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的康士但丁去发现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昏暗的灯光。
而自己正坐在一把精钢锻造的椅子上,双手和双腿都被铁铐死死固定住,动弹不得。阴冷潮湿的气息有些令人难以忍耐,康士但丁环视着四周,然而在封闭的空间里,那盏忽明忽暗的电灯根本照亮不了四周。
“你终于醒来了么?”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灰暗的灯光下,只见一张令人胆寒的面孔终于露了出来。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面孔,如果说之前的那个男人已经够凶神恶煞了,那么在他的面前就显得太小儿科了。
那张如同阴冷的骷髅的面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长着高高的颧骨和稀稀落落的胡须,这个中年男人并没有凶恶的五官,而是那种不怒自威的凶戾,令人本能的畏惧油然而生。即便是康士但丁也感受到了心中微微的颤抖,那种眼神是经历多次死亡的人才会拥有的,而他的手上也同样沾满了鲜血。
康士但丁看着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看着他。
“初次见面,外邦人。我的名字是舒瓦洛夫,你可能听说过,也可能没有听说过。”男人低沉的声音令人很不舒服,他站在黑暗之中,而康士但丁透过昏暗的光线只能依稀看到那张令人畏惧的面庞。
康士但丁没有说话,他看着面前这个自称舒瓦洛夫男人,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和诺夫哥罗德的****有什么交集。
等等!康士但丁忽然想了起来,当时在法布尔医生的家中,那个叫哈桑的胖子但是叫嚣着好像就是自己是舒瓦洛夫的手下。
“终于想起来了吗?”男人说道。
对方的反应令康士但丁一惊,好敏锐的洞察力,自己明明掩藏的很好竟然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本能告诉康士但丁,这是一个棘手的家伙。
舒瓦洛夫那双黄澄澄的眼睛看着康士但丁开口说道:“不久前,我的一个不成器的手下死了。就在法布尔医生的家中。就在你们离开不久之后,死亡的原因是因为窒息而导致的心肺衰竭。”
康士但丁眼角微微颤动,他没想到那个胖子竟然会死!目光一沉,康士但丁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那么你想怎么样?他的死与我无关。”明明离开的时候,那个叫哈桑的胖子还活蹦乱跳的,就算受了些外伤也不至于危及生命才对。
“或许吧,但终究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舒瓦洛夫冷冷地说道,忽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俯下腰看着康士但丁,“所以你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而另外的两个波兰人也一样,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在诺夫哥罗德的下城区,即便是贵族议会的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说了算。”
“这里的力量盘根错节,不要指望会有人来救你和你的同伴!”
男人的冷峻声音里散发着桀骜不驯的狂傲,他竟然将诺夫哥罗德的实际主宰者贵族议会视若无物,他难道是疯子吗!?但是康士但丁却相信,舒瓦洛夫说到做到。
“那个女孩呢!她在哪里?”康士但丁忽然问道,他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在这里,而叶卡琳娜也肯定在这些诺夫哥罗德****的手里。康士但丁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慌乱,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他尚且还可以一个人平静周旋,但是如果牵涉到那个孩子的话,即便是康士但丁也难以平复下心中的波动。
“放心,现在她暂时不会有事的。但也只是暂时的而已。那脆弱的生命能否留存只在于你的手中把握。”舒瓦洛夫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康士但丁低声吼道,虽然很想冲上前抓住这个男人质问,但是康士但丁现在却动弹不得。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虽然我存在的地方是灰色的地带,这个道理也是懂得。康士但丁君,你要为你和你的同伴所做的付出代价。”
“开什么玩笑!”康士但丁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子怒喝道,那个胖子的死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凭什么要让他付出代价,好不荒谬!
“带他去吧!”男人打了一个响指,只见舒瓦洛夫的身后,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镖走了出来打开了康士但丁四肢上的镣铐,但是康士但丁还是无法动弹,因为那群人牢牢锁住了康士但丁,甚至连挣扎都做不了。
舒瓦洛夫打开了大门,而身后的保镖们则像是在押送犯人一样带着康士但丁跟了上去。
外面仍然是一片黑暗,而舒瓦洛夫手中捧着一盏油灯缓缓向着幽深的走廊走去,透着昏暗的灯光,康士但丁只能隐约看见石头凿成的墙壁。
这到底是哪里?康士但丁感受着阴森恐怖的气息,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底想干什么?”康士但丁咬牙切齿地问道。
而此时舒瓦洛夫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扭头看着努力想要挣扎的康士但丁冷笑道:“在这座城市里,每一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康士但丁君。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也是一样,而我也会给你改变着一切的机会,就看你是否愿意改变了。忘记了介绍,再一次欢迎你来到诺夫哥罗德的地下角斗场。”男人拉动了自己走手边的机括把手。
机关启动的声音传来,而下一刻铁门在蒸汽机的驱动下向两侧打开,浓密的白色蒸汽从甬道尽头涌来,这样的东西竟然在下城区存在,而其中夹杂着狂呼与尖叫很快让吃了一惊的康士但丁反应了过来。那个瞬间,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