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光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嘛,就初泉而言,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觉得好吃的吧,何况末光确实在这方面下过功夫,想来让他随便的对付一日三餐这种会降低生活品质的事情他是怎么都不会做的。

女人一手撑着头一边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对厨房里的人说道:“末光,你学了多久了?”

“做菜?”

初泉点了点头。

“也有个大半年了吧,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是快。”

“这么一晃就几年时间过去了,简直……毫无实感啊。”从黑雾对她的第一次袭击开始,过去的几年就像梦一样飞快的过去了。

末光没有说话,他庆幸着自己是背对着初泉的,这样她就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

他什么……什么都没能替她做,虽然每次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任务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仅仅是想象,就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的艰难,而除了像这样给她做一顿饭,他什么都没能替她做。

末光的表情因为悔恨而扭曲,原本好看的唇形被他狠狠啮噬出深深地印记,似乎这样才能排遣他内心无处发泄的懊丧。

现在他离她越来越远,却不知道如何缩短那段一开始就存在的距离——是的,在他们出生之时这些东西就已经决定了,只是末光如何能够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苦痛,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就像那个玻璃仓里的孩子一样,只能一日一日地等着她来见他。

年幼的身影和如今的自己重合在一起,心情却出奇的相似,不甘心,如何能够甘心?就像以前那样只能追着她的影子——在终于能够并肩而行的今天……

“末光?”初泉看着他呆立不动的身影,出声唤道。

他这才回过神,转过头冲着初泉扯出一个毫无异状的笑容:“没事。”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初泉在喝了一大口汤的后,满足地说:“无论是哪个现实,果然还是这个现实最令人愉快。”

“很开心?”

初泉眉眼含笑:“怎么会不开心呢?在意识到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这个现实之后,每次回来才更加有向前的意义啊。”

看着她的笑影,末光鬼使神差般凑近她,留下一个……

(亲密动作都是严打,末光干啥了大家应该可以脑补出来。)

某个部分的触感还残留在那里,初泉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迷迷瞪瞪地摸了一下,然后脸蹭的红了。

末光没有移动他的目光,与初泉直直的对视着,停顿片刻,他开口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也会的。”初泉却觉得她所想的与末光所说不是一个意义,这让她的心上涌上些许不安,但望着末光那双如同初升朝阳第一缕光线拂过湖面泛出的光芒的眼眸,眩惑的感觉让她又忘记了这种怪异。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追上你的。

在来之前,末光看了一篇文件,那里面提出了一个设想。

九婴义正辞严地否定那个设想,但现在,他想要试一试。

餍足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露出大片干净澄澈的雨后夜空,初泉躺在沙发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轻声嘀咕了一句:“就像某个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不汲汲于变化,向往深沉而又虚无的深渊般的世界】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人说“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她暗自好笑,摇了摇头。

蓦然间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那张脸距离她不到五公分,初泉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真见鬼,一把年纪了还玩脸红心跳。

“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说话的声音也是,明明没有语调的起伏却能让人心情愉悦——好吧,这个人也许只有她。

只有意识到的时候,初泉才知道自己是很喜欢、很享受与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光的。

她盯着末光,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今天要留下过夜吗?”

这可是个出乎末光预想的回答,他一下就拉开与初泉的距离,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语气来回应她。

末光慢慢地,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对初泉说道:“我已经,成年很多年了。”

初泉还是那副让他听了想拔腿就走的无辜语调:“我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末光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吗。”

“再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初泉冲他笑。

“再说,如果是别人我还要担心一下,你的话。”她没有再讲下去,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笑出声。

末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听起来你对我放心的很啊。”

“所以留下来吧,今天晚上。”

那时初泉的眼神空虚而又迷惘,让他无法拒绝。

其实他还是期待了一下他们睡一张床的剧情的,不过在初泉和蔼地对他说“客房已经收拾过了”的时候,他难道还能开口?

末光觉得初泉一定是故意的。

洗过澡,两个人的头发都还湿漉漉的,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彼此间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让他们有种奇妙的融为一体的感觉。

末光半垂着眼,初泉的旧唱片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是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就这样睡过去也实在是太可惜。

初泉则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还在上面写写画画什么东西。

为了驱散睡意末光也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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