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桌,房间里四溢着诱人的香味,不打算不参合他们几个小孩子的年夜饭的萧敬,莫石盛晨的硬是把他拉了进来,盛情难却,毕竟你是主人,我们是客人,哪有主人不入座陪客人吃饭的道理。单单这一句话让萧敬无法拒绝。
这个除夕夜对于萧敬父女来说,是这十几年来最为热闹的一次,毕竟之前都是两个人有些冷清的过着,远不如现在人多热闹。
二零一二除夕夜,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黑色的夜空中绽放着,萧敬并没有在桌子上呆多久,便起身离开,这顿属于年轻人的年夜饭,代沟太多。
“哎我说一句啊!吃完饭去哪里玩啊,我反正一晚上都有空啊。”
“你丫的不说话能死啊,吃你的饭吧。”
莫石不在说话,眼神有些笑意的看着盛晨,小声在硕放耳边嘀咕道“晨哥今天见岳父。有些紧张啊,看来这是要我们兄弟两个给他打气啊。”
硕放忍不住发笑,紧接着两个人以上厕所为由,饭桌上只剩下盛晨和她们三个女孩,盛晨有些紧张,虽说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在莫石离开之后顿时的冷场,让盛晨有些措手不及。
“盛晨你干什么呢,怎么搞的啊,吃饭啊!”
“哦,吃着呢!”杨心怡有些无语。几乎从硕放和莫石走了以后,盛晨便没有动过筷子,随着硕放和莫石的到来,气氛才有所缓和。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死在厕所里了,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时间。”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大吉大利啊!我好的很!”莫石翻了翻白眼,显然对于杨心怡说的这些很是忌讳。
这顿饭一直吃到八点多,剩下的残羹剩饭都被萧若凝和陈雯收拾了,所有人对能感觉出来陈雯今天有些抑郁并不是很快乐。
萧若凝家的那棵常青树下,几个人望着依然树枝上郁郁葱葱的树叶,颇有感触,耳边的烟火在天空响彻的声音几乎不曾断过,烟花虽美,绽放的美丽只是瞬间,几个人抬头望着天,看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盛开在夜空。
忽然盛晨猛然想起来什么,“我知道有一个绝佳的观看烟花的地方,你们都知道要不要去啊。”
“你是说工厂那幢废弃的大楼的天台吧,大晚上的去哪里干什么,没意思。”莫石对于盛晨的提议不屑一顾。硕放把陈雯叫了出来,无论怎么问她,陈雯总是用一句我没事来回应。
“雯儿你怎么了,一晚上都闷闷不乐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啊。”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多了,好了别问了,我真的没事。”
二零一二随着午夜钟声的敲响,开始第一天,几个人一直玩到很晚才散去,这也是几个人第一次没有看春晚的除夕夜,不看春晚逐渐成了年轻人普遍的潮流。
第二天凌晨,盛晨便被一声声优美的旋律幻醒,那把破木吉他在盛天手里像是有了灵魂一样,六根音弦发出的共鸣声很是好听,盛晨一看床头前的闹钟才三点半。
有些讶异盛天的举动,大年初一第一天,按照以往得惯例四点钟才起床下饺子,五点才出门拜年。
“怎么了又想起她了?”
“是啊今天就是我和她约定了最后期限了,这把吉他我不会在替她保存了,毕竟已经过去了,丽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盛天放下了吉他,抚摸着陈丽的脸庞,已经在一起十六年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陈丽也知道过了今天盛天也是真正的放下了。
等了那么久杳无音讯,这把吉他的岁月也到此终结,陈丽当年便是被一身音乐才华的盛天所吸引,成了他的仰慕者,缘分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行了快进屋吧!挺冷的。”盛天看了一眼那把吉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然之色,即使那个人来了又如何,不来又如何,这把吉他只是她束缚住自己的理由吗?
盛天苦笑着,他望着自己那双已经许久不曾弹奏的双手,当拿起吉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心里的一种感觉,驱使他拨动音弦。
那一瞬间似曾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心颤,看了看那把吉他,拿起来径直放在了储物间再次冷落起来。
这一幕被盛晨透过窗口看入眼中,虽然隔得有些远没有听的很清说的话,这把吉他的故事却很是吸引着他。时隔多年后盛晨才得知了答案,也见到这把吉他的主人,这是后话了。
凌晨四点随着屋外鞭炮声的响起,盛晨睁开了朦胧睡眼,匆忙的穿好新衣服,刷牙洗脸一气呵成,当看到一个个有着水晶面的饺子,在沸腾的水中翻滚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等会啊小馋猫,要煮五滚才能吃,你去拿点酱油切点香葱,让你爸来弄蘸禁着锅里冒着热气的饺子,有些无法挪动步子,驻足在锅前等着吃。
陈雯压根从萧若凝回来后,都没有入睡,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显得很是冷清,本来王宏斌叫她去他家过年的,陈雯死活不去,虽说在她舅舅那里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可陈雯却始终感觉自己是个外人,陈红亭过年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甚至于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来。
这也就是之前陈雯有些不高兴的原因。她不喜欢一个人在家,不喜欢冷清的氛围,她十五岁的年龄却有着二十岁的心智。
她唯一能够掏心的人只有硕放,她要嫁给这个男孩,这个念头愈发的在她脑海里强烈,也只有和硕放在一起,她的心才有归属感,她才有安全感,二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