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一合计,发现南云过来的军队还是必须要分兵,而且动作还必须要快,阮霖看了一眼地图沉声道:“宋汉哲突袭南云这边路线的可能最低,不如有我留下?”
张将军闻言仔细看了看,微微颔首,南云这边已经做出反应,各个郡府只见的士兵也已经开始做出抵抗的姿态,这种在唐覃宇完全掌控下的武装不是宋汉哲轻易能打破的。那么他选择这条路的可能就很低了,阮霖做出这样的分析并不奇怪。
“好,既如此我留下一部分交给你。”张将军看了一眼地图沉声道:“如今最重要的怕就是抚州了。”
“张将军若是信得过,不妨给我三百轻骑,我带上先去抚州做一番安排。”木昊说出这话是经过自己的一番思考的,但是听在别人耳里可就没那么好了。
果然营帐内原先就对这两人不太感冒的各位将士不满了,张将军看了一眼木昊,随后沉声道:“你先去安排一番,若能争取到三天时间,我们的人也就赶到的。一旦你争取到这三天,抵达的人就全数听你指挥!”
张将军的这个决定让许多人都不满,但是更多人是在看着木昊,这是另类的军令状,一旦他拦不住三天,那么责任全在他身上,很可能此次南云军的第一次败笔就会在他身上。
木昊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好,既如此我现在就去点人,然后轻装上阵即刻出发!”
大家倒是没在为难,这是南云的传统,有了安排或者接了任务,只要涉及战争,只能一致对外,绝对内部拖后腿。
阮霖快步追了出来:“可有把握?”
“不是还有他么?”木昊说着终是扬起了笑意,而后大步走了出去准备挑人。
阮霖微微一震随后惊愕的开口道:“大哥回来了?”
木昊挥了挥手,阮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终于回来了。一想到当初的事,阮霖的心就跟着痛了一下,最后想到那个还被蒙在谷里的唐颜艺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状元郎,我们也要出发了。早日赶过去,也方便做安排。”
阮霖拱手,送走大部分将士,在与南云的交界处,仅仅留下了两千多人。阮霖一声令下所有人收营退到了关玉山之中。身为文武状元,阮霖才华并不仅仅是纸上谈兵,对统领军队他虽没有经验,但却不是一个陌生的新手。
天山的影卫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将这附近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阮霖仔细分析了一番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军队收缩隐藏在山中。
前面赶路的木昊收到消息,嘴角微微勾起:“阮霖的才能不仅局限在书本和武学上,他的统战观决不再我之下。”
“主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宋汉哲不知道南云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不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宋汉哲那样的阴谋家会过多的思虑南云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如此一来南云这条路宋汉哲就绝对不会选。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如果宋汉哲反其道而行那就最后不过了,给我们两边增加了行军的时间,不是么?”
一时间问话的人不说话了,本来他们觉得阮霖带着两千多人守在一个小关口,竟然选择退到山里躲起来,这行为十分不解,如今听木昊这么一分析。好像真的是这样。山里若是埋伏的好,再多的军队进去也是能通吃的,而这样一来,想守住还是很简单的。
这边战斗准备的热火朝天。另一边不知道南云军此时情况的宋汉哲淡然的出兵向着抚州郡的方向过去了,要知道那里是最快的地方,而与之同学的还有唐玉泓,此时他倒是类似与人质一般被带上了船。
“宋汉哲,你会后悔的。”冷静下来的唐玉泓已经发现自己被利用的事实,从宋汉哲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踏入了圈套,此时想来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如今看来倒不如死了比较好。
但是宋汉哲不会让他轻易死掉,而且还有一人在宋汉哲的手上,那就是白浅歌,他竟然抓了白浅歌。唐玉泓是恨白浅歌,但同样,他心中对白浅歌的爱从未少过。
得知白浅歌在宋汉哲的手上,唐玉泓才会答应了一开始的配合,如今白浅歌是见到了,但是却再也脱不开这漩涡了。
船刚下江,就听到船舱内传出的寥寥琴音,唐玉泓缓步走了进去,静静的站在舱门外听着,目光有些散乱。
“浅歌。”
“进来吧。”
白浅歌此时的心里也颇为复杂,离开京都后她本想找一个地方平静的生活,但是没想到很快就被人发现抓了去,那时她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此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白浅歌倒是不想逃了。看到唐玉泓为了她铤而走险,她的内心若说没有震动是假的。
“浅歌。”
“如今做了阶下囚,还要背上叛国谋逆的名声,勤王感觉如何?”
“倒是没有看到你来的激动。”唐玉泓说完,轻轻一叹:“有机会逃吧。”说完,唐玉泓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而这时白浅歌取出了曾经唐颜艺给她的两颗药丸,这东西并不是能假死,而是真的能毒死人,看着这两个不起眼的药丸,当初在搜身的时候,几次都蒙混了过去,因为这东西就在她的发簪上,像珍珠一样。
端起桌上的茶盏,白浅歌一脸复杂的看着唐玉泓,随后拉住了他的衣袖:“坐下喝杯茶吧,我一直想和你单独谈谈,只是没想到这机会是在这里。”
“本王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