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你到底想怎么解释?”贵族议会中,一名议员近乎愤怒地说道。豪格尔卿是负责诺夫哥罗德治安的戍卫长官,在议院中的地位一点也不低,因此他才有资格直接质问下方冷眼看着众人的亚历山大大公。
“豪格尔,你过激了。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没必要这样的。何况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而索尔仁尼琴卿却并出言阻止了气势汹汹的豪格尔。众所周知,索尔仁尼琴和亚历山大之间一直以来关系微妙。虽然说是议会中坚定的支持亚历山大的一派领袖,但是却也在时刻有意地限制对方的权力,然而一旦议会中掀起反对亚历山大公爵统治的浪潮,索尔仁尼琴便会站到其对立面上。
只不过这一次,议院里不满的情绪已经积蓄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反对亚历山大独断专行的议员越来越多,连索尔仁尼琴卿的拥护者都有些耐不下性子。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轰动,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反亚历山大的一派此时已经蠢蠢欲动。
“索尔仁尼琴卿,你叫我不要过激,那么请你告诉我,昨天我属下的戍卫军竟然被公爵大人的私人卫队缴械,这是什么能解释的,难道诺夫哥罗德的法律只是一纸空文吗?!这是诺夫哥罗德人的城市,不是聂乌斯基外邦人的地盘!”豪格尔近乎咆哮地质问,令索尔仁尼琴也难以回答。昨晚,下城区的暴乱使得所有人都一宿未眠,这简直就是一桩丑闻。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统治的城市里竟然会有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更令贵族议员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的一些亲朋好友竟然早就参与其中纵情声色,而他们却什么也不知晓。
事情发生以后,贵族议会倒是立刻做出了反应,追捕引发暴动的两架机甲,结果更令他们愤怒的是,竟然全部跟丢了。而负责这些事务的戍卫军还在追捕过程里还与波兰大使馆的护卫发生了冲突!结果,亚历山大的私人卫队却在那时候出现,二话不说便用暴力手段解除了戍卫军的武装。
这简直是放肆!豪格尔觉得这是亚历山大在打他的脸!
这次亚历山大是犯了众怒了。要知道,不管是激进派还是温和派,他们支持或是反对亚历山大当政都是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但是如果亚历山大越过了雷池,意图染指他们的权力,那么就没有留着他公爵的地位来威胁自己的必要了。
“哼,索尔仁尼琴卿,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您应该还是能明白是非对错的吧!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这座城市迟早都会成为一个独裁者的私人领地!”而这时,一旁的伊维路莫大牧首冷哼道“一个僭主出现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狮子再凶猛,他终究还是野兽,不可能被驯服。”
伊维路莫忽然起身朗声说道:“诸位已经看到也了解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作为公爵的私人卫队,只能有保护公爵的义务,根本无权插手诺夫哥罗德的内政,这种卑劣的僭主行为是在威胁共和。我要求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是否放逐亚历山大!”
“伊维路莫,你无权这样做,现在是战时,诺夫哥罗德不需要有一个人作为力量联合的枢纽,而亚历山大就是最好的人选!”索尔仁尼琴据理力争道,他知道一旦投票,亚历山大很有可能被再一次放逐,而现在条顿骑士团的威压下,除了亚历山大,真的很难再找到有足够军事才能的人,而这些贵族却还在玩着权力争夺的游戏。
“那也无需要一个独裁者作为纽带守卫诺夫哥罗德绝不可能依靠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如果他不能容纳在体制中,便不能继续作为诺夫哥罗德的领袖!即便是皇帝也必须臣服于秩序!”豪格尔议员喝道。
顿时间,整个议院有嘈杂了起来,议员们之间相互攻讦,争论不休。而在台下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的亚历山大一直默不作声,过了良久,才终于开口。
“我想诸位应该没有忘记,你们赋予我的职责。”亚历山大有力的声音将所有的争吵都压了下去。只见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的义务是保护这座城市带领诺夫哥罗德走向强大辉煌,而我的权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获得最大的权力。对于豪格尔卿的指责,在我看来毫无道理,当他的人试图与波兰人发生冲突,作为大公我自然有权利去阻止这种荒谬的行为。我想诸位应该不会轻易就放弃与波兰的联盟关系的吧?倘若,昨天戍卫军和波兰军队爆发冲突,那么造成的外交影响难道是豪格尔卿您能负责的吗?”
“你!?”豪格尔完全没有没有料到亚历山大竟然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
“我记得之前大公您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和波兰人结盟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伊维路莫大牧首开口问道,亚历山大一直以来秉承的是强硬的激进政策,对西方的拉斯汀人很少有过妥协,之前他和那些瑞典人结盟都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而亚历山大大公却只是耸了耸肩道:“每个时候都有每个时候的想法,我只是有所改变罢了,大牧首阁下有什么问题吗?”
“哼,你倒是讨巧。”伊维路莫大牧首冷冷说道,他们两人可以算是老对头了,一直以来在权力的争夺上剑拔弩张。
“诸君,如果说你们想要握着一柄锋利的宝剑那么就必须接受随时会被割伤,一头听话的猎犬只能为你们捉到一些小动物,而如果说你们面对的是像教廷那样的庞然大物,那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