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看着孟子涛居然真得付了一千块钱,扛着麻袋就走,顿时就愣住了,半响,他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想去追,但又想到话是自己说的,按规矩也拿孟子涛没办法,不由颓然坐下。
“哈哈,奸兔儿,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你也有今天呐。”旁边的摊主哈哈大笑起来。
这“奸兔儿”之所以有这个外号,一来是因为他做生意比较奸滑,但偏偏又表现的跟兔子一样无辜,有时让人恨的牙痒痒,却拿他没有办法,可以说,有不少摊主和买家背地里都咒骂过他。
今天难得见他吃瘪,周围不少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奸兔儿”暗自呸了一声,随后说道:“谁说我被雁啄了?那一麻袋书不过都是一些工具书而已,我还赚了不少呢?”
周围人发出各种各样的笑声,大家又不是傻子,能没看出刚才“奸兔儿”的神情?分明就是吃了亏的,就看这个亏吃的大不大了。
当然,大家也都没有往深了想,因为就凭“奸兔儿”的精明,肯定不太可能把特别好的东西落在麻袋里。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奸兔儿”根本就没有整理麻袋里面的书籍,也不知道麻袋里的书籍是真好是坏,这也正是“奸兔儿”最为懊恼和忐忑的地方。
正当“奸兔儿”在那懊恼的时候,孟子涛扛着一麻袋书,向潘家园外面走去,没办法,手上多了一麻袋书,再加上先前的一些收获,他也不能在潘家园逛了。
至于大军,一回国,孟子涛就放了他的假,让他回去了,因为谭桂花刚刚检查出来有了身孕,再加上现在回了国,孟子涛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大军在身边可有可无,还不如让他回去。
“孟老师!”
走了一段路,孟子涛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却是当初求了孟子涛一幅字的古玩店老板沈立伟。
沈立伟小跑了过来,激动地说道:“孟老师,咱们又见面了。”
“沈掌柜你好。”孟子涛放上手里的麻袋,伸手跟沈立伟握了握。
沈立伟很客气地用双手跟孟子涛握了手,笑着说道:“没想到孟老师还能记得在下,真是万分荣幸。”
孟子涛笑呵呵地说:“我这人别的可能不行,但记忆力还是挺出众的。”
“您太谦虚了,别的不说,您在书法方面的造诣,国内能比您出众的可就没几位了,说起来,我当初还占了一个大便宜呢。”
每当想到这件事情,沈立伟心里就有些自得,自己居然在孟子涛的名声响彻国内书法圏子就得到了孟子涛一幅书法作品,实在是太幸运了,特别是自己那些朋友,羡慕的都犯起了红眼病。
双方寒暄了几句,沈立伟说他请客,希望孟子涛赏光。盛情难却,再加上孟子涛对沈立伟的印象还不错,他便答应了。
沈立伟注意到孟子涛手中的麻袋,心里有些好奇,边走边问道:“孟老师,您这麻袋里都是古籍吗?”
“嗨,也是我头脑一热,刚才跟卖家争了几句,就把这麻袋子书买了下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千万别让我亏太多才好,不然丢脸就丢大了。”孟子涛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不可能把麻袋里有宝贝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到底不是太熟,沈立伟闻言之后笑了笑,除了祝孟子涛能够好运之外,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才又意识到,孟子涛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再想想他的书法作品,可以用神奇来形容。
来到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两人跟着服务员走进一个包间,并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孟子涛拦了拦不下来,苦笑道:“沈掌柜,咱们只有两个人,随便点一些就行了,何必这么浪费呢?”
沈立伟笑着说:“难得能够有幸邀请到孟老师,而且我这人胃口大,咱们先吃再说,大不了打包,咱也不会刻意浪费。不说这些了,孟老师,您有没有觉得这个包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古色古香,但你要说特别吧,也特别不到哪去。
眼睛转了一圏,孟子涛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正准备向沈立伟询问时,他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了,他嗅了嗅鼻子,果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无时无刻地钻进自己的鼻子。
这股香味因为比较淡,一开始可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当人们注意到这股香味时,细细品味其芬芳就能感觉到它的不凡,这芳香中有一丝好像是各种花香融合在一起的香味,却又并不冲突,再品,又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品味了一会这不知名的芳香,孟子涛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香?”
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位服务员进来上菜,她介绍道:“这是我们老板娘自己配置的印香,取名为空谷幽兰,许多老顾客来我们这边,就是为了它。”
孟子涛笑着赞赏道:“确实不错。”
等服务员离开后,孟子涛便说道:“现在还玩印香的,可不多见了。”
沈立伟点头道:“确实比较小众,这里的老板娘也是因为当初得了恶疾,康复期间只能静养,偶然翻阅到了印香的知识,于是开始研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说起来,我今天还带了一只印香炉给她。”
说话间,沈立伟打开他带来的一只盒子,从中拿出了一座印香炉来。
印香炉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