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纪清言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专心致志的看着厨房里的轻语,脸上扬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王泰说了,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陈轻语,做好准备,我要挖你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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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语跟纪清言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
提着给纪言炖的汤,俩人一走到门口,热热闹闹的病房立刻静止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
看着众人眼睁的都要比人家嘴大,嘴张的都要比人家脸大了,轻语有些好笑,提着手里的保温盒,笑着打趣,“怎么一个个闻到我做的美味的汤,就失魂了?”
一席话说的,屋里的人眼睛隐隐的闪烁着泪光。哦,除了周扬。
屋里原本抱着纪清,正跟纪言闹着玩的王泰,立刻放下怀里的纪清,红着眼睛朝轻语走来。
看着屋里的人这么大反应,轻语着实吓了一跳,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王泰,轻语提着汤迎了上去,“我没做那么多,可能没有你的……….哎!”
王泰眼也不眨的把轻语扒到一边,红着的眼眶里泛着水光,看着门口帅气俊朗的纪清言,王泰的声音里隐隐有些哽咽,“清言,你………..”
纪清言看着眼前的王泰,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帅气的令人挪不开眼,清冷的声音里满含坚定,“我回来了。”
“嗯,”王泰眼里的水光终于汇聚成一滴泪,悄悄的落了下来,“我兄弟终于回来了。”
纪清言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王泰的肩头,“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王泰给了纪清言一个重重的拥抱“一切都过去了,咱兄弟三个,就缺你了!”
纪清言在被王泰张开胳膊想要抱自己那一刹,瞬间就懂了王泰给自己拥抱,你好好站着,给我腾个地方让我好好擦个泪。
果然,某人借着拥抱自己抬手的功夫擦去了眼角明晃晃的泪珠。
看在王泰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份上,纪清言僵硬的抱了一下王泰,估摸着眼泪擦的差不多了,纪清言直接嫌弃的把简直都要黏在自己怀里的王泰一把推了出去,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纪清言抬腿向被王泰扒拉到一边的轻语。
纪清言伸手接过轻语手中的保温盒,轻声的问道:“王泰弄疼你了吗?”
啥?轻语迷怔了一下,想起来了王泰不知轻重的扒拉自己的那一下,低头一看,白皙的胳膊上果然红肿的了一片,清晰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胳膊上异常的明显,轻语伸手揉了揉胳膊,抬眼看着纪清言,说:“没弄疼。”
纪清言显然也看见了轻语胳膊上的指印,毫不客气的拉过轻语的胳膊,仔细的打量几眼,似笑非笑的瞥了轻语一眼,“这不疼?”
“真不疼。”轻语坚定的摇了摇头,真的是不疼。
“那算了,”纪清言放下轻语的胳膊,无所谓的说道:“本来还打算趁机给你要个医药费的…….”
“哎呀,我的胳膊好疼呀!”轻语立刻抱着胳膊,佯装无意的把胳膊上的指印明明晃晃的对着王泰的眼睛,“抓的我疼死了。”
“……..”王泰白眼……..俩人在我面前串了那么久的供……真当我这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是瞎的么………
哈哈哈……….
屋里的人顿时被轻语浮夸的演技跟王泰直白的反应逗乐了,一个个放声大笑,就连纪清言也是翘起了嘴角。
周扬笑着走过来,拉过轻语一直对着王泰的胳膊,无情的揭穿轻语,“碰瓷的,别演了,自己敏感性皮肤容易留印子,明明一点事都没有,还想当着我的面讹人家,我可是看不惯啊。”
敏感性皮肤?
纪清言拧着保温盒的手立刻就顿住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扬,纪清言面无表情的继续拧着保温盒。
“哼!”轻语一把打掉周扬的手,“真是一点面子都给我留,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矮油,这就生气啦?”周扬戏虐的扯了扯轻语肉肉的腮帮子,“瞧着脸气的鼓的跟个球一样。”
“周扬!”轻语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周扬的耳朵,使劲的拉扯,“你要是在说一句,我跟个球一样,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你要是再使劲,我就把你的脸揪……...”
“陈轻语。”
互相揪扯的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发声的某人。
纪清言面无表情的举着手的保温盒,语气有些无奈,“我打不开保温盒。”
轻语立刻挣开周扬对自己脸蛋的钳制,松开揪住周扬耳朵的小手,‘啪’的一声,重重的甩了一下周扬的肩膀一巴掌,“我干儿子要喝汤了,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个小人,回头再收拾你,哼!”说完扭脸就朝纪清言走去,“没事,放在那,交给我来。”
周扬捂着被打痛的肩膀,疼的呲牙咧嘴,“陈轻语,你还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手劲怎么这么大!”
刚从接过纪清言手里的保温盒的轻语回眸一笑,“还想再试试我的手劲么?”
“…………”
把保温盒交给轻语的纪清言顺势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把地上站着的纪清抱在怀里,轻轻的替女儿擦去脸上的眼泪,温情的眸子盯着床上的纪言,“好些了吗?”
“嗯,”病床上纪言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好多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特别特别好。”
纪清言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轻轻点了点头,“嗯,确实是比早上好了一些。”
“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