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被灭口了,想来也是无法指证,不过若是能够有什么来往的书信,倒是可以。”叶应武喃喃自语,思前想后既然贾余丰连人都能灭口,肯定不会来下来这种罪证,也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多谢两位小娘子了,叨扰了,某先行告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营帐外的士卒。”
看着叶应武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红玉咬了咬牙,看向蓝卿,蓝卿面沉如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叶应武落寞的身影,心中莫名的深深一痛,旋即又想起来今日清晨在悠梦楼上,王进和江镐义无反顾的扑向蜂拥而上的贾府家丁的场景。
这是一群怎样的人?
叶应武掀开营帐的帘幕,心中又想起来什么,停住了脚步:“营寨之中毕竟不是好去处,也有辱两位娘子清名,便让人将两位娘子护送到叠山别院,某的妾室和君实兄的妹妹也在那里,结伴一起总归不错,不知两位娘子意下如何?”
红玉和蓝卿正在沉思,冷不丁被叶应武打断,怔了片刻蓝卿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听凭叶大人吩咐便是。”
叶应武缓缓点头,实际上让红玉和蓝卿前往叠山别院他也是另有所图,叶应武从心中总是感觉她们两个似乎还有什么欲言又止,而且叶应武并不相信蓝卿和红玉就在那座小楼的二层,却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能依靠道听途说。
只是她们似乎对于自己甚至整个天武军还保持着警惕和浓浓的怀疑,不过叶应武倒也能够理解,想来贾余丰这些年也没有少使用伪装成善良之人诱骗反对自己的人上钩的把戏。
让这些已经战战兢兢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人放松,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让她们和置身事外的人打交道,通过不由自主的诉说敞开心扉。
叶应武翻了翻白眼,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厮混有些时间,自己竟然也开始玩儿一些把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把这道理看得如此清楚明白,即便是再怎么高呼“出淤泥而不染”,却总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被同化。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江万里、王爚还有便宜爹爹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排挤,最后不得不抱团来反抗的原因吧。
这个时代,善善恶恶,也难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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