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说罢,突然眸子一闪,状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也来不及跟澈瑶两人说什么,只转身便朝外匆匆而去。
澈瑶和灵淳检查了一遍柴房,这才对视一眼,跟上许烟雨。
却见许烟雨叫来了陈管家问到:“我爹出门多久了?不就是走商会谈点事么?”
“老爷巳时中就出门了,先前有个面生的小厮,自称是走商会赵老板的小厮,前来府中传信,说赵老板留了老爷一同用饭。”陈管家被许烟雨突然问起,才思索着回忆,说完才看见许烟雨焦急的神色,顿时也担忧起来,问到:“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澈瑶抢过话头问到:“那小厮可有去过贵府后院?”
许烟雨眼眸一转,明白了澈瑶的意思,也看着陈管家,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陈管家顿时面色一僵,回想了一下道:“那小厮说要借茅房一用,走错了路……”
“不好,许镇长只怕被鲛人绑了!”至此,澈瑶已经明白了。
方才她和灵淳查看柴房,灵淳果然发现有鲛人遗留气息。因此可想而知,那小厮定是鲛人幻化,他不禁救走了徐离周氏,还挟持了许镇长,看来这妖早知道禹仙宗会来人,已经先他们一步下手。这徐离筱也是,莽撞了,还打草惊蛇。
“哎哟!”陈管家顿时回过味儿来,颤声问到:“难道那鲛人化作小厮,劫走了徐离周氏?可他出门的时候明明只身一人啊……怎么会这样……”
陈管家想不通,但见澈瑶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顿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澈瑶面前,“仙师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陈管家此时追悔莫及,怎么就那么大意!
许烟雨更是急的眼泪流了下来,也紧跟着跪下道:“仙师,求仙师救救我爹吧……呜呜呜……”许烟雨毕竟是个十六七岁的闺秀,再沉着的性子,此时也沉不住了,掩面哭了起来。
澈瑶赶紧拉起许烟雨和陈管家,道:“二位别急,我们此次来就是要捉住那妖孽,却不知那妖孽怎会知道我们来了。现如今我们得知道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二位务必将所知悉数说来。我师姐已经下迩海去寻找那妖孽了,想必那妖孽也不敢冒冒然回迩海,那么他抓了许镇长,又带着徐离周氏,必然藏在某处,他在大渔镇中一定还有藏身处!他既然已经得知我们来了,想必是想绑了许镇长做交换条件,因此许镇长应该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管家怎么着也是半百年岁,多少也经历过世面。见澈瑶虽然也只是十四五岁年纪,但这瞬间却分析得头头是道。果然是仙人,心智都不一般,也就稍微放心了些许,然后也劝慰许烟雨,让丫鬟婆子送许烟雨回房,这边厢有他。
陈管家这才将他所知一一道出,说完又问身边其他人,可还有什么他们知道的东西,待得众人都将知道的交代,也是个把时辰。
澈瑶和灵淳分析了下,在管家和家丁口中得知的七零八落的八卦等一切信息中,也算提炼出来点线索。
两年前,自从骨珣带走了澈瑶和徐离筱,徐离周氏便卖掉了徐离家那小四合院,大名其道的直接和栗古飞在一起了。两人一个寡妇一个单身汉,要在一起也该补办个仪式什么的,让人觉得他们正式成夫妻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人一直姘居,却又不依传统办个仪式。现在澈瑶分析起来,也只能说,徐离周氏本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还怎么会理会传统仪式。
就在几个月前,传出单身汉栗古飞突然暴毙的消息,紧接着,徐离周氏便带回了另一个英俊男人,便是她新的姘夫——一个叫宫九天的男人。
奇怪的是徐离周氏又在镇上买了一间小房子,和那男人同住,而徐离周氏搬走后,栗古飞那房子便空了,据说闹鬼!
这点澈瑶就想不太明白了,如若那宫九天就是鲛人,他一只妖怎会怕鬼,要徐离周氏花钱再买一间房搬回镇上?
澈瑶和灵淳商量一番,打算先去栗古飞那闹鬼的房子走一趟,迩海那边已经有徐离筱前去了,他们就先找找看有没有许镇长的线索。
栗古飞那几间破房子在镇子最东头,和镇子还隔着一条几米宽的河道,河道里水流湍急。这河水发源自何处澈瑶不知道,只知道从幼疾岭经过,流入迩海。河面上架着一只摇摇欲坠的木桥,过河便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栗古飞那几间破房子,就诡异的立在岸边的树林间。
还没推开虚掩着的破门,灵淳突然拉住澈瑶,拧眉皱脸,表情甚是怪异的道:“瑶瑶,你在此等一下,我先进去,这空中气息有些怪异。”
澈瑶还是习惯被喊“小越、徐离越”,但灵淳但凡只有她们两人时,他就只会喊她“瑶瑶”。
灵淳话毕,澈瑶也感觉紫府中小蛙睁开了眼,双眼骨碌碌转动,然后抬起前爪拍在它自己大嘴巴上,动作也甚是奇怪。
“怎么了?你和小蛙都怪怪的反应!”澈瑶开了感应术,倒是什么危险也没发现,只是略略闻到一丝似有似无的腥臭味儿,这也表明栗古飞这破房子里,确实有些不正常。
“有蛊的气息,但是……”灵淳说着,又似乎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想不明白,“这种蛊的气息,我从未见过!似乎并无害,还非常富有生机。到底是什么蛊?”
既然无害,澈瑶也不想等待灵淳检查过了她再去,那样似乎感觉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