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泰这厮一向以欺压纪清言为乐,虽然也鲜少成功过吧。但是人家王泰是一个孜孜不倦,奋发向上的大毅力人,所以揪着这个可能性不小的机会,王泰噙着奸诈的笑容出手了。
看着餐桌上,优雅的吃着早餐的纪清言,王泰叼着一根油条出手了,“我说纪清言,你也太抠门了吧!”
纪清言不动如山,依旧静静的喝着碗里的汤,倒是一旁的纪清纪言悄悄的觑了王泰一眼。
被自家侄儿侄女那么嫌弃的一瞅,王泰暗暗的脸红了,仗着自己厚厚的脸皮,王泰抡着长长的油条开始了自己的抗议之战,
“老子长这么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什么油条胡辣汤,你特么简直就是在虐待我!”
纪清言喝汤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泰,凉薄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嘲讽,“忘了在军队拉练的事了?”
王泰立刻撅着屁股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了,细长的两只手指夹着一根油乎乎的油条,小声的嘟囔道:“那我也没吃过这个呀!”
看着王泰满心满眼的嫌气的揭短,“那也总比那花花绿绿的胖虫子好吃。”
想到昔年胖虫子的奇异口感,王泰胃立刻开始抽搐起来,隐隐有不明酸臭物体即将破口而出。
艰难的压抑住内心呕吐的冲动,王泰一脸鄙视外加愤恨的看着纪清言,“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提那种东西,太恶心人了!”
纪清言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喝着碗里的胡辣汤,悠悠的瞥了王泰一眼,“怎么,现在嫌人家虫子恶心了,当年你不是吃的挺欢的么?”
王泰瞬间气短,“我……….那时候不是没的吃吗?”
“那时候没的吃,现在也没的吃。”伸手拿过盘子里的茶叶蛋,纪清言笨手笨脚的剥着蛋壳,“我家穷,就只能吃这个。”
“你家穷?”王泰毫不客气的呸了一声,“就你小子这走一步算三步的阴谋劲儿,你怎么可能会不给自己留点生活费!”
纪清言抬眸看了王泰一眼,不动声色的又拿起盘子里一颗茶叶蛋,剥了起来,“我要留着钱养家。”
“养家?”王泰一声嗤笑,“就这俩小的,能用几个钱?”
悄悄把爸爸放在自己碗里的茶叶蛋转移给妹妹的纪言立刻抬头,“那叔叔你是说要给我们几个钱养我我们了吗?”
童真的眼眸里闪烁着满满的期待,“叔叔,我们可缺钱花了。”
看着这一家父子俩的精湛的表演,王泰忍不住鄙视的飞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特么要不是昨天老子无意间撞见了你们父子俩的真面目,老子真能傻逼的把钱包送过去,被这黑心的纪家父子俩啃的只剩下一堆骨头渣渣!
“你们缺钱?”王泰眯着眼睛阴森森一笑,突然从下边掏出一只夹着拖鞋的螃蟹,“那这一屋子的小生命是怎么回事啊?”
餐桌上的纪家父子俩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吃饭,人为的忽视了王泰。
看着这桌上的一大一小,王泰气的牙痒痒,正要放出终极大招时,咱们的一贯的吃货纪清终于吃饱了。
掏出哥哥洗的香香的小手帕擦了擦嘴,纪清一脸餍足,抬头不经意间看到王泰手里在高空的颤抖的螃蟹,原本弯着的月牙立刻滚圆,
“王叔叔!”
一声巨大的童声震的王泰抖了三抖,扭脸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蹿到自己身边,正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着自己的纪清,王泰莫名的心虚,
“清儿,怎么啦?”
“不要叫我清儿,你这个坏叔叔!”纪清一脸拒绝。
“我怎么了?”王泰一脸纳闷。
指着王泰举着的,在空中晃悠悠的螃蟹,纪清一脸的鄙视,“叔叔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螃蟹!”
看着夹着自家拖鞋耀武扬威的螃蟹,再看看旁边纪清侄女的一脸鄙视,王泰委屈的不能自已,“………..我没有,是……..”
不待王泰解释,纪清立刻连鞋带螃蟹的从王泰手里抢了过来,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王泰,噘着嘴道:“我才不要相信你,干妈说了,不要相信男人的狡辩,因为狡辩就是诡辩,诡辩就是欺骗!”
“………….”
王泰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扭头立刻告状,“纪清言,你管不管轻语了,你看看她都教了纪清什么!”
纪清言淡定的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茶叶蛋,啜了口汤,“她们母女俩交流心得,我管什么。”
“可是你是纪清的爸爸啊,轻语她是在教坏小孩子!”这尼玛的‘狡辩论’,王泰表示自己不能忍。
“我们家有分工,”纪清言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我负责管男孩,女孩归轻语管。”
“哼,还我们家,还分工,”王泰浑身泛着酸气,“又不是真的一家人,你就不怕轻语一个外人把你家孩子带坏了!”
“轻语不是外人!”
拿在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纪清言脸色立刻冷凝严肃下来,“她是我的家人,一家人。王泰,这种话,即便是开玩笑,我也不希望听见第二次!”
被纪清言的脸色震住的王泰怔怔的看着纪清言,眼底深处泛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是纪清言第一次这么维护一个女人,即便是兄弟间的一个小玩笑都不可以。
以前纪清言跟乔齐结婚之后,自己没少的拿着乔齐的逼婚开玩笑,言语之间偶尔伤人之处,纪清言都一笑了之,而今这个,居然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