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眼镜你可有多余的,本官可以高价购买。”
“很可惜,这眼镜只有一副,师傅在火山口偶然得到了一块玻璃,精心打磨而成。”
颜正纲的这句话应了李牧的猜测,半壁家产只是一句空话而已,自己到底是让他女儿重建光明了,结果这货只字不提那张告示,一句高价购买敷衍了事,不过他没有那么贪心,所以也没多少失落。
“这可如何是好,如若不小心摔碎了,那颜儿岂不是还要在混沌中度日。对了,不知你家师现在何处,老夫可否拜访?”
“家师已经仙逝两年余,如今幽冥相隔,城主恐怕要失望了。”
“能教出你这样的才俊,令师该是如何的高人,奈何天妒英才,竟然已经驾鹤西去,可悲,可悲啊!”
惋惜过后,颜正纲话题一转,问道,“如果本官全力支援,你能够做出玻璃这种奇物?”
终于来了,老子就在等你这句话呢!
“何谓全力支援?”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我靠,这么下本!
“匠作监的人吗?”
虽然不对口,但好歹也是烧过瓷器和石灰的人,也能凑合着用。
“匠作监?你小子口气还真不小,匠作监的人我不能随意调配,现在李靖大将军正在西征突厥,匠作监的工匠都在全力赶制兵刃和铠甲。”
李二陛下是个高傲的皇帝,颉利可汗三番五次的违背盟约,甚至差点攻下长安,逼迫李二在渭水斩白马为盟,凡此种种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孤傲的心,他一直都在舔砥伤口,休养生息,而今,已经到了报仇的时候,李靖,尉迟恭,秦叔宝,徐世绩这些旷世名将都被他派了出去。
此时李靖夜袭阴山,击溃了突厥大军,逃跑的颉利可汗点背碰到了李道宗,被他生擒,现在正押解回长安。
这是原本的历史,不知道历史的车轮会不会还沿着原本的车辙行进。
“颜大人,小子有心想跟你合伙做一番生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思考过后,李牧觉得自己不能吃独食,也吃不下,别人不知道玻璃的用途和前景,他可是无比清楚的,一旦生意做大,眼红的就多了,自己一个人可看不住。
“哦,你想跟我合伙做生意?可是跟玻璃有关?”
“是的,我用技艺和经营作股占八成,颜大人以资金和人脉作股占二成,如何?”
“呵,老夫还没有答应,你竟然已经把份子都给分好了,可惜,本官对你这门生意不敢兴趣,不过此事关系到颜儿,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帮助。”
我靠,老家伙不上钩啊!
李牧正要继续劝说,一旁的颜大小姐走上来拉住了颜老头的袖口,“爹爹,以前颜儿眼睛有恙,什么事也做不成,现在我能看得见了,想做点事来解解闷,要不就让颜儿跟李公子合伙做这一笔生意,一来对女儿是种历练,二来也可以更好督促制造进度,万一不小心将这眼睛弄坏了,也好有个盼头不是。”
“颜儿此话有理,爹爹准了,不过这小子漫天要价,咱们也该坐地还钱,李家小子,你心里的算计瞒不过老夫,这样吧,你出技艺,老夫出钱,各占五成。”
好家伙,这一口就想多要走三成股,哪有这么美的事。
“颜大人,你这价砍的太狠了,我七你三,不能再多了。”
“在洛阳城敢这么跟老夫砍价,不是看在你帮了颜儿的份上,这一顿板子是跑不了。”
我靠,当官的还真是不讲道理,能动手坚决不动嘴!
“我六你四,再少的话,我就撂挑子了。”
李牧也是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要好好的说,兴许他就答应了,但你偏要用官威压我,那我就跟你犟到底。
他这强硬的态度把老颜这个刺史气的直吹胡子,当洛阳刺史快十年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违逆自己。
“四成就四成吧,不过李公子可要答应我尽快把玻璃做出来,一年内如果做不出成品,颜儿可是要撤资的。”
见两人谁也不让谁,颜大小姐赶紧出来调停。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何时签字画押?”
一句话又把颜老爷子气的胡子直打颤,老夫身为一城太守,官高言重,可谓一言九鼎,怎会为了一己私利,做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来!
“签字画押的事你跟颜儿商讨吧,老夫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杜老夫子见他吃瘪,哈哈一笑道,“瑾瑜,难得见你伤神一次,这小子也算了得。”
“若不是他那眼镜治好了颜儿的眼疾,这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老夫堂堂一城之主,许诺的事情还能变卦不成,竟然强要老夫签字画押,简直是辱没老夫的字号!不过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看穿着打扮像是个山村野夫,竟然可以跟老夫对视而临危不惧,实属少见。”
“这倒是个奇少年,比那些溜须拍马的公子哥强了许多,且听且看吧,如若他真的能做出透彻如水的玻璃,那老夫到不介意推荐他到匠作监当值。”
“那小子何德何能,竞得老师如此高看,但愿他有那个福分。”
“小家伙的性子跟我年轻时候很像,桀骜不驯,算了不说他了,咱们这棋还下不下?”
“现在还哪有心境下棋,改天吧,我打算到醉仙楼大喝一场,老师要不要一起去?”
“喝酒就算了吧,老了,身体吃不消,我就先告辞了。”
另一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