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脑子让驴给踢了!”温文男扑了过来,因为在他眼里,只有精神病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林小枫让过温文男,继续挥拳砸劳斯莱斯的车顶。
从车头砸到驾驶室,再砸到车尾,这车就成了扁扁的一只铁饼。
幸好后座里坐的一个美女逃得快,否则,林小枫的疯狂举动,恐怕那美女也会变成肉饼。
美女站在旁边,早吓得她那张娇嫩如花的脸蛋,没有了一丝血色。
“疯子!”所有人包括警察都这么嚷了一声,也是的,世上哪有这么疯狂的人,敢对价值千万的车子下手。
温文男没想到,为了半山那块废弃的厂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打十六岁出道开始,打拼了二十年,还从没见有人在他身上搔痒,老虎头上拔毛,此时车一下子被砸了,在众警察前没面子,在美貌如花的小蜜前更没了面子。
他顿时恼羞成怒,大吼了一声:“弄死他!”也不管警察在不在旁边,提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林小枫的胸脯。
看他的架势,这一脚踹来,被踢中的话,胸脯必定塌陷内凹。
黑三不知从哪里捡起一根铁棍,朝林小枫没头没脑地打来,这一棍下来,肯定能把半个脑袋打飞。
温文男和黑三两厢同时夹攻,配合默契,当真是势不可挡,他们的意愿非常明确,就是打算一招把眼面前的人灭掉。
林小枫见他们在警察之前,居然也这么猖狂,这么狠毒,心里怒极了。待温文男的手脚一到,林小枫双手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同时快速地推出。
一手劈向温文男的脚,一手抓住黑三的铁棍,然后轻轻一推,同时嘴上高喊:“警察作证,我正当防卫,他们是自己摔的。”
只听“啊呀,啊呀!”二声惨叫响起,温文男扶着脚,汗水直流,大叫痛,显然是一只脚报废了。而黑三手中的铁棍竟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警察的枪指着林小枫的脑袋。
只有傻瓜敢和警察对抗,林小枫当场把手举了起来。
“都给我铐起来!”警察头儿脸色铁青,下了命令。
几个警察摸出手铐就把林小枫铐了起来。
“把他们通通带走!”头儿又下令了。
“等等!”一个五十岁不到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警察头儿前面,他的后面有更多的突击救援队警察,全副武装,威风凛凛。
“我是郑刚,市抗灾指挥部副总指挥,”这个自称为郑刚的男子严厉地说:“从现在起,由市抗灾指挥部接管芝江市区,封闭灾区现场和道路交通。任何含铁的物品一律就地封存,不能带出封闭区。”
林小枫认识郑刚,就是刚刚在国家调查小组会议上见过。这时,郑刚也发现了林小枫,坚决地对警察说道:“放了他!”
“可是,郑总指挥,他砸了豪车,还打伤了这么多人。”警察头儿显然也是认识郑刚,但他依然固执己见地说。
“市抗灾指挥部最新命令,从现在起,进入封闭区内的所有车辆不能出,也包括含铁的手铐,枪支,手机,钥匙圈,等等,必要时可以就地销毁。”郑刚再次严厉地命令,“你如果有异议,可以向上级提议。”
这时,温文男傻了,听郑刚的意思,他的豪车被白砸了,人也被白打了,而且郑刚只下令放林小枫,没有下令放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郑总指挥,我们正在检测大楼,这些显微镜被温文男砸烂了,他不仅要赔偿,而且应该要拘留,他的行为属于危害公共安全罪。”林小枫微笑地看着温文男说。
温文男扬了扬双手,说:“我的车要一千多万,难道不用赔?”
林小枫绽开笑脸笑了,“如果让你的车到处乱跑,我可以告诉你们,明天将会有更多的楼房倒塌,更多的汽车吃人,包括你这辆车,你要赔多少?还有,要是你知道你这车即将吃了你,你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郑刚走到林小枫前面,态度和气地说:“林小枫同学,半小时后,你去芝城宾馆开一个会,有要事商量。”
温文男听得真切,心里大吃一惊,难怪这个林小枫这么牛,原来是抗灾指挥部的人。
温文男也听说了,虽然抗灾指挥部是在灾难时期行使权力,但它的实权却是非常大的,它能调动警察和地方部队的力量,能和正规军团协同抗灾,在紧急情况下,能行权宜之计。因此,他不敢再说什么了,但心里对林小枫恨之入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着瞧吧。
林小枫本来不想参加这种会议,他是学生,只关心细胞化给人们带来的灾难,但刚刚听见郑刚下的一道命令,封闭灾区,封闭交通,说明抗灾总指挥采纳了他的建议,认可他的研究成果。
所以林小枫暗自高兴,兴冲冲赶到芝城宾馆。
半夜三更参加这个会议,肯定是出了紧急状态,参会人有宋志诚,郑刚,还有陈明康,令林小枫意外的是,芝江大学校长汪大海赫然也在座。
但林小枫并没有理睬汪大海,自从上次汪大海和俞志国把他送进治安管理局拘留所后,心里就有了一次隔阂,林小枫碰到汪大海也不打招呼。
总指挥宋志诚首先沉痛地宣布,芝江市刚刚8时20分左右,发生的一个大型的超市倒坍,死伤无数,然后宣读了一组组灾难的数字,从芝江大学附属医院灾难开始,到今天短短的十天时间,共损毁房屋一百二十六幢,车辆吃人事件六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