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受到的所有委屈,都随着这次眼泪涌出,萧若凝蜷缩在床上,低声抽泣着,两年里她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困难,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哭一场,更多的时候只是抹去眼睛里的泪水,微笑着承受着一切,因为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承受分担一丝困扰。
几乎两年时间里,她都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敢去交什么朋友,她总是畏畏缩缩,像个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城市。而且这个城市也没有她要牵挂的东西。
窗外雨还在下,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留下的水渍,凝成一颗颗水珠从玻璃上滑落,原本透亮的玻璃也变得模糊起来。
盛晨在雨中狂奔着,如同疯子一样,无惧风雨,脚下在积水下踩出的水花四溅着,风和雨似乎都有些不忍了,雨渐渐的小了下来,只有灯依然在吹着。
雨越下越小,风却始终吹不乱盛晨的一丝头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已经变得湿漉漉,还不时从发梢上滴落着水滴,大概是走累了吧,盛晨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鞋子一深一浅的踩着脚下的积水,丝毫没有理会雨水灌入他那双帆布鞋带来的冰冷。
看了一眼门牌号,在一处和棚户区差不多的地域,盛晨停下来脚步,怔怔的看着远处一排排破旧的楼房,很显然这几年萧若凝过得也不是很好,比他强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女孩子的出头之日,永远比男孩子高出好几个层次,更何况萧若凝本身属于那种氧气美女,要是在酒吧,夜店,ktv各种能够接触上等人的地方工作,恐怕她已经变得很是富有。
或许吧。这样的生活只是社会里的一小部分的女人想要的,盛晨想着这些。他始终坚信这么多年不见,萧若凝还是那个萧若凝,没有任何变化,有的则是心态上的转变。
盛晨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在瑟瑟风中,他身子有些发抖,衣服都贴着肉的感觉很是别扭,顾不得这些。看着眼前和棚户区差不多的出租楼,盛晨开始一家家的看着门牌号。
“二百零三。二百零四,二百零五,二百一十八,二百二十二,三百一十五…”默默念叨着自己所看到的门牌号,生怕一个大意,就错过了萧若凝住的出租屋。
盛晨谨慎的查看着每一个门牌号,找寻了近十几分钟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处极其这栋出租楼楼上最为偏僻狭隘的一个角落房间,只不过不能算是出租屋。只是依靠楼梯下仅存的空间搭载起来的屋子,属于这栋大楼的搁置东西的杂物间。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间阁楼很容易被人忽略,只是旁边的门牌号却让盛晨心里有些发颤,找到了他却变得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他开始害怕起来。
“三百二十七号…”嘴里默念着萧若凝住的门牌号,两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所有画面,在此刻如同翻书一样涌现在他的脑海,六百多个****夜夜。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爱情是否经得住时间的摧残,盛晨心里没有底,更何况自己之前还谈过一场极其荒唐的恋爱。这些东西这一次都向萧若凝摊牌吧。
怔怔的愣神了一会,盛晨强忍着心里的忐忑,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谁啊!”里面传来萧若凝的声音,盛晨打了个机灵,将声音刻意改变。“你好!能不能开一下门,我是来检查电路的。”随便扯了一个理由,盛晨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萧若凝会不会开门,而萧若凝开了门后,他又能做些什么,他这一切都没有底。
咯吱…
随着萧若凝将门打开,还没等到她有所反应,盛晨便准备冲进她的房间,生怕再一次她不给一丝让他解释的机会。
萧若凝反应超快,急忙就要将门关上,却始终无法将手移动一丝一毫,被盛晨死死的握住,“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也不想听,我不要你了盛晨,我都说过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吧别在烦我了好不好!”萧若凝拼命的摇着头,抗拒着,眼泪却出卖了她的一切,无力的哭泣着。
盛晨十分强势的将她拉进了房间了,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他松开了萧若凝的手。任由发梢的雨水从他脸颊上滑落,现在的盛晨的模样和落汤鸡差不多,全身都湿漉漉的,萧若凝停止了哭泣,怔怔看着盛晨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眼前的心爱的人的样子,萧若凝知道盛晨冒着风雨来找寻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将一件毛巾递给了他,盛晨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样相视不语,许久后盛晨做出了一个举动,让她很是震惊。
只是一个动作,却足矣证明盛晨的诚意,男人的膝盖意味着尊严,盛晨生平第一次下跪,如此郑重的道歉只有萧若凝一个人,没有之一,甚至于对于父母双亲他也从来没有下过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
“凝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给我解释误会的时间。”盛晨声泪俱下,下跪的动作让萧若凝有些呆滞,片刻后她背过身子对着盛晨说“盛晨你先起来,你这样做算是什么!”
盛晨慢慢的站起身子,先前跪在地上的地方已经变得湿漉漉,被盛晨裤脚掉落的雨水打湿,“有些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相!”
“呵呵,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我们都变了不是吗?”
“那是你变了,我没变我始终记得我和盛晨的承诺,我和他之间的五年之约,而你不是他,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