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而且还是攻敌所必救。
轻轻吸了一口气,叶应武看向身边的苏刘义。苏刘义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最好,知道了自然装作没有放在心上更好。只不过现在叶应武看过来了,他也不能瞪着眼睛一言不发,只能有些迟疑的说道:“使君,天武军可要出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叶应武淡淡的说道,“既然贾似道这么不留情面,那么也不怪某叶应武无情了。这天武军的聚将鼓,也有些时日没有敲响了!”
苏刘义心头一震:“诺!”
片刻之后“咚咚”的鼓声从校场上回荡,也从整个大江沿岸回荡。半壁山下到永兴县外,原本平静的天武军各处大营迅速喧闹起来,各厢都指挥使、都虞候飞快的向着鼓声最密集的方向打马奔驰。
叶应武则转身走入帅帐,苏刘义在左,章诚在右,杨宝和江铁护卫前后,当真是大帅风范。
第三通鼓响过之后,即使是最远的半壁山下的天武军前厢江镐也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帅帐当中这些天武军群英荟萃。
自从进入帅帐之后,叶应武就一直面向中央大座后房的木图怔怔出神,三通鼓后,叶应武方才轻轻吸了一口气,霍然转身。看着一身衣甲,昂然站立的叶应武,下面众人屏住呼吸,轰然单膝跪地:
“末将参见使君!”
“都在,很好。”叶应武淡淡说道,“都是天武军自己人,某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就直说了。六扇门除了镇江府之外,在江南西路以东各个州府都受到了攻击,临安六扇门更是音信全无。个中原因想必诸位都心知肚明,这是皇城司和贾似道欺到咱们头上来了。”
下面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叶应武。
“既然来了,那么天武军不能束手待毙,也要让贾似道知道,天武军有天武军骄傲所在!”叶应武的话音转冷。他并不需要下面的将领们大声附和,只需要他们一道道坚实和信任的目光。这是叶应武的依靠,也是他打拼了半年所铸造的成果,“众将士听令!”
天武军不想搞内斗,但是并不代表着天武军不会搞内斗!
“末将在!”从苏刘义到下面天武军一众都虞候,一起朗声应道。
叶应武伸出手,在木图上狠狠一敲:“天武军右厢,向东挺近南康军,逼压饶州,全部向东的商旅,不准通行!天武军左厢,向西挺进德安府,一切通往襄阳的辎重和粮草,适量通行,不可使襄阳断粮,却也不能让襄阳城中大军有出城野战之力!”
“末将遵令!”右厢都指挥使张顺和左厢都指挥使王进一齐喝道,转身雄赳赳去了。
“天武军前厢,固守江北田家镇,就算是蒙古鞑子压境,就算是黄州和蕲州都丢干净了,你们也不能退后一步!”叶应武转而看向江镐,“天武军后厢和中军由苏将军亲自率领,坐镇兴州,大军安营南康军东侧,各处都要有所照应,不能有失!”
“遵令!”苏刘义和江镐同时应道。
叶应武轻轻叹息一声,只是可惜现在台湾传来消息,李叹只是刚刚在那里立足,现在还不能暴露,否则从海面上同时威逼泉州甚至临安,贾似道头上的压力就真的大了。
不过现在也等于是将贾似道封锁在江南东路以及两浙、福建。
“宋瑞,君实。”叶应武接着喊道。
文天祥和陆秀夫虽然是文官,并不受三通鼓声的束缚,但是他们这个时候也不敢怠慢,很快也到了。此时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叶应武开口呼应,两人急忙站出来。
“帮某写一份奏折,申明天武军此次调动只是因为兴州等处有蒙古哨骑和探子流窜,不得不有所戒备,还请官家谅解。另外再给南康军江相公、隆兴府诸位相公写信说明情况,快马加鞭送过去。”叶应武的语气变缓,“最后一封信,却是送给那位葛岭上的贾相公,不用过多废话,就说大敌当前,贾相公要好好掂量掂量。这边翁应龙某也送还给他。”
文天祥和陆秀夫面面相觑,叶应武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欺君犯上、大逆不道,但是两个人竟然找不出其他反驳的理由。更何况现在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叶使君正在气头上,只不过可以压制罢了。
不过苏刘义等人却是没有丝毫想要压制的意思,一个大写的“杀”字仿佛刻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整个营帐当中也是杀气腾腾,肃杀万分。
“那使君?”杨宝轻轻吸气,开口问道。
叶应武闭上眼:“杨宝,你坐镇中军,协助苏将军。江铁,你和杨絮、郭昶随某放船镇江。还有通知荆湖水师张都统,让他协助着封锁南康军以东的大江,并且严密注意北面阿术的动向。老章、老马,你们两个务必看好江南西路。”
对于叶应武的安排,下面仅剩的几个人都是一怔,只能缓缓点头。叶应武既然说出这些话来,说明他心意已决,大家全力以赴便是,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
叶应武也算是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杨宝留在后方,本来这个老兵油子对自己忠心耿耿,掣肘一下苏刘义,顺便帮着打点一些事务叶应武是放心的。然后带上杨絮和郭昶,是为了更好的联系六扇门和锦衣卫,更何况叶应武的贴身亲卫也是杨絮在统领。
江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