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根本就不会展露那么多给我看。

有些时候也会想,如果我了解你并不多,如果我和你的相处之间失去了苦和涩,我现在会不会就没有那么难受。

说什么未知的事情很可怕,明明知道的事情更加可怕。

我知道你要上私塾,我知道你父母健全有两个哥哥,我知道你居住的熊本县有只很可爱的吉祥物叫做熊本熊,我知道你在八原上私塾,我知道你前几天认识两个朋友,叫做夏目的能够看到妖怪,叫夜斗的是一位神明,你的班上有38位同学……我还知道很多。

但是……

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你是我的不是么?”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询问雪名茶一,渴望雪名茶一给出他正确的答案。

他拿起了苦。

←茶一……你是我的不是么?

奴良鲤伴写下了那么一句话,苦的火焰泛着金色,呼呼的咀嚼着纸张。

奴良鲤伴看着苦的火舌将纸张一点一点的侵蚀,直到最后——尽数吞掉。

——就算能够传达我的话。

——你也要数个小时才会回答我,甚至一天的时间。

奴良鲤伴挥袖站起,看着楼下的小妖们拿着瓶瓶罐罐准备做早餐。

窗外白色圆润的月亮藏在了云层之间,凉风呼呼吹起来,窗外属于桃树人本体的樱树开的灿烂,一片夜樱看着就美丽到人的心里面。

奈何奴良鲤伴心情不愉快,看着桃树人的本体也没有往日的欣赏。

“……嘶。”沉湎于低落情绪的奴良鲤伴忽然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他发出的那句话,不可以让茶一见到,如果茶一见到了也绝对不会回复什么令他开心的话。

会发的也大概只可能是[怎么突然这样问?][什、什么啊,我才不属于你。][……]

这一次雪名茶一回复的意外的迅速,泛金色的火焰在空气中突然出现,旋即露出了一角白纸。

奴良鲤伴心里愈发愈忐忑,直至纸张完全出现,他仍然提不起勇气去翻开来看。

可这是不允许的,渴望与雪名茶一做一切交往的奴良鲤伴压过了内心里面的怯懦。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属于你。

明明是你属于我啊,鲤伴。

奴良鲤伴他几乎快听到了雪名茶一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

声音清亮,而且又有些软糯。

——甚至带着羞涩。

茶一面对他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说这些。

说着这些话的茶一会不会可怜巴巴的羞红着脸,脸颊气鼓鼓的,强硬的逼迫自己说着羞人的情话。

口是心非。

在纸上才会佯装勇气十足的样子。

可恶……你这样的表现,就不就是再告诉我。

不能够遗忘你的存在。

就算提心吊胆也全身心的爱着你

——想表达这样的话,又犯规又任性。

茶一这么可爱的你……让我怎么舍弃?还要我自己折磨自己,太任性了吧。

←说着那么可爱的话,你脸上的表情究竟有没有让周边的付丧神或者是妖怪发现呢?这样我会很嫉妒的,嫉妒的男人可是非常可怕的。

什、什么啊。

突然收到这句话的雪名茶一不可遏制的弯了弯嘴唇,即使脸上一片烫热,也不能阻止他的眉梢轻快的挑起,嘴角的弧度上升到极致。

一只付丧神幽幽的说,“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桃红,怀春少女态。”

“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箱子里面!”

“……哼。”

雪名茶一提笔写到。

→哼,我的身边就是有七八只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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