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看连勋钦晕倒的样子,脸色苍白,额头上净是汗水,嘴唇因为刚刚的手术而被咬的鲜血淋漓,而头也歪在了一旁,露出了那微微湿润的头发。
这,虽说上次他故意针对自己,还想将自己砸晕了,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看着他这般有韧性、有毅力、不屈不饶的模样,也有些惺惺相惜了,不忍一个好的苗子就这样与这个世界道别了。阿勤一咬牙,算了,死就死吧,赌一把,有可能到时候自己没事呢?
“你用药吧,这毕竟是一条命,能救就救吧。”话虽如此,阿勤却还是别开了眼不忍直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意气用事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祸事,就恨不得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都没有见过,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就收不回来了,只能这般掩耳盗铃似的欺瞒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决定都没有下过,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牟医生也不说什么,直接就解开了刚刚绑一半的绷带。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阿勤比较容易说服,绷带也没有绑了多少,要不然现在岂不是解个绷带都会让自己烦得要死?
利落的上完了药,见阿勤还是没有转过头来看上一眼,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真是逗,这般背对着自己,若是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岂不是容易得很,这般没有防备心的人到底是怎么来到这的,怎么没有在一开始的训练中就被淘汰出局呢?
牟医生并没有料到,不是阿勤没有防备心,而是他足够自信,他相信在自己的防守之下,就算是牟医生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没有可能的事,自己会在他动作的前一步制止他的。
他自认自己在多年的训练下,早就有了敏锐的感觉,身后有没有杀意他是一下子就能感受得到的,就如同当初的连勋钦想要袭击他不成反被抓了起来一般。而说到牟医生可能会在连勋钦身上动手脚,嘿,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啊。他根本就不懂得这些,就算是牟医生动了手脚他也看不出来,就只会觉得牟医生是在正常的用药而已,又怎么会想太多呢?
“好了,药上好了,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要知道一大早就被你们带来这里也是很累的,”牟医生嘀咕道,一大早上自己还没有睡醒就被人死啦硬拽的拽到了这里来,原本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的。比如什么主子出了事啊,受了伤啊,结果就只是一个不知从何方而来的人受了伤而已,虽说是枪伤,可那是不怎么重要的人受伤,就因为这,就浪费了自己一大早上的功夫,真是的。
牟医生打着呵欠,觉得有些困了,想要再去睡一会回笼觉。开口问道:“好了,告诉我我在这的房间在哪呢?困死了,我要去睡觉了。真是的,被拽过来也就算了,还不让人会自家的安乐窝睡个好觉,有没有道理了这是?”不满的抱怨着,脚步却是随着黑衣人走了。
“好好招待牟医生,别让人觉得不舒服待不下去了啊,要不然我就让你不舒服待不下去啊。”阿勤朝着带着牟医生离开的黑衣人说道,话中不乏威胁之意,就不知道话中的威胁到底是在威胁谁而已。
牟医生听到后垂下若有所思的眼帘,似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自顾自的往前走着,黑衣人回头向阿勤点点头,转头也随着牟医生走了。
“这到底是谁在带路啊?怎么一个刚刚到这的人反而给他带起路来了,真是奇怪的很。”阿勤嘀咕道,心下有些疑惑,却也并未多想,转身便回房想看看连勋钦怎么样了。
粗线条的阿勤若是有一点点的防备意识,或是当时有疑惑有去查证一番的话,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他也不会后悔莫及,懊恼着当初明明就察觉出有问题却还是粗心大意,导致了后来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大家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全军覆没了。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是照常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房间,全未料到自己如今的行为给整个团体带来多大的后患。
“连勋钦呢?他怎么样了?”阿渝一回来就念叨着连勋钦。不知为什么,在外面办事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想去,最近的一件事也就是有关于连勋钦的了,不知道自己不在这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阿勤又那么的粗神经,莫不是自己不在的时候,连勋钦就会被截了出去吧?一想到这便是一身的冷汗,匆匆办完事,也顾不得那还未处理好的尾脚,叮嘱着别人代为处理,便赶了回来。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阿勤惊讶的看着阿渝,又看了看外面还未完全黑下的天。心想:他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说什么要处理到很晚才回来么?怎么就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又听到阿渝一开口便是问连勋钦,心莫名的有些虚,自己没有告诉他就做了决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死?哎,做了都已经做了,根本就躲避不了,认命吧!一想到这,阿勤又挺起了胸膛,准备一人做事一人当,觉得阿渝最多多就是气得火冒三丈,想要灭了自己吧?无妨,他打不过自己。
阿渝看到阿勤这个神情,不用说,定是做了些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才会这般心虚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瞪了他一下。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不知道该不该做的时候,总是独自做了决定,明明就是犹豫不决,可就是学不会打个电话来问问自己。
阿渝记得自己曾这般骂过他,却得来的是阿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