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窗外的光线变化,爱迪生才惊觉,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夜。
病房内,望着空荡荡的雪白墙壁,再眼瞅着窗子上的一层冰花,他突然觉得有点冷,爱迪生下意识的找了找病床旁的桌子,却意外摸到了以前在家时用的最习惯的纸和笔。
他心里一暖,知道这一定是母亲放的,想起自己多日没有动笔了,爱迪生索/性抽出一张纸,把窗帘完全拉开,搬来一把椅子,迎着照阳的紫气,他开始动笔。
一夜的思考不但没有让爱迪生感到疲惫,反到是越来越精神了,刚开始他握笔的触感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熟练了起来。
没有键盘,单纯的靠手写记录下脑子里各种加工过的奇妙故事,这样的日子他从2岁就开始了。
但这一次,爱迪生先要做的是写信,事情生的突然,和小伙伴的联系也中断了半年多。
能从《法师日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爱迪生的情况;大抵也只能得到类似于“可拯救了我们的英雄,却依旧处在昏迷之中……”这样极为公式化的宣传辞令。
所以后来寄到医院的信,也大多只是关心爱迪生什么时候能醒,以及现在情况如何这样的辞令。
因为长途传讯的价格昂贵,四人写来信的都较为简练,爱迪生大概只用了1o分钟,就看完三个月里的来信。
没错,就是三个月,爱迪生的情况是在昏迷后三个月才上的《法师日报》,之前的三个月都处在保密状态,除了身边熟悉的人,几个小伙伴都只能把爱迪生定义为游学失联人员。
看着后来几个月,每周一封的慰问信,爱迪生一时想不出特别煽情的话,只能在回信里交代了一下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让几人不用担心,结尾则约定出院后尽快约定一个时间,来一场横跨三个大6的视频通讯,费用由爱迪生来承担。
魔法师漫长生命之间的友谊,很多时候都是靠着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有时候话不用太多,报一声平安,道一句珍重,一切便都已经在不言之中。
半个小时后,爱迪生放下笔,把这些信和自己的魔力身份卡,以及传讯水晶放到了床头。
等中午比特来看他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可以让她代替自己传递出去,再顺便把这半年没收到信息全部带回来处理一下。
以爱迪生现在所处的局面,在没完全恢复施法能力之前,他也不想让太多人弄清楚自己的虚实。
……
然后,他继续提笔写了起来,那是停了许久的《瞎说童话》以及《瞎说法师》的约稿。
这里爱迪生就不得不庆幸自己在昏迷前去和安徒生,以及格林兄弟谈了谈,因为在他昏迷的半年里,杂志的销量曾有过大幅度的下滑,对方也曾千方百计的派人来看望过他。
而在知道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对方听取了当时和爱迪生一起去过总部的瑞安的建议,三名一直不被看好的“小编辑”被叫了出来接过了爱迪生的任务。
之后,几位“名人”爆出了惊人的潜力,现在他们不但维持住了杂志的销量不说,甚至还开了一本叫《童话故事大王》的月刊。
更让爱迪生感到高兴的是,对方并不是忘本的人,醒来的前一天,对方还照例寄来了一月一次的慰问约稿函。
回忆了一下昏迷前最后的剧情,爱迪生又开始流畅的写了起来,但遨游在文字海洋中的他,完全没有觉察到有人进入了病房。
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爱迪生的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病已经完全好了吗?”
顿时,爱迪生背后寒毛倒竖,他一边侧身,一边钩过了屁股下的椅子,横在两人之间开了距离,嘴里同时大声问道:“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说着,右手就往床头的呼叫按钮摸去。
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能怪爱迪生反应过激。这里作为军事禁区内特护医院病房,被最高级别的结界笼罩,为了防止出错,病房的身份识别机制采用的是远程人工识别,配合魔力印记,任何人进来见爱迪生,都会事先经过5分钟的安全检查,这时病房里的人会收到床头的光学指示灯提示。
可现在却有一个陌生人,躲过爱迪生的五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背后,这是有多恐怖啊!
下一秒,爱迪生的手按上病房的按钮,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一抬头,先映入爱迪生眼帘,就是一双毫无生气可言的死鱼眼,再配合那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似乎是在嘲弄眼前这个少年的举动完全多此一举。
之后爱迪生才现,眼睛的主人是一位有着一头奶黄色卷,身高却不足1.5cm的迷之“幼/女”!
之所以要在“幼/女”这样的形容词上打引号,则是因为她穿着一身医生特有的白大褂,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除了身体以外,哪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
“不用按了!你的呼叫我已经收到了……”很快,从那“幼/女”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爱迪生脑子一打结,好半天才觉,警报呼叫响起的声音是从“少女”白大褂里面出来的。
“你……难道是我的主治医师——贝蒂·魔理沙女士?”爱迪生这才反应过来,这病房里能不经过繁琐的身份检验,直接出现的病房内的人,还真有,那就是他的主治医师。
但从另外四人嘴里了解到的消息,贝蒂·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