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你对这首歌的演绎非常舒服,无论是一开始气息的收敛,还是后来的爆发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项立新补充道:“从这首歌就可以看出来,胡一亭是风格非常多变的一个创作者,从当年童牧第一张专辑《一生有你》开始,我就非常欣赏他的创作灵感,简直每一首歌都不一样,但都保持了一贯的顶尖水准,作为一个非常高产的作词作曲者来说,这是很难达到的一个境界,而且他又这么年轻,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中国流行音乐界的莫扎特,才华横溢。童牧你给我们说说你对胡一亭的感觉吧,你作为他的搭档,应该对他非常了解。”
童牧听到别人称赞胡一亭就会非常高兴:“是这样的,胡一亭是把音乐当成消遣,在工作之余创作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玩票,可我觉得他非常了不起,他的灵感和才华我们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赶不上。”
高小松赞叹道:“玩票玩到这个高度,我感觉我们这些专业的音乐人都感到汗颜。”
黎春:“的确是这样子,我想这首《超快感》一定让我们收音机前的听众们非常满足。
接下来我们放下一首歌《忽然之间》。”
一曲放罢,黎春忍不住道:“这首歌与其说是情歌,不如说是对爱情的一种感悟,非常的优美又具有哲理,童牧我想请问一下,你谈恋爱了吗?”
童牧被这个突然袭击问傻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到胡一亭可能在收音机前听着,她连无可奉告四字都觉说不出口。
陪伴他一起前来,此刻站在录音室外的孔靖隔着大幅玻璃望着广播室里的童牧,不由也紧张起来,口中飞快默念“按套路答,按套路答,按套路。”
高小松见状连忙解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歌手和演员一样,在感情和角色代入上是有技巧的,理解一个角色并不意味着要真的体验过那种经历。我觉得童牧在这首歌的演绎上非常好,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一种无奈的解脱,一种看破的潇洒。”
项立新也道:“这首歌的歌词写的特别好,说到这里我又要夸胡一亭了,他真的是天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他来中音给我的学生上一堂课,童牧,请你务必转达我对他的邀请。”
童牧连忙道:“我一定告诉他。”
于是黎春之前的问题也算不了了之了,但她并不打算罢休,在思想前卫的黎春看来,学艺术的大学生在校园里谈场恋爱太天经地义了,尤其是像童牧这样已然成名的公众人物,更不应该用约束普通学生的校规来约束她。
“我觉得作为在校大学生,童牧有过这方面的体验也很正常。”黎春淡淡总结了一句,算是对自己之前提问的收场,“下面我们听下一首歌《煎熬》。”
一曲放罢,黎春夸张的叫了起来:“哇!好强的高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项立新道:“对,这首歌的高音非常强,从这首歌可以听出来,童牧的专业功底非常扎实,但我个人更喜欢这里的前奏,有种新世纪音乐的元素在里面。”
高小松八卦道:“童牧,我觉得你在高音的发声上非常像民族唱法,我听说你是袁鲁丽老师不记名的弟子,是不是你在高音的唱法上有意地融合进了一些民族唱法的发声技巧?”
童牧郑重道:“的确有一点借鉴,但我觉得这首歌的高音也不是很难,科班出身的应该都能唱好吧?”
项立新:“呵呵,你不用谦虚,我觉得能唱到这个水平很棒了,完全可以毕业了。根据我对学生的了解,我们学校毕业生里基本上一半人能唱到这个水平,也就是说还有一半人可能要出洋相。”
高小松:“我觉得这首歌的高音非常强调穿透力,其实如果能够把音域展开一点,也许会更好,比如像玛丽亚凯莉,还有一些美国黑人女歌手。”
黎春:“我倒不这么看,这首歌的高音如果把音域放开了的话反倒没有现在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情感表达上可能要差一些。”
项立新:“我同意黎春的看法,不过小松的看法也很有趣,可能不同的技巧会演绎出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