不时有人欢呼一声,或者惊叫一声。
每一个捕鲸过程之中,都有两个人物的作用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舵手和标枪手,朱浩喜欢当舵手,而好强的孟保罗这次人生第一次扑鲸。
这头抹香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