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着吵着,那摊主突然把手中的铜烟斗往地下一扔,只听“嘭”的一声,把摊位上另外一只瓷碗给砸了:“今天你不给我试试看。”
陈仲锋不甘示弱,对着摊主招了招手:“有本事来啊!”
陈仲锋挑衅的动作,让摊主怒火彻底爆发了。
孟子涛赶忙走上去,劝道:“大家消消气,你们总不想为了一只盘子打起来吧?”
“现在是两件了。”摊主怒道。
“你自己砸的还怪到我头上来?”陈仲锋同样也是怒气勃发。
摊主道:“如果不是你不赔给我,我能气得把东西给砸了吗?”
陈仲锋哂然一笑:“你这人可真够好笑的,是不是你杀了人也怪到我头上?”
“别胡说八道啊,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摊主突然激动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警察赶了过来,了解了情况之后,调解道:“俗话说,和气生财,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又何必呢?老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退让一步,把事情解决了也就算了。”
孟子涛轻轻推了推陈仲锋,让他给个表态。
陈仲锋说道:“那行,我退一步,再加五十,一共一百块钱。”
警察对摊主说:“这位先生愿意退一步了,你呢?”
摊主只是顿了顿,就同意道:“算我倒霉吧。”
陈仲锋有些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警察,他现在是一丁点都不想跟摊主接触。
摊主从警察那收过钱,这事就算结束了。
从那摊位离开没一会,孟子涛快步到了刚才那位警察,说了一些事情,之后返回。
“你去干嘛了?”陈仲锋好奇地问道。
“就说了一些情况。”孟子涛笑道。
“什么情况?”
“我只是告诉刚才那位警察,你提起杀人的时候,他的表现很反常,而且警察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有些慌乱。”
何婉奕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吧,难道那人真的杀人了?”
孟子涛摊摊手:“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是不是杀了人,那是警察调查之后的事情。”
陈仲锋笑道:“如果那家伙确实是罪犯就好了,能让我出口气。”
孟子涛看了看他:“我说你至于嘛,再说了,刚才的事情也是你惹出的事吧?”
“这事我承认啊,但他狮子大开口我就很不爽。”陈仲锋说:“我说他狮子大开口虽然有些夸张,但那只盘子的价钱我心里也有数,十块钱就能买两,他要两百块,我哪会让他得逞!”
“算你有理。”
孟子涛笑了笑:“咱们现在去哪?”
陈仲锋脚步一顿,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得马上走。等下周一,我再尽地主之宜啊。”
孟子涛说:“这事又不急,而且下周一的话,我可能没时间。”
陈仲锋说:“那随你吧,下周我应该都是比较空的。”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刚才陈相仪跟我说了,让我提醒你不要再查那件事情,他不把实情说出来,也是为了大家好。我觉得吧,他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你还是要多注意才是,有些事情可是没后悔药吃的。当然,决定权在你的手上,我的意见是你还是要考虑清楚才是。”
陈仲锋说:“放心,我会考虑清楚的。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的。”
等陈仲锋没了身影,何婉奕着道:“你觉得他有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啊?”
“难。”孟子涛摇了摇头:“不过咱们又不能替他做决定,而且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不会有危险吧?”
“这事还真不好说,希望他运气好一点吧。”
如果是没遇到上次那座古墓,孟子涛觉得下古墓除了机关之外,应该没多少其它的危险,但现在他就不这么想了,特别是陈相仪等人遭遇这么稀奇古怪,说不定真有什么超自然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孟子涛决定给郢都的部门打了个电话,派人跟踪一下陈仲锋,到底是朋友,如果没事还好说,万一出了问题,他也不好见死不救吧。
又逛了一会,时间到了中午,俩人找了家有名的饭店解决了午饭,考虑到老人有午睡的习惯,他们一点多才坐出租车前往马瑞伯家。
下了出租车,一堵高大、宽厚的青砖墙映入眼帘,雄伟、气派中显露出古朴、典雅。朝南门前分立左右的两座石墩,它们静静地蹲守,陪伴着老宅渡过了无数光阴。
这座老宅正是此行的目的地,孟子涛还真没想到,马瑞伯会住在这里。
孟子涛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马雨兰就来开了门:“你们总算来了,我爷爷都望眼欲穿了。”
“难道真有什么问题吗?”孟子涛问道。
马雨兰点头道:“有一幅画作,我爷爷看不太准,你如果再不来,他估计要打你电话了。”
“他难道没睡午觉吗?”
“嘿,他有心事哪睡得着啊。”
马雨兰着俩人走了进去。
进入门内就是天井小院了,这是老宅必备的一片露天活动空间。
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一块块青石板整齐的排列在地面,积淀着岁月的世态变迁。石柱、假山、盆景等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突显出老宅的古韵和雅致。
天井的周边布设了两层式实木阁楼,头顶青瓦、背倚青墙,木质架梯衔接上下;上层楼体呈转角布局,形成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